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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表哥?”
领班的视线在许清如和女服务员间来回移动,似乎有些怀疑和不相信。
“是,经理,我表哥刚大学毕业,来禅城旅游的,结果钱、身份证全被偷了,他又不敢和家里人说,多亏还有个手机,就找上了我,打算赚点回家的路费。”
女服务员将许清如替她想好的说辞,流利地说出来。
这样正好能解释许清如为什么只有临时身份证明这件事。
“健康证有吗?”领班扫了一眼许清如,问。
许清如刚要开口,女服务员就说道:“经理,他什么都丢了,哪有时间去办健康证啊。”
“是啊,经理姐姐。”
许清如开始出卖色相,用比较乖巧的语气说道,“只要您能让我在这儿工作,我愿意把我工资的三成都给您。”
其实领班内心对许清如是比较满意的。他的长相阳光斯文,非常帅气,身材看起来也很不错。对于酒吧男服务生的要求而言,他完全符合条件。
没有健康证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对方既然已经提出了愿意把工资的三成给自己,领班并不是在意那点钱的问题。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多赚点钱总归是好的。
因此,领班决定给许清如一个机会,让他在酒吧里工作一段时间,观察一下他的表现如何。
“行了。”领班说道,“你带他去换身衣服,先上着班,算试用期,要是他表现得好,我再正式录用他。”
“好好。”女服务员和许清如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就这样,许清如在这家名为“摇滚阵地”的酒吧中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的头脑非常灵活,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因此在第一天上班后并未出现任何错误。
他还非常有眼力见,主动帮助同事搬东西,这使得领班对他非常满意并决定让他立即开始正式上班。
酒吧的工作只要开始就停不下来,但这对许清如来说并不是问题,因为他现在的体力非常充沛。
即使上了一天班后,他仍然不觉得累。
真正让他感到疲惫不堪的是应对来自不同组织的追缉。
这种压力和紧张感让他倍感焦虑,时刻保持警惕和预备状态,这比从事体力劳动更加耗费精力。
在酒吧的安稳环境中,许清如得以暂时从之前提心吊胆的快节奏中解脱出来。
知道许清如需要存钱回家后,领班非常善解人意地安排了员工宿舍中一张空着的床给他。这样,许清如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离开过酒吧了。
而外界的天理院几乎要将金武邨附近十公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许清如的下落。
他们不是没有来过许清如所在的这家酒吧,但是因为酒吧老板的背景强大,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搜查,担心会影响到酒吧的生意。
于是,他们只派了几个人穿着便装,在酒吧内随意逛了一圈就离开了。
这些人完全忽视了许清如可能藏匿在酒吧中的可能性,犯了“灯下黑”的错误。
他们过于信赖自己的判断,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他们认为许清如身负重伤,不可能在酒吧这样的地方藏匿,因此没有进行深入的调查。
这种思维定式导致他们错过了找到许清如的宝贵机会,为许清如提供了充足的休养生息的时间。
但是,像许清如这样的性格是藏不住的,或者说,像女服务员那样的美貌,是不可能永远当一个普通的服务员的。
来酒吧的人常常习惯了浓妆艳抹,女服务员这样清新淡雅的外貌很快就吸引了一位酒吧常客的注意。
“放开我!”
王蓓奋力挣扎,试图摆脱那位常客的搂抱。她感到那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腰,让她感到又羞又怒。
耳边还回荡着那位常客的笑声,“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这打酒我全买了,只要你肯陪我,我再买十打!”
王蓓心中愤怒不已,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手,并怒气冲冲地说道:“请你放尊重些!”
听到这话,那位常客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他一把又拉住王蓓的手,色眯眯地盯着她,轻蔑地说道:
“小丫头,火气还不小!别装清高了,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一穷二白的,还想要尊严?尊严多少钱一斤?我买了!”
王蓓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拼命想要摆脱那只粗糙的手,但是对方却更加紧地扣住她的手指。
她向周围的同事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他们却假装没听见,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从她身边走过,没有施以任何援手。
“放开我!”王蓓再次大喊,但这次声音中带着更多的无助和恐惧。那位常客却只是笑得更欢了。
领班得知了事情的发生,赶紧从其他地方跑了过来,一把将王蓓拽到了身后,用很是谦卑的语气向那位客人赔礼道歉。
但那位客人完全不买账,眯起眼睛说道:“酒我买了,我就想要她陪我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吗?”
领班一时间沉默不语。
酒吧里的服务员有一部分人会从事酒水推销工作,客人的消费金额越高,他们所获得的提成也就越多。
王蓓,这位女服务员的名字,许清如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得知她是禅城某个职校的学生。她趁着暑假来这家酒吧赚点零花钱。
许清如也知道她从事酒托的工作,虽然这不是一个道德的行为,但他并没有权利去评价别人的选择。尤其是王蓓看起来很缺钱的样子。
场中,客人用力地将一沓现金摔在领班的脸上,并起身走向她。唾沫横飞地说道:“这打酒最多五百元,我给你五千元!我要她陪我,就问你行不行!”
领班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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