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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塞琳娜教堂所在的红月亮街背面就是佐特兰街,这两条街道挨得很近。
没什么发现的塞尔福兜兜转转地到了佐特兰街,停在了一栋风格古老,墙壁斑驳的建筑前,招牌上写着“佐特兰射击俱乐部”。
咦,我记得这儿,这里是小说中克莱恩经常练习枪法的地方,这里可以作为一个备选方案。对了,我也可以整把手枪做防身用。
俱乐部的名字勾起了塞尔福的记忆,让原本一连串模糊不清的部分也浮出了水面。他想起来了,黑荆棘安保公司是在佐特兰街32号的2楼,而克莱恩也不是直接去那里的,而是,而是先去的贝西克街的‘猎犬酒馆’,从那里得到的‘值夜者’组织的地址。
对了,对了,就是那里。塞尔福顿时欣喜若狂,迈开轻快的脚步,向着贝西克街而去。
塞尔福很快就赶到了贝西克街,沿途几番打听之后,终于看见了画着棕黄猎犬标志的酒馆。
他双手用力,缓缓地推开了沉重的酒馆大门,喧嚣的吵闹声和浮躁的热浪扑面而来,与外面比较冷清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此时还是下午,没有到晚上,但酒馆里已经挤满了不少顾客。从装扮来看,大多数是在这里寻找机会、等待着被雇佣的临时工人,有的人已经开始喝上了,沉溺在酒精带来的醉意中。
酒馆里面光线昏暗,没有开灯。不少人握着木制酒杯,围着装狗的笼子,一会儿大声议论,一会嬉笑怒骂,听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有关狗的赌博。
塞尔福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径直走向吧台,在酒保的推荐下要了一杯纯麦芽酿制的朗齐。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所以要的不多,大概只有一个手指指节的高度。
塞尔福以前很少喝酒,但也能喝上那么一两杯高度白酒,眼前的这点自然不在话下。第一口下去,跟白酒给他的感觉差不多,味道都不太好,苦涩微酸,咽下去后会慢慢的有点回甘,虽说风味不错,但他还是更喜欢加了糖和果汁等一系列配料的鸡尾酒。
品尝着美酒的同时,塞尔福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端起酒杯的他时不时向周围看上几眼,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来往的人众多,鱼龙混杂,自己出现在这儿喝酒也在情理之中,不会显得十分特意。
拿定主意后,将空酒杯放回了吧台,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悄然地离开了酒馆。刚出酒馆的塞尔福大门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好像有了点醉意。这副身体不太行呀,只喝了一点点烈酒就有反应了,看来今后要多注意下。
天色看起来也不早了,塞尔福没有再去其他的地方,再次乘坐公共马车径直地回到了居住的公寓。
忙碌了一天的他略感疲惫,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身心放松的他渐渐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塞尔福打开燃气管道阀门,扭动煤气灯的开关。啪!一簇微弱的火苗燃了起来,迅速变大,骤然照亮了整个屋子,为房间蒙上了温馨的色彩。
怎么就睡着了呢,晚上还是不要出门了,吃完饭早点睡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塞尔福起的很早,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早上六点的钟声。果然,到了新的地方,只要熬过第一晚,都能睡得很香。
相比昨晚睡了个安稳觉的塞尔福,克莱恩就没那么好运了。十一点上床睡觉的他,先是被‘值夜者’队长邓恩·史密斯的非凡能力引导做了噩梦,半夜两点惊醒后,又被邓恩带到了韦尔奇的住所做了通灵仪式,凌晨四点才回到公寓,吃完早餐才补了会觉。
原先的塞尔福是圈内一位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有时能接到一些报酬不菲的委托,平时也会答应寻人启物、寻猫找狗等诸如此类的琐碎请求。不然哪有那么多金镑捐给黑夜女神教会,工厂的普通工人每周只有不到一镑的薪水。
用过早餐,简单地梳洗打扮后,塞尔福依照脑中的记忆,慢悠悠地前往自己的工作室。
他记得自己办公的地方也在水仙花街,而且距离居住的公寓不远,拐过几个不长的巷道就到了,只是比公寓更靠近水仙花街道的主街。当然,租金相对的要贵上不少,他当时费了好多的口舌才以16苏勒的价格租了下来。
不多时,塞尔福停在了租赁的工作室前,门牌上写着‘47’号,不太起眼的招牌上写着‘里奇侦探事务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外出,暂不营业”。
塞尔福先是将门上挂着的牌子翻了过来,然后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门首先拉开了临街的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
整个房间的全貌顿时映入眼帘,内部的空间不大,有十来个平方米,装饰很简单朴素,摆放的东西也不多。屋子中间叠放着一个屏风,拉开时将空间分成了两半。靠街的一侧有一张木制办公桌,紧紧地贴着右侧的墙壁,桌面上胡乱放着纸笔之类的东西。另一半边侧是四张廉价的沙发椅,围着一个矮小的圆桌,是与客人交流的地方。最深处是一个台子,那是泡制茶水的地方。
虽然面积小了点,但看着还挺像模像样的。塞尔福环视了一圈,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整理整理了乱糟糟的桌面,其中的一个小本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记录着以前委托的一些东西,他随手装进了口袋里。
呆了很长的时间都没什么人来,无所事事的他在旧报纸上胡乱地写写画画,消磨上午的时光。
大概十多点的时候,一位衣着得体光鲜的男子走了进来。开口就问道:“你就是塞尔福·里奇吗?”语气有些傲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是的,这位先生。在下就是塞尔福·里奇,您是有什么委托吗?咱们到哪儿坐下来聊。”
塞尔福虽然不喜,但还是压下了怒意,礼貌性地回答了对方。引导男子坐下后,他拉上了屏风,将谈话的地方围了起来。
“先生如何称呼?”
“叫我卡莱就行。”
“好的,卡莱先生。那么您是喜欢喝咖啡还是喜欢喝茶呢?”塞尔福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流程展开业务。
“不必麻烦了,我很快聊完就走。”卡莱冷声拒绝,仿佛很忙的样子。
“那好吧,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卡莱先生需要我办什么事。”塞尔福转身落座,不用准备茶水,他自然乐得轻松,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对方的来意。
“是有人推荐我来的,他说你在这方面有自己独特的方法。”
塞尔福没有接话,等着对方说完。
“我是来委托你调查一桩凶杀案的,或许你也有所耳闻,就是韦尔奇·麦格文遇害的案子。”卡莱缓缓道来。
塞尔福一听立即双眼放光,这件事他很熟,韦尔奇、娜娅和克莱恩三人大学期间,是同一个学习小组的,三人先后遇害,才让周瑞明成了现在的克莱恩。他很清楚谁是幕后凶手,但现在不能说:“这个我是知道的,虽然坊间并没有多少人听说,还有一个叫娜娅的女性也死在了现场,而且死状相当诡异,光是想想就令人胆寒。”
“看来你确实有两把刷子,连警察局都缄口不言的消息你都清楚,找你果然没错。”塞尔福的表现出乎了卡莱的意料,他觉得不枉此行,“我需要你查清楚韦尔奇·麦格文的真正死因,UU看书www.uukanshu.com还有就是调查一下他的大学同学——克莱恩·莫雷蒂,他究竟与韦尔奇的死有没有关系。”
“这是100金镑的定金。”说着卡莱掏出了一沓钞票,从中抽出了5张,放在桌上,接着说道,“事成之后还会在付你200,不,500金镑。”
塞尔福两眼冒着绿光地看着桌上一张张面值20金镑的钞票,仿佛要将它们生吞活剥。之前还盘算着怎么从克莱恩那里赚回怀表的损失呢,结果第二天机会就来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等美差塞尔福自然是没理由拒绝,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他一清二楚,可以说比任何人都了解,只是还没有到揭开真相的时候,他可不是因斯·赞格威尔的对手,说不定刚一开口,下一秒人就没了。
查,他自然是不会去查的,包括克莱恩,等到合适的时间点,交给对方一些相关的情报就好了
“没问题,这件事就抱在我身上了。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塞尔福艰难地把视线移开,看向坐在对面的卡莱,拍着胸口答应下来。
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塞尔福容易就猜到了对方的来历,定是远在海间郡康斯顿城的韦尔奇父亲派来查明儿子死因的,但他并没有点破此事。
在两人就委托有关的细节做了详细的讨论,约定好碰面的时间和地点后,塞尔福将着急离开的卡莱送出了房门。
等到看不见卡莱人影后,塞尔福迫不及待地掏出金镑来细细端详,别提心里有多美了:“这下可以买块怀表了,总听钟声判断时间太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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