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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周雄的父亲周超珂让他公司的司机开车送他和周雄来到学校后,晚上并没有回家。
他是湖中中德合资的越岭汽车集团公司行政部门专门从事人力,物资车辆等调度的部门主任。公司上下,用物用车,都得经过他手签字盖章,他是他们公司的实权派。
廖主任虽然是校机械系的系主任,但他仍是平民作风,也不会开车,他每天上下班也是到校门口去坐公交车来回。
当晚,周雄父亲在学校开车送廖主任回他天低城里的家。顺便约廖主任一起到天低城里的喜乐来登大酒店吃一顿晚饭。
车上,周雄父亲与廖主任坐在后排,周雄坐副驾驶位。
两人互相交换了名片之后,廖主任就找话闸聊天:“周主任,你家几个小孩?”
周主任就说:“我家两个小孩,我一个老大在湖中工业大学机械系读本科,去年毕业,我将他调到我们的湖中中德合资的越岭汽车集团公司做销售,现在是销售部门的助理工程师!周雄是我家的老二。老二人活泼庄重一些,我看他以后比较适合做管理岗位。廖主任你给我以后看顾他一下,让他往这个方向发展发展。”
廖主任就说:“我今天下午到学校宿舍走动察看了一回,确实周雄同学比较适合班长人选。”
周主任点点头,他与廖主任年纪和社会地位都相当。他会意地问廖主任:“廖主任,你家几个小孩?”
“我也两个小孩,计划生育抓得紧,我们体制内的人又不敢超生。我老大今年博士毕业,分到湖中生物研究所做研究员,我就经常教育他,要再接再厉,不要骄傲了!我一个老二是女儿,是湖中师范大学计算机本科专业毕业,毕业后工作分配也与我同在天低大学,她今年教周雄他们这个年级的计算机课程。今年刚刚结婚,她与我女婿一起也住在天低城里,他家就在这喜乐来登大酒店的后面。”
周主任就说:“这么难得,廖主任你打个电话,叫廖老师小夫妻两人一起去吃顿饭,顺便也让周雄认识一下他的老师。”
晚上六点半,周雄父亲、廖主任、周雄三人下车,周雄父亲的司机自己去酒店的停车场找停车位。
一行三人来到三楼一个素雅的小包间,周雄父亲掏出大哥大,给司机打电话:“喂——,那个谁啊?小刘啊,晚上你自己去找个饭店吃个晚饭,吃了晚饭在车上等我们就好了。”
待周主任挂了电话,廖主任就说:“你们稍微等一下,我到酒店前台,给我家老二拨个外线电话,叫他们夫妻俩人过来跟周雄认识认识。”
周主任就拦住他:“廖主任,用我的吧,省个电话费了呀!”
他说着就掏出大哥大,帮廖主任拨了号码,再递给廖主任。
廖主任就说:“小英,我现在跟同学家长在喜乐来登大酒店,在三楼的18号包间预定吃晚饭,你跟小胡一起过来吃顿饭,跟你学生认识认识吧!”
电话那头说:“爸爸,胡辉出差去了,我一人过来,一会就到。”
廖主任电话打完,周主任接过大哥大,同时接过服务员递上的菜单。他计算了一下赴席的人数,一边点菜,一边用大哥大再CALL司机的BP机。
一会儿,司机回电话:“周头,有什么指示?”
周主任说:“那个——小刘呀,车后备箱里有我一个密码手提箱,你等下吃完了饭,八点钟左右,辛苦你帮我提到喜乐来登大酒店三楼的18号包间。我买了点小礼物送给老师们!”
司机在那头连声说:“好的周头,好的好的好的!”
廖主任就说:“周主任,我们初次认识,吃顿饭加深一下感情的话,礼物就不用破费客气的!”
周主任连声说:“廖主任,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我今天早上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从公司的物资处带了些赠送客户的礼品放在车后备箱里,等下我让司机提上来。这些礼物,是过年过节都备的企业福利,一点小意思,您不用介意的!”
廖主任一听是公司年节的福利,就不再推让。
等了一刻钟左右,廖主任的老二廖英老师一个人来了酒店包间。
周雄父子二人站起来迎接,叫过廖老师并问好后,廖主任就将周雄父子二人介绍给廖老师。
廖老师伸出手,与周主任一边握手一边说:“周主任,幸会幸会!”
周主任在廖老师主动与他握过手后,就递上自己的名片给她。“廖老师,这是我的名片。”
廖老师双手接了名片,看了看,放进黑色的西装口袋里,笑着说道:“我走得太匆忙了,名片没有带!”
待主宾落座,周主任与廖主任靠里坐了,廖老师坐在他父亲廖主任的右手侧位,周雄靠门隔着上菜的位置坐了。
服务员相继摆上塑封的碗筷蝶盘,净手的湿巾。一桌四人,一边拆开碗筷蝶盘摆好,一边用净手的湿巾擦手。
服务生的冷盘先摆了上来,但见一碟花生米、一碟泡椒凤爪、一碟凉拌海蜇皮、一碟清口黄瓜。
等上菜的间隙,四人一边吃冷盘菜,一边聊天。
廖老师看了看周雄,夸赞他说:“周雄同学英俊秀气,一表人才,难得的有为青年!”
周雄笑着说:“谢谢廖老师的夸赞,以后希望老师能对我学习多多指教,严加要求。”
吃了一会冷盘,服务员端上了一盘蘸酱鹅掌,一盘蘸芥末三文鱼,一盘清蒸鲈鱼,四只南美大对虾,天低湖螃蟹和酱醋姜末,一盘酒店特色羊排,四盅海参煲汤,一盘时蔬炒秋葵。
上了一瓶42度的古池御酒。廖主任就说:“小英不喝酒的,要不你跟周雄喝奶!”
周主任就叫服务员上了一罐500毫升的液态牛奶。
周主任应该深唔饮食之精髓,他点菜非常符合孔子在《论语乡党篇第十》中关于饮食的教导:“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噎而谒,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
他点的菜,无肥腻的肉食,肉不多,但都很精致。很符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意旨。
菜品也都非常新鲜,三文鱼是刚刚切开冷冻的,切割得非常方正,纹理整齐而美观,每一块的花纹都让人欣赏悦目。
厨师对每道菜都精心烹饪,虾蟹红彤彤,秋葵绿油油,鲈鱼白晃晃,鹅掌黄橙橙,羊排香喷喷,八个盘摆在一起,颜色对比强烈。
加上厨师的雕花和菜叶等装点,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动。
“‘唯酒无量,不及乱。’这个酒虽然是名酒,好酒,但这酒是湿热之品,容易让气往上往外散。我们南方人不习惯喝高度酒,我点42度的酒,我自己感觉这度数不高不低,喝起来不辣喉咙,也不寡淡,适合我们南方人饮用。”周主任开始对廖主任侃侃而谈。
“好,好,我们喝点中度的酒好,高度酒我喝了会头痛,还是遵循中庸之道比较符合养生规律。”廖主任点头赞同。
男人总是在酒上能找到共同的语言。周主任和廖主任共喝一瓶酒,在量上也很节制。
周主任为廖主任和自己倒上酒,周雄为廖老师和他倒上牛奶。
然后周主任举杯说道:“今天很荣幸,廖主任和廖老师都赏脸光临。我就和周雄,一起敬两位老师一杯开学酒,我们一起先干了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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