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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就是当今的景二郎
翌日,师徒俩开车下乡来到了景家庄景何生家。
景何生的父亲景老汉一听说了解许申的事,吓得又摇头又摆手。
“不知道,我们啥也不知道哇,我那小子有精神病,一阵明白一阵糊涂……”
“爹,人家来了解情况,咱知道啥就说啥呗!你不吱声也行,咋还把你儿子说成精神病呢?”
景何生笑嘻嘻地出来了,边怼他胆小的爹边自我介绍。
“我就是景何生。请两位公安问吧,我知无不言。”
景何生,三十岁出头,一看就是个爽快干练的青年。
“你个傻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哇!”
景老汉说完这句话,头扭到一旁不吱声了,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袋。
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师徒俩会意地笑了。他们没有急于进入正题,而是耐心地与景老汉扯起了家常话。从庄家好坏、农民家庭年收入,城乡差距,唠到依法治国、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以及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警察惩恶扬善的神圣义务,还有警察的保密守则,以及保护每个公民的职责。足足做了半上午思想政治工作,景老汉终于撇清了利弊关系。父子俩心平气和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1980年春节前夕。一天下午,许申开车拉着崔玉珍来到景家庄,说给单位联系买猪肉。
乡政府出面接待,乡长领着他俩参观了养猪场,谈好了价钱,又喝了顿酒。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了。
醉醺醺的许申也不能开车了,只好住下。
景老汉家房子小,住不开。乡政府有个简陋的招待所,正好空着没住人。许申和崔玉珍当天晚上就住在了那里。
招待所只有南北两个房间,中间隔着一个2米宽的小走廊,许申住北屋,崔玉珍住在南屋。
虽然说许申和崔玉珍没住景老汉家,但景老汉这一晚上却也没闲着。他用家里新磨的大黄米面特地为许申和崔玉珍蒸了8锅热气腾腾的粘豆包,然后又拿到外面晾凉了,冻硬了,足足折腾忙乎了一晚上。清晨,天刚蒙蒙亮,老汉就起来了,把冻硬的粘豆包装了一面袋子,又把景何生叫起来,叮嘱儿子说:
“你姐夫今天起早走,你快点给他们送去,城里人都爱吃粘豆包,让他们尝尝新。”
景何生揉着没睡醒的眼睛起来,背着装得鼓鼓的面袋子出了家门。
在渐渐亮起来的晨曦微光中,景何生穿过两条小道,向招待所走去。
他先来到了乡政府,敲窗户叫醒了值班的办事员,问许申住招待所哪个屋?
办事员告诉他,许申住北屋,崔玉珍住南屋。
景何生来到招待所,径直朝北屋走去,用力一推,门里面反挂的门栓脱了勾,门开了。
“姐夫。”
景何生叫姐夫二字刚脱口,就被眼前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惊呆了——
许申和崔玉珍两个人赤身裸体地搂在一个被窝里。
景何生把面袋子朝地上一摔,拔腿就跑出招待所。
景何生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喘着粗气,骂许申崔玉珍不是人,狗男女!
景老汉听了儿子的叙述,把烟袋锅在炕沿儿上磕了磕,嘱咐儿子说:
“你记住了,看见了就当没看见,以后也装着啥也不知道。”
第二天,许申临走时特意把车开到景家门口停了一下,摇下车窗伸出脑袋,笑盈盈地和正在院子里干活儿的景家爷俩打招呼。
“快出去送送你大姐夫。”景老汉硬是拽着不愿意挪步的儿子走出院外。
许申谢过景老汉的粘豆包后,特意大声大嗓地冲景何生说:
“何生,有事上省委找姐夫,姐夫一定给办。”
许申说完一脚油门,车开走了。
景何生望着远去的小轿车屁股后飞扬的烟尘,“呸”,吐了口吐沫,骂道:“姐夫你个头!你就是个王八犊子!一对狗男女!”
时间一晃过了三年。
当田家姐弟接连猝死,许申和崔玉珍领证结婚的消息传到景家爷俩耳中的时候,已经是1983年10月。
爷俩掰着手指头算时间:田凤5月份走的,接着田雨8月份也没了,许申和崔玉珍9月20号领证结婚。
朴实的景家爷俩震惊了!他们自然联想起三年前发生在景家庄招待所许崔两人那桩见不得人的磕碜事儿。
“狗男女还真敢做呀!胆子太大啦!”
景老汉自言自语。
“色胆包天!这里面没有问题才怪!”
景何生愤愤地说。
“有没有问题也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消停呆着。”
景老汉生怕儿子惹事。
景何生却听不进去他老爹的话,他有着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性格。此时,他越想越来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姐大哥要真的是被那对狗男女害死的,那死得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不行,我不能消停呆着,不能让那对狗男女就那么舒坦地过日子,我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一天,景何生早早地进了城,先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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