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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你用的什么香水?闻起来怎么这么香?”

李宝瑞没能立刻回答,因为在和鱼摊老板对视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鱼摊老板的“饥渴”,这种非人的,宛如野兽般的想要狩猎的情绪。

李宝瑞一瞬间头皮发麻。

鱼摊老板的眼神,和语文老师看他的眼神一个样!

要是换个地方,比如说阴暗无人的巷子,李宝瑞觉得鱼摊老板也许会扑上来把他给啃了……

“洗衣液的味道吧。”迟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李宝瑞做出了回复。

心跳加快,李宝瑞一把拿过装着黑灰鱼的尼龙袋,转身离开,不去管鱼摊老板极力想要克制自己的复杂脸色。

随着鱼摊老板的话,周围的人鼻翼抽动,有的人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并没有闻到鱼摊老板所说的香味,有的人神情变得阴暗,纷纷看向了李宝瑞。

这让李宝瑞如芒在背,恍惚觉得身后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饿了好几天的非人生物。

脚步加快,李宝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农贸市场,在大雨里走出很长一段路,李宝瑞的内心才逐渐平静。

他疑惑了。

语文老师的异样可以归结为他是个变态,鱼摊老板,以及那些来买鱼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和他们可一个都不认识!

李宝瑞承认自己长的是有点帅气,但也没帅的天怒人怨,无差别吸引人的地步。

抬起胳膊,李宝瑞用力吸了吸,什么也没闻出来。

虽然什么也没有闻出来,但是李宝瑞的内心依旧沉重,为什么语文老师和鱼摊老板会觉得他身上很香?

他什么都没有闻到,但前两者的异常,结合摊位周边那些人的眼神,李宝瑞明确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变香了,只不过这个香味他自己闻不到,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够闻到。

他们有什么共通点?

李宝瑞的目光渐渐看向了手中的鱼,他有了一些猜测。

他之所以变香了,是因为吃了这个黑灰鱼的缘故,而那些觉得他香的人,同样吃了黑灰鱼。

这个猜测并不严谨,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些人觉得李宝瑞香,那反过来李宝瑞应该也觉得他们很香才对,李宝瑞只闻到了汗臭味,狐臭味,一点也不想靠近。

突然,另一侧的街道上,一个壮硕的少年手里拎着透明塑料袋,撑着伞,脚步轻快的向前走着。

“周壮壮!”

李宝瑞大声叫了一声,隔了条街的周壮壮脚步停下,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李宝瑞,咧嘴笑了起来。

片刻后,两人汇合,刚一靠近,李宝瑞就贴近周壮壮,用力的吸了好几口。

“变态啊你!”

周壮壮的壮手用力把李宝瑞推开,好在李宝瑞预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较为轻松的化解了自己摔个狗吃屎的命运。

“你闻闻看,我香不?”

周壮壮害怕的退后一步,“你…我当你是朋友的,我不搞基!”

“快闻闻!”

周壮壮嘤了一声,缓慢靠近,他觉得李宝瑞应该是有事,所以选择配合。

先是吐出一口气,周壮壮大力吸了一口。

“咳咳,茉莉花香的洗衣液?”

这家伙居然是狗鼻子,这都能闻出来,李宝瑞震惊。

下一刻,周壮壮面色一变,白皙的面色涌上一片红润之色,他像是刚跑了个三公里,呼吸变得急促,他朝着李宝瑞伸出了手,却又急忙往后退。

“你,闻着,确实,蛮香,的。”

受到身体反应的影响,周壮壮说话都有些艰难。

虽然已经预见可能会是这样的情况,李宝瑞还是头脑懵了片刻,好一会儿后才紧张的退开几步,“你冷静冷静,我们等下谈谈!”

“那你,离我,远点……”

大雨之下,李宝瑞和周壮壮隔了十几米站立,过了许久,周壮壮才变得平静,他大而圆,透着纯真的双眼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艹,你成唐僧肉了啊?”

“那你不就是妖怪。”

只有妖怪才想吃唐僧肉。

这话说出口,李宝瑞有些后悔,周壮壮白天才刚去医院。

“你眼睛医院看的怎么样?”

周壮壮并没有把李宝瑞说的话放心上,他回答道:“不咋样,医生说问题肯定有,但是他看不出来,瞳孔确实变了形状,目前不影响视力,推荐我们去首都的大医院看看。”

李宝瑞他们所在的是个三线小城市,医疗水平确实不咋地。

“那你打算去么?”

“我妈和学校请假了,打算带我去看看。”

李宝瑞点点头,眼睛这东西可是重要器官,千万疏忽大意不得,还是严谨对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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