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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眼睛真好看。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暮恩歪着头,望着沐浴在圣光下的神父:“爸爸妈妈是什么?”
“就是,生你,养你的人啊。”
暮恩掐住下巴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嗯……一群黑色的‘鱼’。”
神父愣住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家在哪?”
暮恩回答的很干脆:“我不知道,就像是泡在水里,很舒服,爸爸妈妈就在里面,游啊游的,一直不停地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只是……”
“神父,你的爸爸妈妈也会这样吗?”
暮恩的表情变了变,最后定格在了愤怒的瞬间:“孩子……”
“我要杀你!”
“杀死你!!!”
“咚~咚~”
教堂的钟声响起,暮恩的表情恢复到了看不清喜怒的状态,神父神情凝重,微微颔首道:
“我知道了,暮恩,你记住,你是土生土长的克鲁门汀人,我之前见过你的,你的父母都是好人。”
“作为农民活过了一生,生活拮据,年迈得女,对你呵护有佳,后来死在了克鲁门汀的大饥荒中。”
“至此,你没有背景,没有财产,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孤儿。”
“你感激教会的恩赐…”
神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瓶五彩斑斓的怪异液体,走到小暮恩面前。
先是祈祷,然后……
突然掐住了暮恩的嘴巴!
“永远记住这一点。”
接着,神父将一整瓶的怪异液体倒进了暮恩的嘴里,此时的神父似乎有某种怪力暮恩无论怎样都无法撼动他铁钳般的手。
“咕咚”
一声吞咽之后,暮恩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神父用食指在胸口画了一个圆:“万福的圣母玛利亚啊……”
天空中的巨星正好停在了教堂上方,其释放的光芒也达到了最盛!
暮恩,回到了家,她所说的那片海。
她的耳朵安静了很多,“爸爸妈妈”的唠叨消失了,但或许正因如此,她总算听到了那很小的一声:
“你好。”
这声音或许之前就存在,但是被那些杂言碎语盖了过去。
暮恩还留有意识,她想去回应,但是身体却无法办到。
接下来,那个声音继续道:“你不用回答,你听我说。你有东西被偷了,但那是好事。
因为这样你才能不被他们干扰,所以才能听到我的声音,这对你很重要,你可能会有疑问……这么说吧,我是个【商人】。
我会只会赚取一点点的利润,来和你换取一些东西。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就给你一个优惠。
用你刚喝的一瓶魔药,换一个窥视真相的机会,之后就要更多了。”
“魔药?”暮恩诧异道。
“某个东西的体液,种类繁多,你刚喝下去的能控制你的思维同时清理你的思绪。
魔药往往是好坏并存的,不过越劣质的魔药越趋向于好坏的平衡,而高质量的魔药则会有明显的偏差。”
“真相?”暮恩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我不想要什么真相,我只是想活着,我讨厌那种感觉……”
“万一这个真相,能让你的愿望实现呢?”
暮恩瞳孔一缩,声音有些激动:“真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下一瞬,暮恩感觉到感官开始慢慢恢复,她开始尝试睁开眼睛,这一次,眼前那些游来游去的“黑鱼”消失了,然而出现在暮恩面前的是更加宏伟的东西——
一座通天的漆黑大门。
它周围的黑色砖石仿佛无边无际,蔓延到远方,古老的文字和图画诉说着它的伟大,任谁都能看出,这建筑的巨大和宏伟,这一定是一座前无古人的伟大宫殿!
“去吧。”【商人】道,“去窥视真相吧,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暮恩走到黑门前,抬起手,轻轻推了下去。
那古老的大门只露了一个缝隙,暮恩小心地凑过去,往缝隙深处看了一眼。
只见……
茫茫黑雾的尽头,一只血红瞳孔,直直地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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