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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无所获吗，江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江克没想到这场和高中生的博弈，他们丝毫没有占到便宜，甚至让徐洋他们产生了更多的戒备心。
让江克最感觉绝望的点在于他们四个没有一个明确的突破口，他以为最脆弱的是黄齐正，现在看起来他也不好对付。他认为四人之间是有隔阂和冲突的，现在却一直拧成一股绳在对抗警方的调查。还有徐洋他是戴着面具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他很有可能是他们团体里的大脑。今天出其不意的探访，非但没有给他们造成影响，还在警方面前演了一出朋友和睦的戏码。江克想到这越想越头痛，他不知道是他们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消息被泄露了，徐洋他们完全预知了自己的行动。
他和马小菲坐在车里，车里的顶光照射下流露出更强烈的无力感，他们陷入了一场煎熬的寂静里，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马小菲也就静静地看着江克，毕竟询问和调查每个环节都是江克主导的，也没有什么她可以发表意见的地方。
一通电话打来，打断了这沉默的时空。
“江队，你要检验的东西结果出来了，那不是人血，是猫血。”说话的那方很克制自己的语气。
“什么，你说是猫吗？”
“嗯，对的”
“是猫？”
“对的我们在纸巾上检测到了猫血和猫的皮肤组织。”
“我们派人调查过了，黄齐正家附近处街巷有很多这样的猫咪。近些日子那附近经常会发现有猫咪失踪的报警案，我们也找街坊邻居核实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江队那个我们要进行下一步程序吗？”
“他是虐猫吗？”江克颤抖地说，他没想到一个高中生有这么坏的心思，对于他这种爱猫人士是无法接受的。但工作就是工作，他得保持一百分的理性。
“嗯，有这样的可能性。我们在他家附近没有找到猫咪的尸体之类的，至于更多的还得继续调查下去才能知道了。”
“好的，你们先别急，那些报警案先放一放，在这起凶杀案解决前，不要打草惊蛇。你们等我消息，去调取一下黄齐正晚会当晚寝室走廊的监控，确认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然后你们找一下他诱拐猫咪的证据，他应该也是在街坊附近活动的。”江克思索了一小会儿说道。这通电话让他心里的信念感得到了加强，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突破口。
“还有一件事，联系一下安先生，我们需要他的协助。”江克兴奋地说道。
“好的。”说完另一侧便挂断了电话。
“江队，黄齐正不是喜欢伤害自己而是喜欢伤害动物吗？”江克挂完电话马小菲就脱口而出了，她的眼神里充斥着鄙夷。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是这样的，他很有可能和刘睿雪、周小小两起案件都有关联。”江克冷静地说道，但神情上还是难掩激动。
“江队，你不觉得他很残忍吗？一个高中生喜欢虐猫，这不是纯粹的心理扭曲吗？我感觉他像个恶魔。”马小菲的心里不是个滋味，猫咪这种动物在大部分女孩心里都是有特殊位置的。
“杀猫和杀人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孩子和禽兽无异。”
这也很符合社会的主流看法，在网络上虐猫者的行为一旦被大家发现通常都要被公众口诛笔伐。
“小菲，保持冷静，不要情绪化，我也没说他不是啊。只是虐猫在我国也不算违法行为，这只能算是不道德的行为。这种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的行为，我们只能以寻衅滋事罪给予他五到十日的拘留，况且他还只是个高中生，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抓住案件的重点才是我们的关键，他们很可能有下一步行动，我们要盯紧点。”江克看着身边的搭档安慰道，作为刑警在案件面前分清轻重缓急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这很可能是一起青少年犯罪，我们要当心点，你也别因为对方是未成年人就掉以轻心。”
一般虐待动物的人更加具有攻击他人的倾向，把自己的情绪转化成一种暴力行为，这点在青春期的少年上表现的更加明显。
“嗯好。”马小菲回了一声。江克说的话她还是能听的进去的，在这种时候陷入这种纠结倒显得有点太不专业了。
“那五万块钱，我现在有个重点的怀疑对象就是黄齐正。只有他在提到这事的时候没有表现的很震惊。我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几个演技过于优秀了，还是他演技过于拙劣了。他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在装傻，总之多盯紧他点准没错。”江克掏出烟点了一根。
“可他看上去也不缺钱啊？”马小菲说道。
“钱可能是一个借口，可能他要的不是钱。”江克朝窗外吐了一口烟说道。
那会是什么呢。没错啊，那会是什么呢。江克也问自己道。
画面一转，黄齐正回到了别墅里。之前那三张脸，明显没有下午那么客气了。四个人陷入了僵持不下的窘境，在一个大空间里四个人的气氛剑拔弩张，好像随时都会发作。
“你们聊了什么，花了那么久？”率先发话的是徐洋，他的语气恶狠狠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
“就你们说过的那些问题。有没有见过五万块？和刘睿雪什么关系？晚会当天在干嘛？还有就是周小小——”
“你怎么回答的？”
“没什么就照你们说的读呗，没见过，社友关系，晚会当天不在现场。反正人不是我杀的，他们能查出个什么。”黄齐正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周小小呢？”一旁的谢飞鸿发话了。
“你们希望我说什么呢？”黄齐正故意试探三人的反应。
“齐正你别拿周小小来威胁我们，没有你就不会有这档子事情。”徐洋发狠道，他直接扔了一个杯子摔在地上。
黄齐正呆站在原地，他没想到徐洋这么暴力。但回过神来，他越发觉得徐洋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回了一句：“他说可以不回答的，我就没回答。”
“话不能这么说，徐洋。黄齐正说的也有道理的，只要价钱谈清楚，我们一切好商量的，再说你也不缺钱。”谢飞鸿插嘴道。
“有你什么事，你也能来凑热闹了，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你摆脱不了干系的。谢飞鸿我告诉你，狗就是狗，刘睿雪死了一天是，一百天也是。”徐洋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要吃人，眼珠子仿佛是要爆出来一样。
“好好好，我是狗，我只要钱。价钱谈拢了，我也可以是你的狗。”谢飞鸿不要脸地说道，他还是往日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希望我们这件事情解决好就不要再有联系了。”这时旁边沉默的徐姜糖发话了。
“这个时候不要有联系了，我们的社长大人，你之前不是玩的很开心吗？一有什么事情就想全身而退了啊，我告诉你不可能。”徐洋大骂道。
“可我不是自愿的啊，我只是配合你们，我也是受害者。”徐姜糖一边说一边抽泣道，他显然被面前的几个暴君吓到了。
“别装了，社长。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别说我们不信了，警察也不会信的。我们能不知道你的事吗，当初玩的最过火的就是你了。有谁强迫过你吗，我们可是有纪录的哦？”附和说话的是黄齐正，他边说边指着自己手里的相机。
“来笑一个，社长大人，我给你拍张照。现在很流行那种破碎感是不是啊？你现在挺漂亮的。”黄齐正变得越加的猖狂。
徐姜糖很快收起了他的眼泪愤恨地握紧了拳头。他有自知之明，他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只小蚂蚁，只能任由他们摆弄。不然的话，他很有可能是下一个周小小。
“总而言之，今天的事多亏了徐洋了，不然我们也不会那么轻松。先解决好警察的问题，再处理我们的内部矛盾。只要哪件事不被警察知道，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黄齐正说这话的时候瞥了一眼徐洋。
“那个纪先生还真是狡猾，一面讨好警察，一面讨好我们的少爷。徐洋你家还真有势力啊，让学校给你通风报信。要不是提前做好准备，我还以为我们要遭了，哈哈。”谢飞鸿笑脸盈盈地说道。
徐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不想搭理那两个人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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