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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形单影只,思绪万千,
在最荒凉的野地漫步徘徊。
我全心警戒,小心匿踪,
一切印有前人的足迹的地点。
我找不到其他屏障遮掩,
能把我和群集的人们隔开。
因为人们透过我恐惧的神态,
一眼就能看穿我虚弱的本质。
如今啊,我虽有意避人耳目,
钢混森与石库门,波涛声和汽笛声,
对我生命的真旨却早已洞悉。
但我却找不到如此灰暗的路,
使得阿波罗也不能把我追随,
并整日里与我辩论不息。
——夏希羽,强行被班长拉去参加诗歌比赛而被迫在十几分钟内写完的意大利语版本《求索者》手稿(此为中译),创作于1980.5,改编自彼得拉克《我形单影只》(事实上是刘初夏本科期间参加比赛时强行拼凑的诗歌大赛作品,意外获得了校三等奖)】
“大家好,我是汪文杰,刚从余光荣教授那里研究生毕业,作为一名魔都人,我选择留在家乡执教……理由很简单。我的研究方向是灾祸理论……”
夏希羽听到这里,心中满是悲哀:“这位老师我也有些印象……听说2010年以后因为许多外部原因原因,硬生生地背井离乡,从一名副教授直接跳成了高卢籍的终身教授,最终却以法语翻译的身份退休……唉,死在了历史洪流中的学者啊……”【1】
就在夏希羽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听见汪文杰老师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道:“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之后的时间里,夏希羽在重点科目上依旧认真听讲。但在其他课上,他偶尔在上课的时候抽空做着笔记,但多数时间都是在写着自己的论文。
“嗯……FAHP还有些细节没搞定,再过两个月说不定可以搞出一篇一区的论文。不过我好像记得当时有至少五位世界三流及以上的数学家指出,整套算法可能有大漏洞。所以,我究竟要不要把它带到世界上呢?不管了,成果和争议始终伴随着许多模糊数学与模糊逻辑研究者的一生。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纠结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发展这门学科了。”
最终,夏希羽再次下定了决心。
直到四月中旬,夏希羽的研究成果已经有三篇发在了SCI2区期刊《FUZZY LOGIC SYSTEM》、两篇发在了SCI2.5区期刊《MCDM REPORTINGS》和《JOURNAL OF IEEE FUZZY MATHS》,另有两篇小论文发在了中文顶尖核心期刊《华夏模糊数学学报》上(一般视作SCI2区,但夏希羽是当做3区的成果发表的),手中也因为寒假期间两篇文章的稿费而充实了些许……虽然在生活方面还是有些不够。
由于夏希羽先前有发表外文研究成果的经历,因此在《华夏模糊数学学报》上。其中一篇论文在有萨蒂教授本人中文署名二作的前提下被有幸成功收录,另一篇也侥幸只需要小改。【2】
……
四月底的某一节课下课后,再次因为偶然原因得以坐在夏希羽身边的童晓伊向夏希羽问起了他上课写英文的事。
“你这两个月上课在写英语……是在写论文吗?”
夏希羽面无表情地,他头也不回就回答道:“你觉得呢?”
“看起来是这样,但是据我所知,你跟我们一样都是考进来的应届生,不太可能……”
面对童晓伊的质疑,夏希羽毫不犹豫地自夸:“你大概可以理解为天赋异禀吧。或许这就是我的特长所在。”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对自己毫不犹豫的,表现出自己自信的同龄人,完全没有一点谦虚的样子……”
夏希羽渐渐地对这长舌妇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大声喊道:“闭嘴!既然我写的东西你都看过,而且可能是你看过的同龄人写的作品中最难懂、含金量最高的。我发的每一篇非综述论文,在座的所有人都未必能看得懂。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没有能看懂我论文的人存在。在老师们面前我都只需要以学生的标准礼节对待,而没有仰视的必要,那我有什么必要在你面前自谦?我警告你,以及其他想要用各种荒诞不经的理由和以及与学习和学术无关的事来打扰我的同学——你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从学术的角度跟我用这种口气说话。童晓伊同学,如果你不是来问学习和学术问题的,请你立刻离开我的身边。”
“对不起……我没事了……”
童晓伊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让出了离开教室的道路。
夏希羽掷地有声的不满自吸引了附近几十人的目光。
然而,所有人都看见有几个夏希羽完全不认识的同学立刻兴冲冲地走到夏希羽的身边上前问问题,甚至还包括了一位老师。
夏希羽花了几分钟解答完他们的问题后,那几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旁听讲解的人则一脸诧异的看着夏希羽前后的态度变化。
然而,几个好奇地一直远远跟在夏希羽身后的人,却在夏希羽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了更惊悚的的一幕,并且几乎听不懂他和更远处的另一人用流利的英语说些什么。
一位在他们看上去立刻就能看出是外国人的青年男子在和夏希羽打招呼:“你好,魔都交大的夏希羽先生。”
夏希羽一脸和蔼:“你好。抱歉,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太帅气了,碰到过几个犯花痴的小姑娘堵着我的路,UU看书 www.uukanshu.com想要看看我长得怎么样。所以来晚了,非常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一等秘书伦纳特·邦科先生……”
邦科却是毫不在意道:“没事的,我在国内也经常上班迟到。不过您放心,我这一个小时内的时间都是您的,我甚至有带你去办公室与我的上级一起喝南美洲进口的咖啡的权限。”
夏希羽毫不犹豫地决定婉言谢绝:“这个就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喝咖啡。不过如果你们搞到了一些茶叶,我绝对会答应您的邀请,尤其是白茶(white tea)。但不是在大使馆里,而是在我的住处。我还有研究要忙,抱歉。”
“那太可惜了。”
站在远处不能理解眼前情况的某位学生实在忍不住疑惑,忽然用中文向夏希羽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让外交人员送一封信呢?”
夏希羽无奈地用中文解释道:“我和扎德教授都觉得现在的托运服务太慢了,这是他给我的建议。走米国驻魔都大使馆的航空邮件的话,明天白天就能到期刊社所在的地区,后天或大后天就能让编辑看到我的手稿。恰巧,昨天驻魔都的领事馆刚刚开馆,与我有过合作的米国数学家扎德教授就第一时间替我联系好了邦科先生帮我走最快的通道寄出我的论文手稿。而且,我今天交出的手稿涉及我以后与萨蒂教授、扎德教授两位数学家和他们的研究团队之间的合作项目。这种设涉及跨过了科研合作的事,你觉得是小事吗?”
说到这里,夏希羽不再管其他同学是怎么想的,转头自顾自的对着邦科用英语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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