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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公寓内忙碌了一番，随后将田牧带出，将他引导到等候在公寓楼下的警车旁。田牧面无表情，不知是早已预见了这场景还是故作淡定。
午后的阳光刺眼，将警车上闪烁的红绿警灯淡化得近乎不可察觉。
田牧被警察小心地安置在警车后座上，他的双手被铐在身后，坐在那里，神情冷静，注视着前方，看不出在想什么。警车轻轻启动，从公寓的楼下驶出。车内一片寂静，只有引擎声在持续作响，像一首低沉的交响曲，渗透在每个角落，回荡在大家的耳朵里。
透过车窗，外界景色飞速闪过，建筑轮廓模糊，行人化成匆匆一瞥，车流变成流动的色彩斑斓。田牧却感到身体的压力减轻，他徐徐地调整着坐姿，舒适地躺靠在坚实的座椅上，欣赏起路边的景色。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轻柔。
大约半个小时后，警车缓慢停在警局的大门前。田牧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走出车辆，踏入这座既熟悉又令人肃然起敬的建筑。警局内，穿过拥挤的走廊，穿梭于来来往往的警务人员之间，他最终抵达了一间昏暗的审讯室。
在审讯室内，他坐上从未坐过的审讯椅，感到了一种束缚和不自在。警察将他牢牢固定在椅子上后，关上房门，留下他独自一人在这房间内。
不久之后，房门再次打开，一个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
“哎呀，前辈？这下真是见鬼了。”蒋凡有些惊讶地说，完全没有料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当年蒋凡刚进入警局时，田牧已在那里工作了整整八年，是个资深的老警察。然而，他们的共事时间并不长，不久后田牧就选择了离开警局，开始了自由职业。然而，几年后的今天，蒋凡的职业生涯一路飞速发展，已经晋升为一名警督。
“小蒋，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碰面。”田牧似乎早已预料，但嘴上仍是这么说着。
蒋凡坐到对面，眉头微皱：“这事情真是误会一场，他们这些新来的对你不了解，搞出这一出。等会儿我会尽快处理好，让你回去。不过，按照程序，我得留下审讯记录，所以，咱们就随意聊一聊吧。”
田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流程这么多年还是一样，你问吧。”
蒋凡取出笔和记录本，开始记录一些基本信息，然后看向田牧：“你是因为李彦的事情所以去找的死者吧？”
田牧点点头，下意识地想翘起二郎腿，然而审讯椅的狭小空间并不允许这种奢侈。他做了一个尝试，但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蒋凡抬头看着田牧，好奇地问：“前辈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田牧微微得意地回答：“当然，我发现冀雅如所提到的那封匿名信实际上是她自己伪造的。但奇怪的是，当我回到她的公寓时，她已经不幸身亡了。很快，你们警察就赶到了，将我带到这里。整个事情，我觉得有些蹊跷...”
蒋凡看了眼手机，似乎有消息传来，于是打断了田牧的话：“根据现场的侦查，她的死因是腹部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亡，同时在腹部内发现了玻璃碎片，看来她可能是被玻璃酒杯刺伤的。
“不过目前我们能掌握的信息有限，接下来得看调查组他们挖掘出来的线索了。”在草草记录审讯信息后，蒋凡放下笔，走向田牧，解开了他的手铐。
田牧慢慢站起，感觉到双手的自由，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伸展了一下因为坐久而麻木的腿脚。
深吸了口气，田牧眯起眼睛问道：“对了，那个报警的老太太给你们的描述是什么样的？”他似乎对那老太太的证词特别关心。
蒋凡侧头思考了一下，答道：“你说的应该是王慧燕老太太吧？UU看书 www.ｕukanshu.cｏm据她描述，当时她正打算午休，楼上的噪音却让她无法入眠。她决定上去提醒一下死者。死者向她解释说，因为刚刚有客人过来，所以她正在收拾房间。老太太便返回了自己的公寓。但没过多久，她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感觉事态不妙，便赶紧报了警。”
“这证词对我还真是不利呀。”田牧苦笑了一下。
蒋凡的身材壮硕，长相粗犷，与他的职业和性格相符。他看起来就像那种经常进行体能训练、能一拳打倒壁垒的硬汉。尽管他言语粗狂，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工作和同事的深厚情感。
“不要太担心，前辈。我相信你。”蒋凡说，他那宽大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田牧的肩膀。他的手劲大得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摔倒，但对于他们这些经过特训的警官来说，只是表示关心的一个小动作。“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如果需要进一步的证词，我会再联系你的。今天你辛苦了，不要过多忧虑。”
田牧颔首，正欲转身要离开，蒋凡的声音又打断了他的步伐，“等等！这个你不要了？”
田牧转过头，看到蒋凡手中那个熟悉的皮质文件夹。文件夹里的那枚金属徽章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令人眼花的光芒，那是他刚刚因搜身而交出的物品，同样也是过去的身份的象征。
“这不是...”田牧尴尬的笑了笑，“我的小纪念品吗？”尽管他态度轻松，但心中确实有些不安。毕竟按常规，已经离职的警察是不允许携带这种警官证的。
蒋凡大笑：“哈哈，你可别再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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