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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3月30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继第一位歌者之后,我找到了第一位圣人,第一位传奇,以及第一位野生的谜团,他们都聚集在白银高原上。
第一位圣人是伊莎贝拉·艾尔德雷德,曾经的男爵之女,她的遭遇和其他女孩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是,我和我的影响力来得太晚,她一点都不适合圣人之道,她早晚会背弃这条路,但在这之前,她也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辉,向凡人证明,弱者确有他们的庇护主。
我已经想好,当她背弃圣人之道的那一天,就让她加入米莉亚的队伍,但在这之前,她要朝东南方旅行,如果可以的话,先加入薇薇安的庇护所。
歌者和圣人,她们是天生一对。
第一位传奇是罗兰·布朗,劳尔的后裔,皇帝的儿子,他的态度出乎意料,他提到要将人世的王冠让渡给我,也许他认为我们是一路人。
从目前来看,我和以罗兰为代表的贵族势力间存在极其巨大的分歧,他根本无法理解我,想必也不可能接受我的做法,但我会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愿意做出改变,如果贵族们愿意推行我的法律,按照新律来审判旧日的罪行,那么他们之中就有人可以活下来。
当然,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发生,最终,我和贵族们必将决裂,由此人们会看到我的态度——我不会收回罗兰的权限,我会公正地对待他,我不会直接出手,而是让我的学生和他战斗,我们最终会取得胜利。
这样一来人们才会知道,即使没有地上之神,我们依然会取胜,我们拥有制度优势,理性和智慧的力量远远强于欲望,这一次,正义战胜了邪恶。
最后,白银高原的法理统治者,贤者卡松·利安德尔的后裔科林·利安德尔成为了第一位野生的谜团,他肉眼可见地疯癫,但正适合作为我测试谜团机制的试验品。
我已经意识到,人的生命十分有限,因此所有谜团的考核必须像学院里一样,以一定的范围进行,这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类似于木工,烹饪这样的知识是否值得考核?是否允许人们利用这样的知识获取权限?
最后,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但不同的科目能够获取的权限不同,对于魔法,数学,物理和生物,当然可以获得最高的十级权限,但对于纺织,历史甚至品酒这样的科目,最多只允许获得一半,也就是五级的权限。
对于旧世界来说,五级权限意味着大法师,我不确定这是否有些过高,因此在正式公布这一道途之前,我需要一些人来作为试验品,科林是第一个,但他不够完美,他本身就是一名大法师,我还需要继续寻找更多合适的人。
另外,科林·利安德尔正是米莉亚名单上的一员,正因如此,我才要给他权限,这会是场公平的决斗——实际上却并不公平。
科林·利安德尔本就已经是大法师,但米莉亚却不懂魔法,在魔网的作用下,他们的差距将被抹平,即便如此,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都只做了公平的处置——给予了他们相同的权限,而胜者是米莉亚·黎明使者。
最后,我正在努力让魔网稳定,在面积扩大之后,它的效率也随之降低,因为我先前的保守策略,魔网在短时间内扩大了数倍,我能明确感受到魔力运行时的阻力,在越远的地方就越是如此,这种情况在我的意识移动以后能够好转,但有一件事让我担忧——如果我真的向人们公布三条道途,魔网是否能承受这样的重压?
又或者说,我的意识能否承担这样的重压?我的意识或许可以,但我的大脑呢?
还有一个月时间,我会用一半的时间游历,剩下的一半时间则用作准备,按照我的猜测,在最坏的情况下,我的思维会停滞几周,甚至几个月,如果我不能醒来,就要及时摧毁我的躯体,将我的灵魂解放——
我仍在犹豫,或许我有折中的办法,我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远征录》,第九册,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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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4月2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美国佬再一次发起了袭击,但他们的目标是曼南,当地的魔网几乎完全碎裂,我的确在这里留下了防护,但远远不够。
美国佬的武器是一种能量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原理,但它的确能够影响魔力,因此可以摧毁我的魔网,或许我的猜测成真了,他们的科技再一次取得进步,现在,只有极少数的地方能够确保安全。
我得去修复曼南的魔网,一但从魔海抽取的魔力持续从曼南的缺口涌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必须要快。
——《远征录》,第九册,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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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4月3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曼南是个陷阱,在我即将修复魔网的时候,他们发动了攻击,那可怕的武器即使对我的灵魂也有威胁,我必须想办法解决他们。
最简单的办法是,我可以切断曼南附近的魔网,禁止魔力继续流向曼南,这样就可以避免魔力漏出,但如果敌人的目标不止一个?难道我要切断阿塔波斯以外的所有魔网?
难道我得去宇宙里对付他们?但我只有一个人,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按照我的理解,美国佬总不可能是在太空里对他们的武器进行物理操控,假如他们的武器可以干扰我的魔力,那么我的魔力也应该能干扰他们的武器。
这是个笨办法,但正适合我,另外,我必须想办法直接攻击他们的本土,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继续肆无忌惮地对我发起轰炸。
——《远征录》,第九册,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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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4月5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我终于修复了曼南的魔网,但这不算好消息,现在,美国佬终于看穿了我的虚实。
既然我已经回到了曼南,那么我干脆沿着海岸往南游历就好,不幸的是,这些城市的遭遇只比曼南稍好一些,我想这是因为当地的统治者和美国佬达成了协议,因为我在最完整的一座城市里看见了美国佬的军事基地。
这里的人....我来得太晚,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志,但我绝不能容忍这里存在,我会纠结起一支大军,将这里彻底摧毁。
我的游历到此终止,但我要继续向南,我的下一站是黄金港。
——《远征录》,第九册,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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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4月8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今天,我向人们公布了四条道途,但仅限于阿塔波斯境内。
我本来想向全世界广播这些消息,但现在我有了新的计划,正如我所说,我的意志无法承担这样骤然增加的压力,我不希望踏出最后一步,UU看书 www.uukanshu.com我要保留作为人的最后痕迹,所以原谅我,我要暂时隐瞒这些消息。
幸运的是,学院里的人大多选择谜团作为道途,其次是传奇,他们的权限并不需要我来给予,在熬过这一波考核的热潮以后,我的精神能够舒缓许多。
但在所有学生当中,能成功完成祈祷,被我接纳的圣人只有三个,她们分别是走上正义之道的蕾妮·海登,菲娅·莱玛斯,以及走上善良之道的凯拉。
能唱出《世界》之歌的歌者同样也仅有三人,她们分别是艾琳,薇尔莉特,以及孙雨文,薇尔莉特是其中最怪异的一人。
艾琳和孙雨文都能理解《世界》的含义,这是一切的开端,是神话和现实的交织点,但薇尔莉特不同,她不理解这首歌,她的歌声与众人不同,我能听见,却无法理解。
更怪异的是,她已经一连唱了七首歌,直到现在,我还能听到她在唱《荣光与美德》,她的歌声里没有向前冲锋的勇气,也没有绝不后退的坚定,不论她在唱什么,好像都是相同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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