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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书签，是目前我们知道所以精神系书签里控制效果最强的……”
诸葛墨沉思道：
“白止，你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确定他是否对你发动了【受命】，因为被发动者甚至可能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被控制。”
“我意识到了，他把我拉入了幻境。”
白止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了焦若芸旁边的沙发上。
诸葛墨沉思片刻，道：
“看来文学社所做的选择是正确的，从各方面来说，你确实是一个天才，方巍的【受命】，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能挣脱的例子……
不过按照理论推测，精神力越强大的人，受到【受命】控制的时间也就越短，进一步推论……能挣脱【受命】的控制，白止的精神力想必十分强大了。”
“可我的纸人现在只有……”
白止取出罗盘，上面的指针指到了十——看来焦若芸还真是大方，给的残卷居然能让纸人数量提升一倍。
“十个。”
白止的疑问点就在于，既然诸葛墨说自己精神力十分强大，为何自己纸人数量只有十个？
“就沿用张道士的解释，纸人是现金，精神力是储备。”诸葛墨解释：
“储备和现金，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储备确实可以影响现金的上限——你明白了吧？”
“也就是说，通过吸收残卷，我的纸人数量上限会很高？”
“是这样没错。”
白止思索了一会，他想起了刚刚方巍的书签【受命】，意识被强行拉入幻境的恐惧感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所谓的【军区】，也有书签持有者的存在。
军区……想必不是常规的军队。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军区】和文学社的矛盾，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大？恐怕……不只是竞争关系吧？”
白止提出自己思考很久的疑问。
诸葛墨稍微愣了一下，他的目光移向沙发上躺着的焦若芸，对方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即回应：
“说呗，看我干嘛？”
随后把身子翻了一下，背对着诸葛墨。
“……”
诸葛墨整理了一下语言，先是反问白止：
“这个问题，方巍是怎么解释的？”
“竞争关系。”
白止如实回答。
诸葛墨稍稍叹气：
“即使是在幻境，他也不肯告诉你真相呢。”
“真相？”
“军区和文学社的矛盾，准确来说是来自于一年前的蜀陵第一附高事件——那是你入学之前的事了。”
“就是离蜀陵大学不远的附属高中。一年前它们的图书馆结界被名为【智识众】的组织强行破开，他们甚至还想办法引诱出了特级书灵……
在不清楚事件等级的情况下，文学社贸然赶去解决事件，后果可想而知。”
“……死了很多人？”
“……”
诸葛墨没搭话，算是默认了。
“可是……”白止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诸葛墨预判：
“这样的事情，在文学社的历史上也只发生过寥寥数次，一直以来，书灵的镇压和结界的修复都是按部就班，一帆风顺的事。”
“所以军区在那次事件中干了什么？”白止意识到对方仍然没有正面解答这个问题。
“将蜀陵第一附高全面封锁，导致大量学生被书灵影响，变成植物人，或是精神问题，甚至是【亡者之卷】。等到我带领的社员近乎死绝之时，军区才派人来补刀。”
白止清楚的看见，在说这些东西时，诸葛墨的手不自主的握紧了。
虽然诸葛墨说的十分平静。
办公室里的氛围压抑了一会，白止首先打破沉默：
“不过，刚刚提到的【智识众】，是什么组织？”
“试图诱导利用书灵和书签，进行不法行为的恐怖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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