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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妈原本就在这..呐，就那个位置，现在被人占了。
卖菜的。
儿子失踪后来的就少了，每天都在找儿子。”
“陈阳没了后，听说陈阳的师傅给了她一大笔钱，她拿着钱就回老家了，租的房子也退了.”
路远听到这里，手上装橘子的动作一顿，开口问道：“陈阳师傅？陈阳还有师傅呢？”
“是啊，就是教他练武打架的师傅。
陈阳跟人打架的工作也是他师傅帮他找的。
以前经常开车送他回来”
“他师傅是真不错啊，陈阳出事后就一直帮忙找人，陈阳没了知道陈阳妈下半辈子一个人日子难过，还主动给钱”
路远听着卖橘子的大婶絮絮叨叨的感叹，眼眸中光芒不住闪动着。
看袋子里装的橘子也不少了，他便提着袋子站了起来。
“我把钱给你扫过去，阿姨。”
他拿出手机，在摆在摊子边上的支付码上扫了一下，付了两百块钱过去。
然后在卖橘子大婶“这小伙子可算是走了”的眼神中施然离去。
“老板，这鱼多少钱一斤？”
“帮我称点辣椒.送我两根葱吧，老板。”
路远拎着袋橘子漫步在熙攘的人群中，耳边充斥着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
人群在他两边来往，时不时有电瓶车喊着“让让，让让”慢慢驶过。
鱼腥味，血腥味，泥土味，青草味，还有人身上汗味，臭味.
在路远的鼻端打着转，于脑子里汇成“市井”两个字。
这里是焦岩市城西开发区，一处城中村的菜市场，或者说是市集。
在路远之前，林志勤上上个替他在摩萨打拳的学员，家就住在这附近。
就是那个失踪两个月，最后被路远在鸦神教窝点三楼找到，四肢被折断，五官被割去的.
陈阳。
前不久焦岩市警方就失踪案公布了一批死亡名单，陈阳赫然就在其中。
路远找葛文军要来陈阳的联系住址，想着过来问问当初拉着林志勤哭泣的那个女人，了解一下陈阳在摩萨除了比赛，还帮林志勤做过什么。
可惜扑了个空，痛失爱子的女人一个人回了老家。
于是他闲的没事，就和附近几个了解陈阳家情况的买菜大婶顺带聊了几句。
虽说有用的信息没问出来多少，但有一个点还是挺让路远意想不到的。
“陈阳确认死亡之后，林志勤竟然还给了他妈一笔钱？”
“陈阳不是死在鸦神教手里的吗？林志勤为什么要主动给钱？
他自己明明也很缺钱。
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者说是.”
“性格。”
路远眼眸闪动了一下，整个人陷入沉思。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林志勤的了解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偏差。
可能是因为他上课时态度的敷衍，还有抽烟，不修边幅等等坏毛病。
再加上自己申请正式弟子考核时，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轻轻拿捏了自己一下。
导致他往后与其的相处一直保持着一个极强的戒备心理。
甚至现在都习惯性地在林志勤前做“表演”了。
但仔细回想一下。
从开始到现在，林志勤貌似从未做过对自己不好的事情。
他尽心尽力教自己实战，引导自己武道入门，传授自己鹤派的武学。
期间自己消耗掉的，推拿理疗啊，武馆秘药这些，全都是林志勤自掏的腰包。
就算他是鹤派的核心人物，这些资源应该也不是完全免费的吧。
他也从没贪墨过自己拳赛赢来的奖金。
从头到尾，好像一直都在对自己做付出，为的仅仅只是——
自己能继续在摩萨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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