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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也就是2013年7月24日至25日,农金银行西江支行“2013年乡镇网点员工进城区及支行机关竞聘”――笔试及面试如期进行并圆满结束。7名柜员中杭飞飞笔试成绩名列第一,入面后面试成绩名列第二;而雷小朋则以超过及格分数线1.5分、即61.5分的成绩入面,其面试成绩名列第二。
7月29日,支行人力资源部组成的两个测评考核组分赴高岸、凤林及另外四个营业所,对拟纳入进支行机关的2名党委研究人选――雷小朋及另外一个营业所的理财经理,以及4名包括杭飞飞在内的乡镇网点柜员开展民主测评工作。
受王智麒行长委托,邱兴祥于7月28日晚先后来到了高岸、凤林营业所,统一两所员工思想,即要求他们在对雷小朋及杭飞飞进行民主测评时,要讲政治、顾大局,要多看被测评同志的主流及优点。而在与王智麒沟通汇报后,邱兴祥也委托郑春力到新阳营业所,就县发改委主任的一个远房侄子、也是他的侄女婿林小江的民主测评“保驾护航”。其实,在面试时,就是因为他给他的这个侄女婿打了最高分、给杭飞飞打了次高分而导致杭飞飞只能屈居第二。
7月22日,民主测评后的综合得分“出炉”――雷小朋的职工测评为94分、比另一名入围的理财经理少1分,但算上金融资源加分后则为99.2分,比那名理财经理高出4分;杭飞飞的民主测评为93分,与林小江一样、并列第一,但杭飞飞算上业务技能比赛加分后,则为96.2分、比林小林江多2分,故名列第一。最终,经支行党委研究决定,雷小朋以综合得分第一名的竞聘结果,从高岸营业所成功上调支行零售部;而杭飞飞、林小江及另外一名已毕业五年的乡镇女柜员则成功上调城区网点(其中,杭飞飞被调入县城东边的大东门营业所、林小江被调到了南边的南城街营业所)。
应当说,这4名乡镇员工的竞聘成功,是基本上体现了西江支行党委一班人的良好用人导向的;但这其中,也充分展示了他们、尤其是王智麒行长的工作艺术与缜密思维。而雷小朋和杭飞飞的“如愿进城、进机关”,从较大程度上而言,则更是让王智麒行长“煞费苦心”!哦,不,应当说是杭飞飞一个人即让王智麒如此这般哈!因为雷小朋后面,不仅仅有他父亲,也还有邱兴祥副行长及向东进副行长,因为他们两人都曾单独给王智麒汇报过雷小朋的事儿,而雷小朋本次调入的零售金融部又恰好是向东进分管。
2013年9月3日(星期二)下午六点半,杭飞飞告别了凤林营业所的全体同事,乘坐父亲杭全林的别克面包车,回到了西江县城家中。
次日上午七点半,杭飞飞来大东门营业所报到。营业所主办会计黄林琴接待了她,她说主任汪中其今天上午要去支行开会,让她先安排杭飞飞熟悉一下营业所内外部环境及有关情况,下午他回来后,再亲自给她交待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下午两点半,大东门营业所主任汪中其在办公室与杭飞飞正式交流,他首先代表营业所的10名老同志,欢迎杭飞飞来所头工作,并就一些规章制度和所头的运行情况给杭飞飞作了简单介绍;最后,他还特意告诉杭飞飞,支行有关领导指示,要将她的工作岗位由高柜儿柜员调整为低柜儿柜员,希望她要尽快熟悉和适应这个新的岗位要求。
坐在一旁的主办会计黄林琴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将杭飞飞带到了营业大厅进门左侧的低柜柜台,让她向原任综合柜员兼低柜柜员向红梅跟班学习。
当日晚七点,汪中其主任召集所头的9名老员工,在营业所附近的“原汁原味”酒楼为杭飞飞接风。
自此,杭飞飞便开始了在西江县城“朝八晚六”的金融白领生活。农金银行西江支行城区对工低柜柜员与主任一样,上的都是行政班,即每周一至周五上午8点上班至12点,下午2点半至六点,周六、周日休息;当然,这只是平常哈!如遇旺季等特殊时间,那就该加班还是要加班的哈!
得知杭飞飞已进城喜讯后的朱欣雨,于9月4日晚八点半打来电话,说要让杭飞飞“出个血”请个客。刚刚从“原汁原味”酒楼回到家中的杭飞飞便说,那就明天晚上吧!你们想吃啥子嘛?火锅、中餐,还是海鲜?朱欣雨说,那就火锅儿吧,你上班附近的那个山城火锅儿巴适得很,好久都没去吃了。
9月5日晚七点,杭飞飞邀请朱欣雨及其丈夫张基伟,还有另外三名高中女同学,到“山城火锅”聚餐,共同分享她“上调进城”这一大喜事。本不善饮的杭飞飞那天晚上,也至少喝了三瓶啤酒;从火锅儿馆出来后,她还居然与朱欣雨一左一右,紧挨着张基伟在公路上走了十多分钟。
“张基伟,你今天晚上、不耿直,才喝一、两瓶,我就喝了五、六瓶!”
“那是哦?…杭飞飞,你喝了五、六瓶,顶多三、四瓶;不过,你今天,也确实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兴致高哦’!去年国庆节,我和欣雨结婚那天,你就只喝了一小杯儿红酒,还没得我的新娘喝得多!”
……
看杭飞飞今天晚上确实喝得有些高了,张基伟夫妻俩便将她一路护送回了家。陈秀丽一边骂着,一边吩咐杭全林给杭飞飞换鞋、泡茶,服侍她。
2013年9月6日(星期五)下午,当凤林营业所主任章小华得知了王智麒行长本周末值班后,便商量综合部经理李云峰,准备于次日晚请王行长吃饭。为此,李云峰专门去王智麒办公室汇报了此事,王智麒在沉默了两分钟后,便答应了;并交待说,人不宜太多,三、四个人就好。
当晚,在接到了李云峰的回复电话后,章小华便拨通了杭飞飞的手机,说明天晚上,他来县城请林行长、李经理及她吃晚饭。杭飞飞则说,真不巧,明天晚上她的几个好朋友要请她吃饭。章小华连称“真遗憾、真遗憾!”、“那下次吧!”后便挂了电话。
然而,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第二天、也就是2013年9月6日晚上,杭飞飞、朱欣雨她们几个人,居然与王智麒、章小华他们三个人在春江酒楼意外碰见了。本来,章小华预订的是云鑫大酒楼的一个小包间,但王智麒觉得那儿过于豪华了,便临时改到了春江酒楼7号包间。而杭飞飞她们则在8号包间。
当晚,因张基伟临时有点事,他便让杭飞飞她们几个先吃,他等会儿再过来。
大约在七点半左右,张基伟来到了8号包间。
“基伟,你来得正好!你先吃点东西后,陪我去隔壁房间敬哈儿酒,我们行长及原来所头的主任也在这儿吃饭!”
“我陪你去,那算是个啥子身份啰?男朋友?”张基伟打趣道。
“你倒是想得美哟,还男朋友!你这是吃着碗头的,还想到锅头的哈!”朱欣雨揪了揪张基伟的耳朵,“严辞正色”。
“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你就算作是我的表哥嘛,好不好?”杭飞飞央求道。
“好嘛,好嘛!”
随后,杭飞飞便带着她的“表哥”张基伟来到了7号包间。
哪料,刚一走进去,就听到章小华唤道:“张基伟,你还认得到我不?”
“你是?”
“我,章小华嘛!哦,不,小章子!”
“小章子?我们是好像同过学哈?!”张基伟似乎想起来了。
“对的,在沙林镇初中,我们同过一年初一的哟、九八级初二班,只是你后来转到县二中去了!”
“你们俩就不要叙旧了!基伟哥哥,快来敬酒哦!”已经单独给王智麒行长及李云峰经理敬了酒,并交流了一会儿后的杭飞飞回到了张基伟面前。于是,张基伟便先后走到王智麒及李云峰面前,以“表哥”的身份儿,感谢王行长及李经理对“表妹儿”的关照与帮助。王智麒及李云峰都以一丝略带醋意的眼光看着张基伟。
正在这时,朱欣雨推开了7号包间的门。原来,她见张基伟、杭飞飞二人过来大半天了,都还未回去,担心他们喝多了,便也跟了过来。
“哦,王行长,李经理,章主任,这是我好朋友朱欣雨,也是我表哥的媳妇儿,她在城建银行…”
“那也就是你表嫂嘛!”有点喝高了的章小华抢过了杭飞飞的话头。
“对的,对的,章主任!”
于是,张基伟便带着朱欣雨又敬了一下王智麒他们三人。
而8号包间内,另外三名女同学等了一会儿杭飞飞他们三人后,便打电话过来说结了账,她们就提前散场了。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已经酒足饭饱,但兴致尚高的章小华提议大家一起再去附近歌厅“吼两曲”。李云峰及张基伟夫妻俩倒没啥意见,但杭飞飞却未置可否;王智麒先是一阵推脱,后经不住大家的一再劝说,便同意了。见其他五个人都同意了,杭飞飞也只好随大流,跟着去了春江酒楼对面的“王家娱乐城”。
一行六人在“王家娱乐城”“嗨”了近半个小时后,章小华便向李云峰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借故先离开了,并说他已经在前台预付了一千元,让王智麒、杭飞飞及张基伟夫妻俩再多耍会儿。
杭飞飞本想起身去劝张基伟夫妻俩个也早点回去,但见他们俩正在那儿对唱得起劲,便也只好作罢。
杭飞飞端起啤酒杯,走到了王智麒面前;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双炯炯有神、略带了几分醉意的大眼睛。
“王行长,这次进城区网点,感谢你费心了哈!我都听章主任和李经理给我说了。”
“哪里,哪里,这都还不是因为你本身就很优秀嘛!”王智麒定定地望着杭飞飞,虽胸有万倾波涛,但却故作静定。
“王行长,飞飞,你们点歌噻!”张基伟对他们道。
“那,朱欣雨,你帮我点一首《相思风雨中》嘛!”王智麒对正坐在点歌台前的朱欣雨道。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当“相思风雨中”的旋律响起后,王智麒便拿起了一支“麦克风”,而张基伟则适时地将另外一支递给了杭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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