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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仅仅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随着房门被打开,牧尘平静地坐到了封翼的床沿,扭头看着半开着窗发呆的封翼。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景色已经模糊的让人看不清真切……当然,对他们来说,看清这些只是信手而为。
纤细的闪电化作天空倒悬的枝杈向远方房屋的方向勃然生长,阴暗的房间被电光点亮。
“为什么不点灯?还不至于‘火石灯’都用不起吧?”
黑暗里,青年的头发随意地被捋到一边,无奈的语气里有着些平淡。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氛围感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哦……没月亮……”
封翼沉默了片刻,给出了意料之中的答复。
牧尘点头,起身走到窗边,走到了封翼身畔:“这个理由没能说服我,我还是想把你揍一顿。”
“你打算揍我多久?”
“揍你整整一天也不可能解气,太憋屈了。”
“这样说的话……你算是同意了我的建议了?”
“只是暂时,你还得帮我找个店员看店,费用你付。”
“小意思啦……保证帮你找个靠谱的,相信我部署的技术~”
“你最好真的靠谱,而不是过了两年不知道什么时光把脑子丢了。”
雨水掩盖着两人淡然的话语,正如牧尘了解封翼这混球会干些什么,封翼同样了解牧尘这个硬到不行的嘴巴背后是什么样的状态。
都只是成长轨迹使然,而他们都对此表示理解与淡然。
“……随你吧。”封翼那满脸的自信让牧尘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再一次把话题移开。
不若说这才是牧尘来这里找他的重点:“你就找我一个帮你打工?”
“那我……要不我试试把其他老伙计都拉来打工?”封翼领悟了牧尘话里的意思——挖熟人来。
不用多余的磨合,还知根知底。
在哪里干不是干呐是吧?
在熟人这边还能彼此有点照拂——他可不是坑人的那种货色。
“大家都打工的话,心理就平衡了对吧?”
总感觉他没有完全理解,但是说的还真问题不大。
“呵呵呵……”
牧尘开始了冷笑,他算是听出来了……这b一开始真就没想那么多。
他但凡装一下牧尘都不会这样无语,现在一想到封翼这直肠子没那脑子就整得他又好气又好笑,骂也骂不得,打也舍不得,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干。
这搭档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换也不可能换了……
“爱咋咋!”
转身离开封翼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牧尘觉得自己需要去找点事分散注意力了,这些事让他怪心累的。
调酒就不错。
……
第二天,在殷切的目光下,与帮派有关的委托的结果正式被交付了。
受害者的家属很悲痛地哭泣着,任谁也知道家里壮丁的死会对整个家庭造成什么影响……
尤其是那位两鬓斑白的母亲,先前就只靠着这份念想吊着自己崩溃的感情,现在面对现实也格外痛苦了。
她依然不死心地问了。
“我的孩子真的死了吗?”
“死了,真真切切。”
交付委托的杰西恩平静地作答,不再给这位可怜的母亲留下一抹念想,他胸口的金属六芒星闪着冰冷的光辉。
作为一名资深的六星委托人,他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但委托人的任务只是完成委托后交付委托,除此之外不应该再干预更多。
他们从来也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圆梦大师,他们只不过是被裹挟着前进的茫然之人,只是仅此而已的人。
杰西恩真真切切是这样认为的。
大家都一样惨……这种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就能让自己不再对这种事情产生什么反应了。
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不存在卑劣一说。
委托人从来都只是执行者。
这也正是他的偶像,称号为“执握自然之手”的著名八星委托人法尔科先生教导的!
要不是他有了家室,此时也该像所长一样是九星委托人了!
……
从酒吧带出来的各种酒和饮料琳琅满目,在有牧尘的情况下,调酒就成为了一种欣赏与社交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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