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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肢痛又称肢幻觉痛,系指患者感到被切断的肢体仍在,且在该处发生疼痛,可以理解为你的灵魂在呼唤你失去的肢体,也代表着失去的你在提醒你的灵魂。

——扬尘

“下去吧!别在这显眼了!”那是婚礼甲方的亲家翁已经忍无可忍

脑海中一片空白,我的心里却反而平静下来,随手推开东子甚至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无意识的“作画”!

我在摔成一地的大片红粉中描绘,先是一个轮廓然后反过来用沙子勾勒出了脸上的阴影……一个形象在我头脑中呼之欲出!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但我已经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脸,双手似乎是在被他推动着机械移动……对,是双手!

我耳中分明听到已经有亲家翁亲属类的人想冲过来打断我的“涂鸦”,但是亲家翁一声惊恐的叫喊制止了他们:“住手!让他画!这……这……”

……我睁开了眼睛,最后用手中的粉灰给画就的这张面孔拂上了一层红影,他颈下一团鲜艳的红色是如此刺目,但看着我画出来男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甚至有些迷茫,这就是我的第一幅作品?

婚礼亲家翁跌跌撞撞冲了过来,我的情绪瞬间又被拉回了现实人间,我正搜肠刮肚想对这场婚礼的出资人说点什么,亲家翁却通的一声跪到了我的画中人脚下,亲家翁滚落着眼睛嘶哑叫出了一声:“爷!”然后就泣不成声!

刚换了一半礼服的新郎带着一脸的震惊冲了出来:爹!怎么回事?

“来,让你爷看看你!”亲家翁拉起新郎凑近我的画作,“今天是咱家一脉单传的孙子结婚大礼,看你爷也来给你添福了!”

所有人轰动了,大家看一眼我的画然后又瞄一眼跪着的亲家翁父子,不由自主纷纷表示震惊,点头叹息有之,咦唔啊呀的语气词充斥了婚宴所有空间!

“这!这是我爷?”新郎想必还有些疑惑,“是那个残废画的?巧成这样?”

“错不了!你爷没留下照片谁也冒充不了!”亲家翁点头感慨,“再说看他头底下那团血,他是被日本鬼子砍的头,更是实打实的凭证!”

经历了新中国无神论教育的新郎虽然仍然有些不甘,但在父亲面前已经明显的认可了我的这场表演,众多的亲戚和来宾蜂涌挤向舞台来瞻仰这场“神迹”,甚至已经把我和东子、黑小子都推到了一边。

我的脑海中也在纠结,但是一个清晰的神经元冲击准确无误的告诉我:我饿坏了!

“真有你的小哥!”孙嘉诚跟着人流拥挤经过,“不管是真是假,咱这业务可是大火了!”

我虚弱的用手扶住了东子,黑小子边用DV拍摄起了现场边战战兢兢的低声询问起了我:小哥,你是不是想画人家亲家翁,误打误撞……

我的视线与人流中仍然激动得浑身颤抖的亲家翁相碰了,我留意到了亲家翁眼色中的一丝精明,我马上为自己脑海中的纷乱找到了解释,肯定就如黑小子所说,我在脑海中其实是想画一幅亲家翁的画像,却不料画术不精阴差阳错成就了这场“神迹”

对,一定是这样的,但我现在饿极了如陷噩梦。

我毫不客气的从手边宴席桌上抄过半块烧鸡就啃了起来,东子和黑小子当仁不让也跟着我开始“自和更生、丰衣足食”了!

但我还是饿,头脑中一股椎心刺骨的冲动在不安的涌动着!

尖椒干豆腐俗称干青,油炸花生米是闻名北方的“硬菜”,再加上刚洗过的绿叶蘸酱菜,就成了名震东北的“地三仙”,这就是所谓的一气化三清,也是我和黑小子、东子这假道士三人组第一次的庆功宴。也是我下辈子开篇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我动用所有的克制力,压抑着自己关于河湾、鱼身人面怪物、和噩梦中时不时关于左手的纠缠,还有自己充满预示的画作,努力给自己找些理由去忽略这些不合理之处。于是我答应了孙嘉诚的要求,第二天就拿着书包,跟英子一道去找名美术老师开始学习简笔画了,还是儿童速成班。

我这个残废忍受着英子同龄儿童好奇的眼光无地自容,好在英子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我则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象极了那些不得不陪孩子来课外补习的家长,于是这才勉强躲过了这波劫难。

我走进了画室,心里微妙的感受到了一丝悸动。来源于画室最重要的东南角乾位上看似随意的放着一座雕像,它看起来好像最普通不过的断臂维纳斯石膏像,但我却对它(她)有些不安,可能是所有国人并没有留意这些所谓希腊诸神的面孔有什么异同,但我因为学习过解剖所以对这些事却有着本能的研究,这,它(她)并不是维纳斯,而很可能是赫拉——宙斯之妻,忠于爱情和贞洁之神!

但它(她)为什么被人为的断掉了双臂,还被人精心打磨过以混淆视听?我以我可怜的知识信息量在盘算着这些奇怪的事,又有些出神。

所谓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自然取决于什么呢?自然取决于人间的感触,这就是敬、仕、奉、献的人与自然的关系(不同于东洋剧情中的那个意思,请收起你的笑容)。人总是通过自己创造的“神”这一概念来与自然达成妥协,比如敬就是敬而远之你我互不关碍;仕的意思就是我听由自然驱使随遇而安;但奉的含义有点意思,它是说人以自然或以自然之名(神)的名头与自然共存;献则简单的多,人与自然之间进入交换各取所须。但这些天地人道的关系维持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信仰就会造就神!而神对自然则有着影响和改变,说白了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换,每欲取之必先予之,这是西方所有神圣的根源。

我们老祖宗早就总结过,积水成渊蛟龙生焉,聚土成山有神司焉!

这就是造神,所有道统、佛陀、安拉、上帝的源起。

那么说,这间画室的主人,也在因为自己的原因,想以一己之力营造一座神——赫拉——爱情与忠贞之神,这是何等的痴人?!

我终于见到了布置这个道场的人——我的绘画老师,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一位淑女,很显然她的年龄已经不再年轻,但脸上心头那种知性优雅的气质仍然让我有些走神。

“你好啊,就是你吧?英子跟我说的小叔叔?”淑女老师的和蔼抵消了我掩饰的小伎俩被揭穿的尴尬,“我是美术老师,叫我晏阳吧!”

“晏老师啊,我想学点画……不,随便学着画点什么,”我心里突然涌动着一股奇怪的亲切情绪,很可能是来源于这位淑女的亲善。

晏淑女穿着一件麻衫,长发很随性的盘在头上,别着青丝的竟然只是一枝铅笔——一枝画笔。她不像当下不时就能遇到的那些所谓舔洋媚外精英人士刻意的铺排,我想更多是因为她亲切又体贴的态度吧。她的眼神中也有些深蓝色的影子,这种血统在东北黑土地上十分常见,关键是她的气场中的那种体贴,让中年的晏阳老师整个人很有些神采飞扬的意思。

晏阳顺着我的目光发现了我的关注点——那座赫拉的神像,她一边依次和我的那些绘画班“同窗”打着招呼,一边看了我一眼:“那是我妈给我留下的唯一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我想就让它放那吧,这样也挺好的。”

“这个赫拉的像有点意义,是挺好!”英子拉着我走向自己的座位。

“你知道这是赫拉不是维纳斯?”晏阳淑女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光闪动,“一般人可分不清呢,你叫什么来的?”

“我叔叫扬尘,”英子认真的替我回答,“飞扬的扬尘土的尘……”

柳淑女笑了笑,开始了她的课程。

我笨拙的按着柳淑女的指导描绘起了线条。这是一个少儿画班其实主要是以简笔勾画和色彩铺盖为主,其实就是用铅笔描边然后用碳粗笔勾轮廓,最后再用那种儿童标准色彩铅笔上色。虽然我以一名理论家和艺术评论者的心态开始了临摹,但动起手来却仍然乱作了一团。

我正动用英子画好的作品当作业混过柳淑女的检查这个龌龊心思时,晏阳不知不觉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对光色很敏感,这是一种天赋!”晏阳指着我画上的那朵荷花底纹说。

我老脸氤氲,对自己很有些沮丧,我知道我画的一榻糊涂,那几条纹理擦了又擦把画纸弄得已经开始发亮。

“并不是说你画得有多好,只是对光色你有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晏阳指着我画上的荷花说,“你看绿色你就使用了两种笔,反映出了阴影,我的意思是说,这很好!”

我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画作上的这些细节,心知肚明自己很可能无意拿彩铅对付(我与英子共用一盒铅笔)的这个无意举动让柳淑女有了误会。我几乎马上决定并不解释这个误解,但又瞬间有些苦涩的想到:男人真是个荷尔蒙驱动的物种,就算我这个残废也对异性充满了期待。

“其实我就是想能够画得像点,更像点……”我语无伦次的开始解释。

“更像什么?”柳淑女认真的打量着我,她的注目让我心中荡起了涟漪,“艺术里的艺字是一种感觉,更像有时候反而没有那种感悟的意境呢,就如同中西方的画作,最好的水墨和最好的油画都是一种传神的体验,不是吗?”

我这个半调子艺术评论者被打了脸,这远比承认自己曾熬了一夜只为搜索到苍老师的视频更让人难堪,这让我尖酸刻薄的天性又有些蠢蠢欲动。

“就如同你想把赫拉供奉成神一样,没有某种形式同样也达不到目的,不是吗?”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这句揭人隐私的话很可能会结束我和她的这场机缘,“也许是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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