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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呜——”
警笛声回荡在家具厂的家属楼外。
孙凡和老警察带队，把贾正民的尸体送进车里。
尸体皮开肉绽，呈现一个扭曲的姿势，像是遭受到非人的折磨，被什么东西生生扭断了一样。
随行的好几个警员，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孙凡脸色也不好受，看陈诃面色平静，诧异地说道：
“这是你干的？”
“我？我哪有这个本事。”
陈诃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
“我这不最近手头紧嘛，就找了个便宜的出租屋，重操旧业搞虚拟主播。结果这个家伙给我刷了几块钱的礼物就要来找我。”
“他带着把吓人的大刀就闯进我屋子，作势要砍我。结果刚走进屋子就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挣扎的时候被自己的刀划伤了，流了一地血，就这么死了。”
“我快被吓死了，还好你们来的及时。”
孙凡和几个警员无不对陈诃抱以怪异的目光，这是把他们当三岁小孩呢？
倒是老警察，表情非常淡定。
进来，简单检查了一下现场。
“封锁现场，待会叫人过来处理。”
“这个屋子以后不要住人。容易出事。”
来到贾正民死的地方，老警察低头注视着地板，上面血迹未干，还遗留着高跟鞋的鞋印。
过了几秒，若有所思地移开了目光。
“那陈诃......”孙凡忧心忡忡地说，他就担心陈诃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者，很有可能被作为嫌疑人。
“不是他干的。”
老警察说完，孙凡松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
陈诃是唯一的在场人员，不是陈诃干的，贾正民又死的这么凄惨，那下手的岂不是......
想到这，孙凡脸色一白。
“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见识一下灵异吗，现在看到了。”陈诃拍了拍孙凡的肩膀，没想到这把孙凡吓了一跳。
“我咋知道这么吓人啊。”孙凡欲哭无泪。
尸体抬走，现场也被打扫。
临走前，陈诃刻意多给房东打了一个月的房租，就当替周小雨付的。
房东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惦记一个死人。陈诃身心俱疲，也没注意到日记本微微颤抖的瞬间。
拖着疲惫的身体，陈诃和孙凡回到警局。例行公事还是要的，在局子里呆两天就能出来。
有专门的空间，有人送饭，甚至还有空调。最重要的是，非常安全。
对陈诃来说，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休息时间。
等在看守所里醒过来，孙凡象征性地问了陈诃几个问题，陈诃含糊回答完，就算是摆脱嫌疑。
当然，和孙凡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师傅。
陈诃正好也有些问题要问。
“这次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还是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可能真的会死。”
陈诃说话认真起来，孙凡察觉到气氛不对，表情也变得凝重。
老警察抽了口烟，默默注视着陈诃。
陈诃说：
“这家伙的身上貌似有什么东西，我也不绕弯子了，就是鬼，对吧？”
“什么是驭鬼者，怎么对付鬼？”
听到“驭鬼者”三个字，老警察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诃：
“所谓驭鬼者，就是驾驭了厉鬼的人。”
陈诃：？
“我看你也是神秘复苏看多了。”陈诃不屑道：“怎么驾驭厉鬼？我猜你还要说，鬼是杀不死的，洞察鬼的规律？”
老警察嘴角一抽，接着说：
“驭鬼者只是习惯的叫法。就像人一样，鬼也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正常死亡的人不会变成鬼，只有那些含冤而死，或者饱含怨气的，才会死后形成厉鬼。”
“厉鬼在完成了执念后，通常都会消散。想要长久地存在于世界上，除非怨念不散，执念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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