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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国庆节前一天,远嫁到四川通江县的四姐办乔迁宴,打电话通知我们这些娘家人去玩。
贵州的酒席早些年是名声在外的臭,除了正常的红白喜事外,一些满四十岁也要搞个寿宴酒,不管有没有考上大学,或考的四本五本照办升学酒。
房子从新装修又是乔迁酒,生孩子搞百日酒,没钱了办周转酒,大人小孩儿搞圆关酒(过关,通常由儺戏法师来组织法事,著名的节目就是上刀山。)
热衷于办酒其实就是为了礼金,你送多少,人家还你多少。
好在近年出台了相关政策才有所收敛,不然很多情况下吃个席都能把人吃穷。
借钱、贷款去吃酒也是常态,每年年底最怕的事情就是这个。
好了,进入正题。
我们从贵州出发到通江需要九个多小时,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到达四姐家。
她们修的是自建房,院坝很大,摆的都是十个人大圆桌的流水席,她们那儿的菜品让我开了眼,不像我们那儿“寒酸”。
我们那儿一般为九大碗,或者十大碗,她们这儿是十七八个菜,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装的盆满钵满,这一轮下来,如果自己送出去的礼金太少,成本都收不回来。
陌生的地方除开四姐跟四姐夫,谁也不认识,我酒足饭饱后就到处溜达,一方面领略天府之国的景色,一方面体会下异乡的风土人情。
我沿着门前蜿蜒的马路漫步,来到一家小卖部前,就被院坝里一群围着打扑克的人吸引。
他们边打边摆龙门阵,其中有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说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是我刻意去听人家谈话,只能怪他们对话声太响了。
络腮胡情绪比较激动,他说:“我胆子那么大,我妈死后还第一次遭黑(吓)到了,她变成一只熊猫来吓我,你说怪不怪!”
人群中有人调侃他,说他人高马大的,又是杀猪匠,居然怕鬼,是不是喝了假酒,在吹壳子(四川方言:吹牛的意思)?
此人说完,看客们哄堂大笑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拿他取乐。
我看他估计口才不好,讲了几句话都被人家钻了空子,话不投机之下就要离开。
“他肯定是被吓到了,你们没看见他头发都分成一道一道的了?”
这里分享给大家一个小知识点,能快速判断人是否受惊,很实用。
人受惊吓无论阴阳两界看两点,且没有大人小孩之分。
第一是头发,头发会自动分出多条道出来,露出一道道沟壑,任你怎么弄都不会聚在一起,这可不是没洗头被抓出来的。
第二点是看耳后,耳朵后面的血管纹路会变黑,出现越多越黑代表次数越多,时间越长,这就要赶快处理,时间长了对身心健康很不利。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对着哄笑的人群吐出这句话,也许是职业的敏感,也许是机缘,让我来插手这事儿。
人群见我说话,瞬间安静下来,刚才那个拿络腮胡开涮的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了句:“小娃儿还懂这些?”
接着大家又活跃起来,各自忙活自己的。
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络腮胡下了牌桌就拉着我往一旁走,悄声问我,是不是先生(道师,法师的称呼),可以帮个忙不?
我说可以,不过,解决了要收钱,解决不了就不收钱,他也是个爽快人,见自己问对人了,豪气地说钱不是问题。
接着又从小卖部买了一包硬中华塞给我,邀请我到他家详谈。
路上问我是不是来吃酒的,听口音不是本地人,还问我跟办酒那家人什么关系……
从交谈中得知他姓冉,是个杀猪卖肉的,我叫他冉大哥。他没有因为我年龄比他小而轻视我,言语间都是一种对先生应有的尊重,一口一个李师傅喊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到他家又是茶水、又是水果坚果一类的,摆了一桌,不得不说,农村人在待客方面真的很好,很热情。
我问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压着腔调,似乎很难理解这事儿,他说他妈前不久无疾而终,刚过头七没几天,他就被她妈回来吓到了,准确的说是鬼压床,我们又称为被鬼霉住了。
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来霉他的东西是他母亲的。
他回答说,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没睡着,看见老太太穿着寿衣,头上包着一条黑色绸子,咯吱咯吱推开自己的房门很夸张地跳到自己床尾站着,而且是光着脚。
我问冉大哥,她是怎么跳的?冉大哥脸上忽然变得惊恐起来,哆哆嗦嗦比划了一下,说像是孙悟空跑出五指山见唐僧那种跳法,手脚齐动,老太太嘴里好像在说什么,听不到声音。
她跳到床尾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只很大的熊猫,眼睛绿油油地瞪着他。
冉大哥强调自己虽然是四川人,但此前他从未见过大熊猫是什么样子,后来自己描述出来,人家才告诉他是大熊猫,还给他看照片,他一看确实一摸一样。
冉大哥当时被眼前黑白相间的家伙吓的呼吸都不顺畅,欲挣扎,却惊奇地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想说话都非常困难,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多分钟就没有了,等他醒来才发现在做梦,可明明记得自己是清醒的。
我陷入思考当中,这老太太无疾而终,又不是横死,按道理来讲是寿终正寝,不应该来吓自己子孙后人的,老太太那句无声之语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变成个大熊猫算什么,这倒是稀罕事儿,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说。
正当我们说的兴起,他兄弟,一个胖子进屋了。一番介绍下,给我递了根烟,从他口中又得知了另一个故事。
他弟弟说,就在下葬后的当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天看着看着就黑了下来,他赶羊回来,要从老太太对面的山头路过,莫名其妙的回就头隐隐约约看见老太太坟墓前有一团火光在跳动,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站在开阔的位置,远远地望过去,只见老太太的坟前生了一堆篝火。
而自己的母亲正蹲在篝火旁用棍子不断拨弄火堆,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居然什么都没有,不知不觉间天色暗淡下来,除了呼呼的风声跟灰蒙蒙的山体,什么都没有,他才得知是见鬼了。
回去也不敢把这事儿跟冉大哥说,直到今天见冉大哥也遇到了怪事,才讲出来。
这确实挺邪乎的,怕归怕,我倒也想去看看,能不能再次见到这个景象。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我征求了下他哥俩的意见后,他们也同意了,决定当晚再去试试,看能不能遇到。
我们趁着夜色,拿好手电就出发了,路程不远,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弟弟见鬼的山头。
临近那晚的地点之前,我跟冉大哥走在前头,弟弟却放慢了脚步,冉大哥吼他,叫他走快点,有李师傅在,不用怕。弟弟才不畏畏缩缩的来到事发地,我往弟弟指的方向看去,寂静如初,并无异常。
等了很长时间都没动静,我表示回去算了,反转剧情往往发生在这种时候,弟弟瞪大眼睛,边跺脚边指着坟山方向喊到:出来了,出来了,我妈她就又在拨火!
冉大哥也战战兢兢地望过去,一把抓着我说:“李师傅你快看,我妈就在坟前用棍子拨火,快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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