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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看人打架的下场
我百无聊赖地在家里蜗居,整天等父母上班后,懒洋洋起床,牙也不刷,脸也懒得洗,拖伋个鞋子,早点当午餐。
同学和以前要好的朋友也没联系,除了个别时间跑小区里的网吧打游戏就蜷在家里看电视。
每日里无不是一些韩国与台湾偶像片,剧情设计的也挺恶心,要么是女主角推门进去,男主角刚好从另一扇门出来;要么就是女主角弯下腰拣包包或者扶老大娘过马路,男主角开了车经过,都是碰巧擦身而过又同在一个城市彼此还深爱着对方。
不知是剧情刺痛了我的伤口还是本来就挺恶心,于是乎,我又把找不到苏醒的愤怒对准了拍摄偶像剧的导演身上,心里想:人家好端端地想要相爱相守一生,你就让人家相爱相守得了,哪有那么多碰巧的分分合合,这不扯淡吗?归结于此,我终于把仇恨的矛头对准了编剧,脑残晚期编剧是为了凑集数还是仅仅因为编剧坎坷的人生,非得让男主女主不是父母双亡就是爹死妈惨患癌症,都不知道这帮人心里在想着什么?
深恶痛绝之后,我把视线转移到体育频道和新闻方面。上面说,美国‘信贷危机’爆发,小布什发表声明,增加驻伊美军数量,这个声明和全世界渴望和平的愿望背道而驰,紧接着俄罗斯总统普京马上跳出来强烈指责‘世界警察’,说这是‘毫无节制地使用武力’,‘使世界陷入冲突的深渊’等等言论铺天盖地。
我就是在这种全世界争吵得沸沸扬扬又毫无结果的情况下,让时间从2006跨越到2007的大年除夕。
吃过年夜饭,江猛打电话过来,要我上西城大夜市小聚一下问要不要骑车来接,我说,不用,我自己打的过来。
跟父母汇报了情况,我就下到小区门口打辆的,朝大夜市奔去。中间越过一栋栋圈满‘拆’字的民房和座落在西城三中背后日夜冒烟的垃圾回收中转站,趟过护城河,绕上滨河路,大夜市如同刚出嫁的年轻姑娘花枝招展地灯火辉煌在我的眼前。
大夜市不因过年而失去往日的活力,相反,正因为大多数青年男女实在不愿窝家里看联欢晚会和一帮想回家又舍不得高额回报的农民工而人声鼎沸,此间不乏有‘站街’的女人、来找‘站街’女人的男人、痞子、白领、工程师、水果摊小贩等等人物,看似光怪陆离却又合情合理地龙蛇混杂在一起。
我付过车钱,穿过形色各异的人群,走入火锅店里。
江猛在柜台边买烟,看我进来,散了根烟在我手上,领我走向预定桌位。
桌位上还有俩人,见我俩进来也一起站起来打招呼。
“我介绍一下俩哥们”江猛拉我坐定,指着对面长满青春痘的男生说“这位是马小雷,叫他雷子好了,这位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周灿”
我站来说“你好”
“你好,常听江猛提过你”
我望向江猛说“是吗?我还挺有名,呵呵”
“这是欧阳林木,叫他欧阳好了”江猛拍着欧阳林木肩膀说。
我和欧阳林木隔着桌子握了握手,互相问好。
服务员送酒期间我观察了下他俩,马小雷中等个子,身体倒是健硕如牛,跟个倒三角似地。欧阳林木个挺高,比我还高半截,大概有190的样子,身材相对单薄,望着面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说吧,先来点白的还是黄的?”江猛对我说。
我说“刚吃过饭,白的伤身,黄的胀气,我先来杯果汁得了,你们随意”
他们三人一起叫道“那怎么行!”
我说“那好,点半打啤酒,喝完走人”
大家表示同意,边喝边聊。
江猛问“放假跑哪潇洒了,手机也没开”
我说“哎,无聊,闲家里睡觉”
“你怎么不来找我玩?”
“我一个人就够无聊的了,加上你那是双倍的无聊”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除了看看电视,就是吃饭、睡觉”
“我也闲得无聊,跟你没多大区别”
马小雷和欧阳林木也表示同感,我现在才知道,马小雷念体大,欧阳林木念师大设计专业。
我们围绕着彼此专业聊起,最后一致认为,其实自己也不喜欢现在的专业,想马上毕业,然后找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自己支配自己那点日渐稀少的青春。
后面闲聊了一些体育方面和当前国际形势,我们羡慕马小雷能每天像个爷们一样光了膀子飞奔在赛场的边边角角,马小雷自己则不认同,他说:搞体育其实也挺累,每天要雷打不动进行锻炼,当全城人们沉睡在枕头上,体育专业的健儿们早已跑完五公里。
酒过半巡,我们估计整光了包括五瓶‘小米酒’在内的所有黄白酒。
欧阳林木说,大过年的高兴,又去搬了半打过来接着瞎聊。
江猛有点醉意的搂着我说“找了没?”
我说“找什么了?”
“你的梦中情人!”
我说“别提了,都不知道搬哪了,都郁闷到现在”
“哎,都没机会表白了!”
我说“是啊,这是不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什么都没错”江猛说“操,错的只是现实生活”
我说“也是吧,或者这就是上天安排要我和安然在一起”
“那你好好珍惜”江猛朝隔壁称兄道弟吵得乱哄哄的人皱了皱眉对着我耳朵说“安然是个好姑娘,别辜负人家”
“我会的,我会好好待她,再说我也喜欢她!”
江猛说“我想跟你说点心事”
我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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