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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你在蓝色与红色之间选择一个你比较喜欢的颜色,我想大部分人会不假思索地选择蓝色。
它被看作是代表理智的色彩,它象征着一种合乎逻辑的态度,人们看到蓝色时就会感到开阔、博大、深远、平稳、冷静。
科学实验也证明了,蓝色会使人的呼吸变弱、脉搏减慢、血压降低,从而达到恢复冷静,重拾理智的极佳效果。
而红色,则更多用来代表一种对于危机意识的警觉。由于红色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因此我们所熟知的许多警告标记都用红色的文字或图像来表示。
我不否认这只是我个人对红色的偏见看法,至少对于我来说,它象征着惩戒,流血,和牺牲。
所以我会选蓝色?不不不,大错特错!
一个合格的,优秀的侦探,光凭理智和思考是绝对解决不了问题的,至少往往解决的不够彻底。而惩戒往往则是一剂良药,所以干我们这行,太过理智和心慈手软一定是大忌。所幸我根本不需要考虑到这一点,因为我的体内,悄然寄宿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存在,有幸我自己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我俩配合默契。
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医生说我这是解离性身份疾患,用更通俗的语言来讲,我想你们都知道,双重人格分裂症。但如你所见,我是个悲情的浪漫主义者,所以我更喜欢叫它——“一面天使,一面恶魔。”
亲爱的斯坦福.马奎尔先生现在无心争吵,伤痕累累的他蜷缩在地面。紧抱着他那条脱臼严重的胳膊像个街边烂醉的酒鬼一样瘫倒在地。嘴里还在嘟囔着:“奥哦,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
如你所见,我给了他点小小教训。方才随时就要爆炸的火药桶现在可算是熄灭了,成了燃至一半就被人徒手狠狠掐灭的残肢引线。
我不否认我做的有点过了,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我攥紧着的拳头还在往下微微渗出血来。可这又怎样,我是个精神病人,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矢口否认,更何况又是他先动手的。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对于应付现在那群在外守株待兔的门外汉可谓是屡试不爽。
至于珍妮特小姐,她全然目睹了我打架斗殴的经过。此刻她瞪大了眼睛,神情里更多应该是对我极好身手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您是怎么做到的?您还好吗?”她惊讶之余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似乎还在颤抖,我知道她惊魂未定。
不过听到一句美丽女士的温柔问候是真得很令人舒心。更何况,现在已经是那个理智的我了。
“多吃水果和蔬菜,自律饮食和健身。”紧接我又故作镇定地补充一句:“l d ti ll dy!”
更我预料的一样,她又被我这不合时宜的话语给逗笑了。
“伊修斯先生,您总是能逗我笑,有人说您是个疯子,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嘴角处很快又呈现出小小的酒窝来,她笑起来真美,我不由得再次这么想到。要是你在现场的话,没准已经上前递戒指了,哈哈,当然,这是玩笑话,要递也是由我递。
什么?你要和我抢?那不好意思了,我的备用红色胶囊倒还有很多。若您能帮忙缓解我一直以来苦恼着的通货膨胀,我将不胜感激!
幽默的笑话该放下了,半小时前我就透过餐厅定制的防弹玻璃注意到了餐厅大门外面赫然停放着的四辆小型警车。一会儿没准还能见到一位老熟人,顺上一根上好的雪茄,就像是在例行公事。
“你是谁!”我们的这位马奎尔先生终于恢复了些理智,还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斯坦福.马奎尔先生,我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奸杀案,请更我速回警局接受调查!”我竭力回想起我在警校时学过的专业术语,说的有些蹩脚,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
“伊修斯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只是个私家侦探,不要和我们相提并论,这会给我们造成工作上的一些媒体舆论压力的。”
最先走进门的是一位身着警服的妙龄少女。我最先注意到她挎在腰间的枪套里是一把老式的Gl17,第一代格洛克手枪,用的9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弹,有效射程应该在80米之内。我很确信奥地利格洛克公司已经不再生产这种老式枪型了,只因它没有套筒座前部下方的导轨,并且弹匣释放钮非常小。应该是一位老警长送给她心爱女儿的珍藏礼物。
不过整个手枪的握把上倒都设计的有纹理图案,这倒给我省了不少的力气去辨别。第一代手枪上的纹理图案非常类似于鹅卵石地面,并且没有设计手指凹槽。
哦,非常抱歉,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开始直说正题。
紧随其后的就是我们所要讲到的这位老朋友——大卫.克里斯。他是一个开朗快活、脸色红润、身体结实的苏格兰人,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最喜欢的消遣非属大吃大喝不可。他有只短而粗的鼻子,鼻孔微微向上掀着,有点挑衅调皮的味道。
这些当然都是小说对人物描写的惯用模板,我最喜欢他的一点这里一定要单独列出来,那就是,他总是随身带着与人分享的上品雪茄。毫不吝啬,这一点我很喜欢。
“嘿,老伙计,我又来给你擦屁股了!”忘了提到了,他是当地有名的雪茄警长,办案主打一个帅。
“最起码你能赶上热乎的。”我很自然地顺应着他的玩笑话,就像从前一样。
“客气的小伙子,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他从哪递来一根令我期待已久的蓝标雪茄。
这我倒没去留意,没准是他的衬衣口袋,因为我能在雪茄上微嗅到一丝丝淡淡的红墨水味儿,人们总是习惯把钢笔夹在那,毫无新意,让我总是很好猜。
“帮我个忙,先给他叫个好点儿的医生,这里有伤患,可能需要一位擅长骨位复原的好手。”
“当然没问题,老伙计!”
“顺便把老普朗克女儿的那件案子给公开结案了吧,凶手已经落网,正义的事,总需要有人来做。”
“有个疑问,老伙计,老普朗克给你多少报酬?”
“报酬?去年我还蜷缩在豪宅外墙的一处角落等死,如今已经身置于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成为了这座自由城市的一部分,又还要再去奢求什么呢?”
克里斯警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注视着我身旁的那位珍妮特小姐,视线热烈,目光炯炯有神,看的连她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只有我知道,他在思考一件有关哲理性的事情时候总会这样去做。当然因此也收到一大堆有关于检举他性骚扰的投诉信。
“克里斯警长,这位是珍妮特小姐,珍妮特小姐,这位是克里斯警长, c年轻有为,是个好警察。”
我讨厌这些客套性的礼貌用语甚至礼仪,因为它往往会阻碍我对问题的思考,取而代之的却是感情上的一些无用牵绊。我实在不懂,它和法国人爱吃的蓝纹奶酪到底有什么区别,可能就在于它不臭吧!
后续就是珍妮特小姐和我们这位克里斯警长之间的交流谈话了,谈的全是些“家常便饭”,这里就不做记录,会很无聊。
之后我径直离开二人,走向餐厅墙角处缩成一团的那位年轻服务员,很明显他被吓坏了。
破碎的餐盘碎片和酒瓶残渣散落一地,走起来“吱呀吱呀”的响。我开始担心起我的新皮鞋会被划出几道贬值的小口,这样我就只能斥巨资再买一双。
“嘿,小伙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扯着嗓子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颚与我对视着,如是说道。
“能帮我把餐退了嘛,谢谢,我会给你小费。”
“为什么?”他出于职业性的本能脱口而出,很快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他一定是把我当成和马奎尔一样的主了。
“有人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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