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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严阵以待的武装人员和埋伏在四周的神选者们,他们在此等候已有一分钟。

“你真的看到了祁连与未知神明,”季无常有些小心意意地问道:“做那种事情?”

他看起来生龙活虎,完全想不到此前是一个挂轮椅架上的老头。

“什么事?”叶子问道:“缔结契约?”

这个看起来青春洋溢的女人实际上已有四十左右的年岁。

好比是多少岁成为吸血鬼就永远维持多少岁的容貌,神明对世人的恩赐也是如此,但令人可惜的是没有吸血鬼这般悠久的寿命。

毕竟吸血鬼总是在索取,而神选者们注定要为神明献身。

“自然是没有,”她说,“我可不会傻到给自己住的地方安监控。”

“那你不是在诓骗他吗?”季无常不解,“他看起来就是个不错的人。”

“像我一样,有着幽默感。”

旁边的井仁开口了:“有幽默感的人往往不是坏人,你又想这样说?”

“但这一次我们不得不慎重对待,”井仁叹了口气:“根据研究所的探照器显示。”

说着他把手指向祁连所在的房屋。

“那里聚集高浓度的神明粒子,其聚合程度不下于一位神明亲临。”

“成为神选者倒也还好,”井仁眉头皱起,“但结合现有的条件,很大概率是夺舍。”

“你是说这小伙子被他体内的未知存在夺舍了?”

“不,应该是更加强大的神明在他体内复苏了。”叶子看向被束缚的人。

被井仁身边蓝色丝线捆绑着的是一个满是血迹的青年。

斯文的脸,双眼紧闭,吐气若有若无。

“那不就是夺舍。”

“水与火相融,火神炼化水神,”叶子轻轻地说:“据说只有新生的神明才有可能没有感情。”

“这就是之前井仁去喊门的原因?”老头摆出感到无聊的神采:“你这样武断且反复无常的老女人,仅凭这样简单的方式就能得出答案?”

似乎是看到了对方的眼神,季无常及时住嘴了。

不过叶子并未训斥他,而是平静地说道:“唯有神明拥有操控人心的手段,这是最有可能解释我们此前种种行径的理由。”

“呃,就不能是我们岁数到了,都有些多愁善感?”

叶子挥了挥手,上来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似乎要对季无常做些什么。

“至于吗?”老头无奈地笑了笑,看着一张黑色的胶布慢慢靠近自己的嘴。

啪!

一声轻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也打断了黑色胶布与季无常嘴巴的亲密接触。

在许多人眼中,在无数枪管口下,在各种奇妙装置的范围里,祁连走了出来。

他先是一愣,似乎有些惊讶,举起一只手横在额头做出眺望的姿态。

“他看起来很正常,”井仁小声说道:“动手?”

“不,”叶子说,“他好像要说些什么,看看。”

“喂,能听得到吗?”祁连大喊起来,似乎担心自己的声音没法透过淡蓝的屏障。

其实在他的周围有许多无形的收音装置,同样也有许多传音装置。

“能听到,麻烦你就正常声音说话,不然那些普通人的耳朵会受不了。”叶子的声音在祁连身边响起,两者距离百八十米却相会如面。

“你想说些什么?”叶子问他。

“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你会有意见吗?”祁连心虚地问道。

“这取决于你离开的方式,如果你现在让我们做一个全身的检查,在确保无恙后你随时都能离开。”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祁连低下头,用左手托起下巴,如同沉思者的雕塑。

“但很遗憾,我打算用自己的方式离开。”

祁连湛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瞳孔最深处倒映出奇妙的景色。

人眼最能直观表露的两部分是有些许血丝的眼白与不同颜色的眼珠,不过祁连这两部分显得有些特殊。

浅海颜色的眼白与深海颜色的眼珠,其实是一种颜色,只不过是在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的不同表达形式。

离祁连最近的人是一帮身披动力甲的普通人,他们个个手持枪械等候命令,不过似乎在发现任务目标后仍没有上级的指示让其中一人很是困惑。

“队长,还不开火吗?”素养不是很专业的一人问道。

逮捕了潜伏在火种卧底的女人,便是他们的队长,一个与普通人混迹在一起的神选者。

“我也想知道,”女人名叫迭戈·塞斯莉亚·洛维奇,与祁连有过一面之缘,她百无聊赖地试图回答属下的问题,但才说一句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射击!”她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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