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法契约(2 / 3)

艾迪安没有回答，而继续完成仪式。昏暗的狭窄牢房中回荡着一股庄重的气氛。

他崇敬地单膝跪地，他将双手抱在胸前，手指及肩。

“吵死老子了...你要干什么...”老头说着说着没了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感受到非同一般的氛围。

“至伟大的主宰。”

“掌管时空变迁的伟大力量。

“文明终末的守望者。

“执行者艾迪安愿重拾使命，为文明的存续奉献终身。

“向您致敬。”

声音低沉而郑重，时间仿佛在此静止，只有艾迪安的唱诵打破宁静。

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伟大的存在正穿越时空降临至此。

感受到了，那永恒光明的存在就在此地旋回。祂以无限温和的姿态伫立在各个时空，安静地注视着万物的兴衰变迁。

他将头深深垂下，表达自己的谦卑和崇敬。

祂先是四周张望了一下，艾迪安能感觉到讶异的情绪波动。

祂思考着，判断着，最后点了点头。

艾迪安心中一阵狂喜，他再次受到了无上之神的认可。

【契约】已经达成，时空魔法的大门再次向他打开。这个位面和伟大的时空之神完成了链接。

他强撑着站了起来，向前鞠躬。左手背在身后，轻若无物地挥舞着右手手臂，从胸口推到侧边。

“恭送！”

这位执行者感到肩上一沉，好似那伟大存在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好好干。

接着祂便消失在了无垠虚空之中了。

“那...那是...”老头张大了嘴巴，震惊地说不出话。

“不可失礼，凡民。”

“这不可能...那，那是什么？”

“那是恩典，是神赐予我的恩惠和使命。”艾迪安板着脸，装作严肃的样子。

“...神...你说...神？”听到了这个字眼，老头的脸上多了丝凶残。

“是超越时空，超越文明，超越存在，至高无上的神祇。”

“狗屁！你们这群神棍都是这个鸟样子！”老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向来看不起这些神神叨叨的狗东西。

神刚刚就在这里，但是老头却看不见。他是无资格之人，但只要能亲眼看一眼，就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伟大。

“神已经原谅了你的冒犯，”艾迪安继续装作神棍的样子，“当然包括你和你的子嗣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人皆有罪。

“即使出于无意识的尝试，血的代价仍无法弥补，痛苦的伤痕难以癒合。”

“这！”好似被戳到了痛处，老头僵住了，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只要你真心忏悔。“

艾迪安张开被铁链束缚的双臂，犹如天使张开翅膀。

“神将怜悯温柔地包容我们所有肉体和灵魂上的软弱。一如往昔，祂仍以无尽的慈悲宽恕所有无法避免的过错。”

“...神...真的存在吗...”老头想起了刚刚那种心悸的感觉，仿佛真的有神明降临。若真如这神棍所说...

“...若被发现了...该怎么办...怎么办...”他独自立着喃喃自语。

......

老头失神地站在在牢房之中，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不过这不重要，魔法的仪式仅仅完成了契约，三分之一而已。艾迪安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目前已知体系的魔法均由三部分组成：【根源】、【契约】、【触媒】，最后才能得到想要的【法术效果】。

法术的本质是借用，借助强大存在的力量化为己用。

【根源】：神秘力量来源。可以是神明，或是自然，甚至是任何有力量的存在。

【契约】：求着神秘力量来源帮帮你，告诉力量来源该怎么发挥作用。

【触媒】：告诉神秘力量来源该干活了，现在，就在这里。

这是白塔法师创造出的魔法体系。

与教会相互对立，白塔的法师们对古代魔法进行归纳总结，加以分类和规范化，得到这种三元简化的魔法模型。

这种魔法体系的优势在于简洁易行，能够最大程度提高法师们学习和操作魔法的效率，白塔法师的规模因此逐步扩大，最终奠定白塔、教会二分天下的格局。

三元魔法体系影响深远，教会乃至未来的时续局均认可这种施法方式，是每一个位面都相同的背景故事，是无从改变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