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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稍微压低了点声音，续道：“小荷，通天老鬼当初发了疯似的要抢我做十四夫人，就是聂澜压下去的。”
“但从聂澜的性格看，史三奈肯定不够这个面子，为了程缺这个准妹夫而给史三奈出头，聂澜估计也没有这个闲心。”
“这么分析下来，聂澜压着通天老鬼促成这件事肯定另有所图。小荷，我感觉聂澜最近有可能来北疆，反正我也不大想跑去神渊城，我们不如先在北疆待几天再说，行不行？”
“行啊！小姐，这里能吃能休息，雪儿也呆得住，那就住上几天再说。”
“小荷，我可不会先跟聂澜见面，明天我们要么去住客栈，要么让聂梅给安排一套安静院子，我就说需要闭关几天。”
“小姐，住客栈肯定是不行的。你这绝世容颜，住什么破客栈还不引起轰动？要不就闭关吧。嘻嘻，只是我可要辛苦多了，又得做饭又得照顾雪儿。”
鹫神帝国走了一步程缺比较看不懂的棋，主动释放善意要和北疆及东鹰岭群山修好，不再发起战争。
四天前，主动到灶王台城来拜访程缺的人级别挺高，三亲王月度衡领头，林迈也到了。
随后三兄弟回访石头城，合作意向便基本敲定了框架。
北疆这边由军分部副帅萧勉负责，对接鹫神帝国军机堂月常志。
合作不局限于全面开放贸易通商，北疆和东鹰岭群山部分优良山区向鹫神帝国牧民开放，北疆山民也可以去北边平原开荒耕作。
最大的用工场所是开采金矿，月常志答应北疆去的劳工和鹫神帝国的同工同酬。
这方面的用人缺口月常志说超过十万。
开采金矿相对辛苦，一天工钱半两纹银，是灶王台城正常工钱的翻倍。
萧勉当然不可能首先就将月常志说的十万人缺口就补齐，第一批定下三万人，灶王台城就近两万人报名。最后结合各城镇山村的报名人数，第一批人定了四万三千。
浩浩荡荡的数万人北上，这一走就得干到十月底大雪封山才会回来。
送出到灶王台城北门的三兄弟，回走到烟火台北街时，程缺抬起头来，目光一凝，一身白衣的聂澜丰神如玉，站立在烟火台古旧牌匾之下。
“程缺，你打算以这种方式完成三年赌约么？”
“太子殿下，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嗯，你之行事方式和你父亲完全不同，知不知道我帮你在后面擦了多少屁股？你难道不知道里通鹫奴族的严重性？”
“太子殿下，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建立正常通商往来，保边境平安，我并不觉得有里通外国的嫌疑。”
“况且，有帝国和鹫神联合进攻羽漠的先例在前，和鹫神帝国开启几十年的和平期，存在了可能性。”
“程缺，你还是太天真了！”
四个人在烟火台中街要了些酒菜，史三奈和彭勇基本没有开口，聂澜说了这句话之后也停下了，闷闷的独喝了三杯。
“程缺，晚上到军分部开个会吧。你和空灵一起来便成了。”
聂澜说了这一句，闷头再喝了一杯，招呼也没打便顾自走了。
“程缺，他这是什么意思？”
“无论什么意思，两位兄长都不用理会。太子在我心中从来就不是很能信得过的人之一。今晚所谓的会议我和公主也不会去，因为聂澜师出无名。”
程缺神色淡淡的，说的话让史三奈和彭勇都吃了一惊。
彭勇问道：“师出无名？程缺你是说太子并没有资格召开北疆会议么？”
“没错，我除了和聂澜有赌注约束，没有别的牵扯。不吃他的军饷，凭什么听他安排？”
“可是，他是太子啊！”
“我家空灵也是公主呢！同样是圣皇亲生的。”
“可是，他说帮你处理了许多暗地里的事情，似乎还是向着你和九公主的。你就这样将他彻底得罪到死？”
“二哥，聂澜越是帮我在后面平事，我越是信他不过。因为在北疆两年，我自问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这个职位，问心无愧，有什么好平事的？”
“只有从心里用异样眼光看待我的，才会觉得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到位。呵呵，我却偏偏要打一打擦边球，试试苗头，不让人牵着鼻子走。”
“两位兄长，有九公主这个帝都第一才女坐镇，你们尽管安心做好手头的事，天塌不下来的。”
军分部独院，聂澜直坐到亥时初，不见程缺和聂空灵人影，脸不禁变为了猪肝色。
“家声叔，你觉得程缺此人如何？”
“为人吗？太子殿下，总体来说还算正直，做事有度。”
“哼！这叫做有度？！算了，北疆你们看着玩吧！”
聂澜起身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三个副帅和军师部的四个老头面面相觑。
“聂副帅，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北疆之战我等没输，鹫奴族服了软，不打了不也正常？正常通商往来至少省了大把军费，百姓也不用受牵累了吧？”
“是啊，聂副帅，萧副帅说的也没错。九公主坐镇北疆，相当于代表了部分圣皇之意。北疆之事我等也不算离谱，没有玩儿坏吧？”
聂家声叹了口气，道：“总之来说，太子约上开会，程帅来都不来，是有点说不过去。但太子毕竟不是奉旨而来，具体事物上我等还是要服现管，否则也有点乱套。”
老好人聂家声说了等于没说，又等于在和稀泥。
神域大街，聂澜来回走了两遍，就在左边的域总部大院，他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喜欢隐身幕后暗中操控行事，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五六年来顺风顺水，和程缺定下三年赌约之后却逐渐出现了偏差。
程缺不赴会委实大出聂澜意外，更为意外的是空灵也不到。难道程缺都未曾告知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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