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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依然人来人往，似乎跟刚才没什么两样。
不对，因为那雾气似乎浓重了几分，看上去的感觉更朦胧了。
尤其是那直播画面，不知道是不是多了层阴间滤镜的关系，刘浪总觉得是在看聊斋。
就差来点惨惨阴风和幽幽唢呐了。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都像是在飘。
脚不沾地的那种。
再瞅瞅直播间在线人数，四个。
谐音是死。
更特么阴间了。
上下左右的移动了一下目光，直播画面的视角没有变化，展现直播画面的光幕却是随之移动。
似乎直播视角固定在了刘浪身体正前方，半透明的光幕也不是悬浮在空气之中，而是固定在了他的眼前。
或者确切的说，那玩意儿是直接视网膜成像，不管往哪儿看都是一样的效果。
闭上眼睛试了试，光幕果然还在。
只要注意去看，就是真切的直播画面。
不注意去看，就能直接忽略，完全可以当它不存在。
随手拿起手机打开最近常去的短视频平台，一眼就看到了和半透明光幕同步的直播间。
“鬼市摆摊，秘宝鉴定。”
直播间的名字简明扼要，倒是一目了然。
就是这人气，一言难尽。
虽然比他自己穿越前闲闲没事干开个直播，好半天没一个人要强一点，可是……
这种不用注册不用登录的直播系统，不应该直接嵌入各大直播平台，空降首页推荐，然后观众如云弹幕如潮的吗？
有点逊啊这个。
盯着直播画面看了好一阵，四个观众走掉一个，又来了一个，再走掉两个，又来了两个。
跟四杠上了啊。
刘浪撇撇嘴，却没有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来都来了。
反正无聊，看看呗。
半透明光幕那种不知道是灵幻还是黑科技的展现方式，新奇是有够新奇，可他还是觉得手机看着比较习惯。
何况开店摆摊的时候玩手机，本就是正常操作。
相对而言，连闭目养神打个盹什么的，都像是个异类。
然后他就在直播间下方公屏上看到了一条幽幽升起的弹幕。
“主播你是不是死了？”
刘浪翻了个白眼。
“我没死，不过差点被你噎死。”
“那你倒是动一下啊，这不动弹不吱声的，还以为你死球了。”
原本还想点开发言人的ID，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下是什么心情都没了。
“你嘴这么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那人不说话了。
直播间里少了一个人。
“你把人家怼走了。”
另一个人冒泡。
刘浪继续翻白眼。
“爱走不走。”
那人换了个话题。
“你摆摊卖的是啥？”
“煮鸡蛋。”
刘浪回应了一声，顺手揭开了汤锅。
腾腾热气中，一锅子大大小小的鸡蛋在开水中翻翻滚滚。
“你在鬼市卖煮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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