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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国家,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就是我的姐姐,往日里为我梳妆打扮的姐姐,生得异常美丽的姐姐,我爱她,她也爱我。
当她为我梳好了双马尾时,她会放下发簪凝视着我,问道。
“妹妹,怎么样?喜欢吗?”
“谢谢姐姐,这是世上最美的杰作!”
她揉着我的头笑了,当她露出微笑时,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但姐姐每次笑到一半就会突然停下来,抚摸着我头的手也变得有些慢了。
我知道姐姐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身边的人总说我的生命不会长久。当这些闲语传到母亲那的时候,母亲便开始教我练习如何使用长枪,虽然我并不是很想练。
但在姐姐的鼓励下,我还是坚持着每天学习枪术,不久后,我便不再是从前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孩了,相反,过于精力旺盛的我整天四处游荡,每当我闯了祸,母亲都会宠溺的揉着我的头,责备自己把我养成了一个小捣蛋。
我的姐姐本身就是一个枪术大师,但她很淑女,总会穿起霓裳长裙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看我练习枪术。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的枪术导师,是一位骑兵队长,虽然他是我的导师,但也是一个仅比姐姐大一两岁的年轻人。
我喜欢骑兵队长和我姐姐之间的那种微笑,当队长望着姐姐,姐姐又望着骑兵队长的时候,我在他们之间能感受到那种甜甜的感觉,我喜欢那种微笑,也喜欢人们讨论着关于他们的话题,大家都会说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期待着他们能有个美好的未来,我本以为会的。
姐姐出嫁那天,她的泪水流下来,难以计数。
“姐姐,逃走吧?”
我从编钟之后跳了出来,拉着姐姐便要越过门口的屏风,但姐姐摇了摇头,告诉我。
“有些事,我终究无法逃避。”
姐姐最终还是出嫁了。
与我们这个勉强维持兵力的国家相比,新郎是来自一个军队强于我们千倍、领土大于我们百倍的强盛帝国,他们的使节说,他们是龙国,这是一场被他国强制要求的国际联姻。
或许这就是姐姐必须要嫁给那个年龄是我好几倍的人的原因吧,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为自己做主。
当一切都已准备完毕,姐姐即将离去时,她掀开红色丝绸盖头,望着我,微笑。
姐姐,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但为何,你为何微笑,为什么……
几年后,姐姐从龙国回来了,饱受肺病折磨的她痛苦而瘦弱。
而又是几天后,她死了。
那个一直在姐姐身边,守护到她离去的男人,我的枪术教练,他始终没有出现在姐姐的葬礼上。
见过他的人说,他在宫殿旁的山顶上,紧盯着龙国所在的方向。
在我没有找到他的那个晚上,他也消失了。
而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是从龙国使节的口中得到的。
有人说,如果我们向龙国乞求宽恕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也有人说战争即将爆发,更有人说祸端起于一个骑兵的个人行为,只须将他处决便可,而龙国的使节却说我们将付出代价。
当流言四散之时,母亲保持沉默,直到从龙国而来的使节再次到达。
使节用如他丑恶面目般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对着母亲叫嚷,许多事都在此时被提及,我躲在那巨大的龙柱之后,根本听不清他们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但是,我依稀听到,虽然那可能只是骑兵队长的个人行为,但这种企图刺杀帝国皇帝的背叛行为,我们的国家必须负起责任。
那个使节同时提到,送出一个活不长久的新娘过去,对帝国而言是一种侮辱,但宽宏大量的皇帝愿意原谅所有事,只要再献上一位新娘。
“服从或者被征服。”
这是使节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母亲第一次向我抱怨,哭着说丢下她一个独自仙逝的父亲是多么可恶。
......
我仍然记得那天,天空多云而阴暗,似乎暴雨即将倾泻而下。随着城门被器械破开的声音,我也从架子床上醒了过来。
母亲手中拿着剑,踢开我的房门,冲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的头,挥下了剑。
当我的头发掉落在地上,而我也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时,母亲说:“从此,我的女儿,我的公主,已经死了,你将和其他人一起逃离。”
她转身离去,没有一句道别的话,但我仍然记得她离开房间时的话语。
“我很高兴教会了你落花;
落花有情,亦为真;
落花飘落,亦为寂;
若花落时有情,亦是山川也可动摇。”
之后母亲疏散了最后留守的人,当短发的我与他们离开时,我似乎听见从东方传来龙国士兵的冲锋声。
我踏上旅途,头发重新生长。我要变强,我要召集我的人民。我需要一支军队收复我的故国。
我的名字叫琳,失落楼兰古国的公主。
......
噼啪噼啪……
篝火里新添的干柴上燃起了火花。男人一边将收集过来的干树枝陆续投进篝火里,一边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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