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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昊哥，”刚吃完饭回来的胖子，嬉皮笑脸的伸手欲接杨昊手中的可乐。
“滚蛋。”
杨昊一把拍开汪震磊的胖手。
“多胖了还喝饮料？再说你上午作了两回死，没你份！”
说着顺手把可乐递给了刚刚进门的梁斌。
“没事吧斌子？”杨昊关心的问道。
“老头没耽误你吃饭吧？”
“没把兄弟供出来吧？”汪震磊也紧张兮兮的问道。
“主要怕耗子下课被老师叫去，你懂的，他妈给他送饭已经到了，要是被发现又是一顿凶。”
汪震磊和杨昊是发小。
小学时曾有幸见证过杨昊因为偷家里钱被混合双打的惨烈场景，至今记忆犹新，乃至于到现在依然坚定的认为杨昊的生活水深火热。
“能有啥事，”梁斌说起话讷讷的，整个人也比常人看起来慢半拍。
但其实如果从成绩看，梁斌绝对不是个笨蛋，毕竟是和杨昊霸占班级前两名的人。
“我说是用来听英语的，不小心碰到开关了，老头就放我去吃饭了，我怀疑老头就是不想上课，借我嘴遁呢。”
杨昊知道绝不是像梁斌说的那么轻松，不知道在办公室怎么求爷爷告奶奶呢，不过无所谓了，物理老师是个大方人，也不会真抓住不放。
胖子最终还是从梁斌那赖走了半杯可乐，又从杨昊这赖走了半瓶，加起来还是这胖子喝的最多。
不过杨昊也懒得理他，倒是同学们议论着下午体检的事，引起了杨昊的注意。
“往年不都是国庆节后体检吗？今年格外的早啊。”
“你知道个气儿，”副班长田豪轻蔑的瞥了说话的同学一眼，“今年体检可不一样，我听说今年有特别项目。”
“真的假的？展开说说？”被刺了一下的同学也不以为意。
“我听一高的朋友说啊，今年有一个特殊的装置，”田豪卖了个关子，瞥了眼旁边侧耳倾听的杨昊三人继续说。
“见过科技馆里的静电球么？”
“见过，就是一个大玻璃球，手摁上去会有电火花隔着玻璃向你的手掌汇聚，头发要是比较蓬松的话会飘起来，没啥神奇的，就是静电而已。”
班长林娅给大家科普道。
“要只是那玩意我说个蛋。”
田豪不耐烦的嚷了林娅一句，又心虚的瞟了一眼杨昊，见杨昊没啥反应才继续说道。
“只是看起来像是静电球，但里面可不是发电，而是发光！体检的老师会让你把右手摁在玻璃上，然后闭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掌与玻璃球接触的面上，接着玻璃球就会做出反应，有的无事发生，有的发淡淡的光，还有的会发彩色的光，能发光的同学就会被叫去开会，具体开会说了啥，那我就不知道了。”
田豪说完，同学们都静悄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毕竟都是看过几本小说的，谁会还没幻想过点啥呢？
过了一会就有同学猜测道。
“那玩意干啥用的？难道是检验我们学习能力？资质好的话叫出去喂点夜草、开点小课？这特么市里为了赶成绩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位同学的猜测也并非空穴来风。
豫州作为一个传统农业省，陈州又做为农业省里数得着的农业市，一无工业，二无高新科技产业，地势一马平川，连个能开发成旅游区的小山坡都没有。
稍微有点文化底蕴也没有被重视和开发，偏偏应试教育还算出挑，经常有豫州高考状元出自陈州......下面的县级中学。
这就是最尴尬的地方，作为本市经济最发达的三川区，仅有的两所市直高中市一高和市二高坐落于此，高考成绩却常年被县级高中碾压。
不管是龙湖县的龙湖中学、袁大头故里的项城一高、老子故里鸣鹿县一高、传说中的丹炉所在地丹城一高、吉将军故里桐丘一高，单拎出来在豫州省内都赫赫有名，偏偏两所市直有点像扶不起的阿斗。
“你还真不是瞎猜，据我朋友说，被叫去开会的多数都成绩不错，就算有几个成绩不好的，也是脑子灵光的那一伙。”
田豪一听有靠谱的猜测登时有点兴奋。
“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发光，还真想知道他们开会说了啥。”
这边同学们议论纷纷暂且不提，杨昊却有点听得出神了。
集中注意力？发光？发彩色的光？这事怎么听着有点玄乎啊？恍惚间杨昊突然觉得这场体检，似乎只是为某种奇怪的目的做掩护而已。
谈兴渐尽的同学各自归位，杨昊也准备趴桌子上午休一会，正朦胧间杨昊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自己儿时发生的一件怪事。
那时杨昊才不到五岁。
因为某些原因，作为家里二胎的他，只能在老家龙湖县的乡下由爷爷奶奶看顾长大。
由于家里条件在村中还算可以，时不时有些零食吃的杨昊是村里孩子王，连比大他一两岁的小孩也爱围在杨昊身边玩闹。
相对于许多留守儿童的些许怨气，杨昊反而挺怀念那个时候自由和恣意的生活。
军人出身的爷爷杨云龙，在杨昊叔叔杨杰开的纸箱厂里看大门，厂子在龙湖县城，所以爷爷经常带着小杨昊去县城里瞎逛。
某次去一处不知名的古迹遗址闲逛的时候，爷爷只顾着跟相熟的老伙计吹牛，一旁独自玩耍的杨昊突然看到一条五彩斑斓的四脚蛇--现在想来应该是一条变色龙，但c国境内是没有变色龙分布的，那小玩意趴在草丛里眨巴着眼睛看着小杨昊。
天生胆大的杨昊扭头见爷爷顾不上自己，伸手便要去捉，这种憨事长大后的杨昊是绝对不敢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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