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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战损军报说巨鹿军团部在夜里被一锅端了。外匈族于凌晨主动发起大规模攻击，失去指挥的九万人各自为战，乱成一团。得以逃出乌蒙架的不足四成。”
“逃出乌蒙架？小梅，巨鹿部难道孤军深入了？”
“是，公主，巨鹿部犯了轻敌大忌，将三大地方军团撇在后面，孤军驻扎双流峡，威逼流龙关。”
“战报……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神勇大将军程家五少程缺逃出了荆蛮州，在乌蒙架的事实已经被确认。”
“落霞客那老头是军团部唯一死战逃脱的，确定程缺在突袭巨鹿军团部的六七十个人之中，还是个当官的，被叫做教官。”
“落霞客孙撼山在巨鹿军团部？”
“公主，不仅落霞客，他义弟松柏客，还有两人的三个弟子都在。据落霞客说突袭者全是青年人，修习非常诡异的战斗法门，战斗手段只为了杀人。”
“聂梅，精湛内力得靠岁月累积才能有成，世上哪有速成的杀人法门。”
“公主，聂梅远不如您武学渊博，但战损报对落霞客的述说很是详尽。突袭者都是以三人小队战斗，杀弱者如屠瓜切菜，没有废招。”
“对战强者配合默契，落霞客只杀戮了一个三人小队，随后将他杀伤逼逃的正是程缺在的三人队。”
“落霞客竭尽全力，盏茶时间没能杀掉三人队的锥盾防御者，身上三道严重伤口有两道是程缺造成，快速失血下不得不逃。”
主仆俩正说着话，聂空灵的生母西宫娘娘到了。
当今圣皇聂钰声立了东宫西宫，四大贵妃。东宫娘娘已病逝十年，聂空灵的生母为后宫最大。
“灵儿，兵马大元帅司空星义推举四弟司空成义重组巨鹿部精兵，司空震以鹰将职随父奔赴前线，或将担任一纵副将。”
“母亲，司空震倒升得挺快的，家传不坠明王功难道又有突破了？”
“没错，司空震突破了明王功第七层，名声快要追上了你哥，帝都双骄的叫法已经隐然流传开来。”
“灵儿，你三年深锁闺中，通读上百本武功典籍，可惜你终究九脉残缺无法练武。这三年司空震连破四层功法，论进境速度还要超过你哥的记录了。”
“司空星义给侄子重提亲事，你父皇原则上已经同意，特意让娘来问一问你。”
聂空灵清冷一笑。
“母亲，司空震纵然不吃教训，不死心，女儿对他的性子却半点不喜。此事，母亲可以跟父皇说断。往后女儿再也不想听闻。”
西宫娘娘叹了口气，挥手让和女儿亲如姐妹的聂梅先出去，然后轻声道：“女儿，娘有你和哥哥这一对儿女，本该心满意足。但得到司空家助力的话，你哥或真能和太子掰一掰手腕了……”
聂空灵面色一变，忍不住打断母亲的话。
“母亲，女儿早就提醒过您，哥哥纵然天纵奇才也千万不要想去挑战大哥，将来安安心心的做个亲王就好。”
“母亲，因为皇后娘娘的不幸，大哥在父皇心中地位无可撼动。大哥本身，也绝不是哥哥能够敌对的。”
“灵儿。”西宫娘娘沉吟着，决定还是不能瞒着帝都第一才女的女儿。
“灵儿，你哥哥已经做出一些动作了。”
“什么？！”
聂空灵蓦然起身，道：“母亲，我要去坤云宫见见大哥！”
西宫娘娘吓了一大跳：“灵儿，你要劝也该劝哥哥才是，怎么能去见太子呢？！再说，坤云宫五年没接待过客人了。”
“母亲，哥哥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您劝不了，我也劝不动。但只要让大哥心中有底，事情再坏便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灵儿，你难道要和太子去说实话？！”
“母亲，瞒得了大哥一时绝瞒不了一世，甚至一时很可能都瞒不了。灵儿去表明态度，哥哥就算闹得再凶，大哥也会将他当成顽劣要强的弟弟看，而不是敌人。”
五年没接过外人的坤云宫，聂空灵和聂梅到时，太子妃颜玉不久便亲到大门来接了。
“灵妹妹，你可算还记得有个坤云宫了。每年就过年见一次面，我这好动的性子呀，都憋得想去绣花了！没说的，聂梅，呆会公主去见大哥时，我俩上练武场。”
颜玉是国常公颜政孙女，眼下坤云宫唯一女主人，比聂空灵大三岁，和聂梅同年，在主仆两人面前当真是一点架子没有。
和聂梅是见一次比一次，老是打不过也照打不误。
圣皇正当年，太子聂澜其实才二十六岁，面目端正清雅，有如书生。
“灵儿妹妹，等颜玉和聂梅打过瘾了，我准备离京出趟远门，有没有兴趣跟大哥跑一趟？”
聂空灵都不禁愣了愣，没想到大哥见面就是这么一句话。
想了一想问道：“大哥，莫非是想去乌蒙架？微服私访？”
聂空灵双掌一拍，大笑道：“十五个兄弟妹妹，能一语道破聂澜所想的，怕只有小妹灵儿一个了！”
聂空灵莞尔一笑，心知道哥哥聂无双的暗中举动还真没有瞒过大哥，而她这一趟拜访也算来对了。
太子大哥行事向来天马行空，放荡不羁，事后看来却总有其深意所在。这次前去乌蒙架或许是临时起意，多半是为了不和聂无双当面破脸。
此外，聂空灵手无缚鸡之力，却外柔内刚。既然曾被父皇许婚程缺且自己应承了，亲事不成便宁愿孤老一生也不会再答应别人的话，聂空灵只和太子大哥说过。
聂澜去乌蒙架有没有会一会程缺的想法，聂空灵不大敢猜测。但经大哥一说，她真有心做平生第一次离京之旅了。
沼泽马场，大片马儿悠闲吃草，只见遛人不见遛马。
两百多个最大二十三岁的青年，背负六十斤战斗物件双腿还得各绑三十斤的铁块，在沼泽路线上艰难跋涉。
被队长彭勇和教官当牛马一般的遛人，只要不是出任务，在沼泽马场乃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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