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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楼原本在朱雀大街,是长安时期最大的酒楼,就说传承至今,现在搬到了北市,算是新城里面比较大的正店。凡正店大多自己酿酒,而脚店则大多贩卖别家的酒。
杨一笑在杏花楼对面找到地方,和附近商家打点好。选定位置后一溜三个画架并排支好,先从竹筒里拿出一卷画布,用画框和竹钉装好,这是一个长卷,6尺长,3尺宽,用了两个画架才将这幅巨幅油画摆放在画架上。接着是一副大约两尺长,一尺半宽的油画,也在画架上放好。
从这副巨幅长卷展开,就开始有人聚过来,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摩肩擦踵,人头攒动,连附近商家生意都不做了,挤过来看热闹,最后把半条街都堵死了,叽叽喳喳,惊叹声,低语声,更有人指指点点……
好长时间过去,终于有人过来搭话:“敢问这位小哥,此为何故?”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不过是当垆卖酒尔!”
“不知这幅翠竹图和这幅菊花图是何人所绘?”
“正是贫道!”
“诶呀!真是如椽妙笔啊!失敬!失敬!”
“不敢当!谬赞了!”
“不知这两幅图画可愿意转让?”
“这幅翠竹图贫道有意留作道观收藏,无意出售。这幅雏菊图愿奉有缘人!”
“敢问这幅雏菊图价值几何?”
“足银三百两!不二价!”
一片唏嘘声,惊叹声响起来。
如今大宋一个普通的百姓年收入大概四五十贯钱,一个军士的年收入在五六十贯钱,一个低等的私塾先生年收入五六十贯钱,东京汴梁一所普通宅院价值一千贯,豪华的住宅价值几十万贯到百万贯,宾馆的租金每日百文钱,旅店的租金每日十文钱。
一个县令每月十几贯钱的俸禄,按元丰年间的俸禄标准,文官中最高等级的开府尹同三司月入一百贯,特进为九十贯,再往下的金紫光禄大夫、银青光禄大夫和光禄大夫能有六十贯。等到了最低等的从九品承务郎,则只有七贯了。但是真正大佬们的工资并不受寄禄官等级限制。比如节度使每月四百贯,宰相三百贯,枢密使、参知政事有二百贯,都不按寄禄官制度计算。另外,基本工资不仅有钱,还会有粮食和布料等。包青天当开封府尹的年收入林林总总加起来大约两三万贯钱。
“徐熙的《牡丹图》不过才二百贯钱,你有何名气?值得此价?”
“贫道虽籍籍无名,然自诩绘画之道独步江湖,纵是当时最名家,不才也堪一战!”
“惭愧!惭愧!原来是鄙人孟浪了!”
又有数人挤到近前,但见几人幅巾,束发,圆领,襕袍,乌纱,皂罗,角带,革靴,风神潇洒,气宇轩昂。
几人把两幅油画细细观摩品评了一番,最后走到杨一笑面前问到:
“此翠竹图色彩艳丽,清新明亮,纤毫毕现,如临其境。”
“敢问小师傅此画何人所绘?”
“福生无量天尊!正是贫道!”
“此真名家之作!不知尊师为谁?”
“仙师玉真子,去年已经证道,位列仙班了!”
“不知小师傅道号?仙居何处?”
“贫道凌虚子,陋居乡野,距长安百里,南溪桃花观。”
“此二图我甚为喜欢,可愿割爱?”
“雏菊图贫道愿奉有缘人,翠竹图当留作道观传世之宝,万贯不易!”
“可惜,可惜!不知这雏菊图作价几何?”
“三百贯,不二价。”
“我买了!”
几人等随从去取银两,杨一笑拿出一托盘,上面放着一套晶莹剔透,雪白如玉的酒壶,几只云吞杯。杨一笑把几只云吞杯斟满,
“几位居士有请,家师擅岐黄,曾以五谷之精,百草之气,造化之神,炼就一款美酒。堪称琼浆玉液,沁人肺腑!请品评!”
几人一人捏起一只云吞杯,当先那位老者,年近六旬,先用鼻子嗅了一下,面露惊异,然后把酒送到嘴边,小口一抿,眼睛一亮,又抿了一口,接着深吸一口气,一口喝干。
“美酒!此真玉液琼浆也!”
边上几人也先后喝光杯中酒,同样兴奋莫名!赞叹不已!
又给几人把酒斟满,几人又都喝干,继续赞叹:“闻之熏熏然,饮之飘飘然!”
“好酒!”
“有菊花的香气,当为菊花所酿。”
“真仙酒也!”
“不知此美酒是何名字?如何发售?”
“诸位再请品尝。”
杨一笑又拿出一坛子将军令,给几人斟满。
“此酒与刚才大有不同,甚为凌冽!”
“先前那酒名玉壶春,用菊花所酿的玉壶春酒, www.uukanshu.com又名菊花春曲!用桃花所酿的玉壶春酒,又名桃花春曲,而这后一杯酒名字乃是将军令!酒的味道甚是慷慨激烈!”
“玉壶春!菊花春曲!桃花春曲!甚为风雅!好名字!”
“将军令!果然慷慨豪迈!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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