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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宥才捏了捏拳头，瞪了眼一旁贴着的蓝色大海报。
“呵忒，全年无休就是找个冤大头过来充个班是吧，怎么不把生产队的驴拉过来！”
张宥才从户籍大厅出来，正看见自己的马儿被几个小孩调戏，他本就不喜欢孩子，再加上刚碰了壁就更加生气了。
“你们几个小屁孩，干什么呢！”
哪知张宥才一喊把马给吓到了，当即放了一撅子，差点踢中一个小男孩。
张宥才吓得赶紧冲过去把马拉住，差点把帽子里的小青甩出去。
张宥才看人聚得有点多，那被马放了一脚的小孩眼看就要绷不住眼泪了，赶紧跳上马扬长而去。
张宥才在马背上大骂：“他娘的，那瓜娃惊了老子的马，老子却要因为他家里人管教不严差点丢了钱财，晦气！”
张宥才不再停留，一路往火车站去，等到了火车站，张宥才喂了马几粒草丸，在它屁-股上拍了拍。
“走吧，回家去吧。”
马儿叫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路上别沾花惹草，你个种马！”
张宥才拍了拍帽子里的小青，小青不满地哼了哼，但因为在马背上被颠簸的难受不想理会张宥才的手欠。
张宥才笑笑，进了候车大厅，等了约莫一个小时高铁准时到站。
张宥才怀着撞美女的白日梦急急忙忙上了车，迅速在自己靠窗A座坐下。
可惜，他似乎并没有这份美人缘。
下了车，张宥才先去学校附近扫了杯咖啡，又买了些糕点这才悠悠兜进学校。
张宥才先去招生办和招生办老师打了招呼，老师丢给他一张证明，他这才拿着证明往不远的户籍大厅去给小青办“身份证”。
来到户籍大厅，他看着前台那个臭小子只觉得眼熟，定睛一看发现正是自己在襄河镇户籍大厅遇见的那个前台。
“你怎么也跑到石门来了？”
那小子看了眼张宥才淡淡道：“能力越大，财路越多。”
张宥才咂了咂嘴，对上面的用人和下面的内卷感到可怕。
就是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压榨的。
张宥才把证明拿出来给前台小子看，那小子看见证明上面的印一脸不耐烦地抓起了旁边的电话。
“喂，陈叔，哎，我是张卷啊，啊对对对，这边有个客人带着经贸学校那边的证明来的，想给只小妖办身份证明。”
“好嘞，行，您放心交给我，诶诶，好嘞。”
咔哒——
电话挂断，张卷再次换上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啧，跟我进来——王姐，你帮我顶一下班，我带这位先生去开个身份证。”
说完，旁边朝后的椅子突然转了过来，那干尸般的人张了张嘴差点把张宥才魂都吓出来。
“你们这行业很缺人吗？都累成人干了。”
“你说王姐啊，她想在京城买房，不肝一点哪来钱买房。”
这哪是肝一点，这简直不要命了。
张宥才跟着来到一间昏暗逼仄的房间，房间里点了七根蜡烛，天花板吊着几朵花，张宥才不认识这些花，估计是灵科室自己培的。
嘎吱嘎吱的一走进去，大理石地板竟然发出辅助的木头一样脆弱的声音，墙壁把这声音吸收了，又在下一次迈步时吐出来，使得整个房间一时间极为吵闹。
张宥才强忍着把地板踩烂的冲动，一直跟着张卷走到案台前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搞毛线，你们户籍大厅怎么还给降灵科做起测试来了。”
“新所长要赚钱，降灵科的钱是最好赚的，而且难受的也不是他。 www.uukanshu.ｃｏm”
张卷一边说着一边在案台上用毛笔写着什么，写毕，那墨迹竟自己游动起来，自己打开了一卷白宣纸跳了上去。
“把你那只小妖叫出来，然后把灵契戳在手上印上去就行了。”
“啊？”
“啊什么啊，赶紧办完我还急着去另一边呢，到工时了。”
张宥才把倦在脑子里的小青拿出来，小青自然也听到了张卷的话，可她和张宥才还没有签订灵契，所以现在要临时签一个简单的。
张宥才咬了咬手指，取了自己一点指甲，小青也摇了片鳞片下来。
张宥才随手取出一张符纸在案台的砚里蘸了蘸，随后手指一点，指甲便融进墨里。
张宥才把蘸了墨的符纸当笔，虚空述写，嘴手同步，很快将符纸上的墨迹用完。
墨迹在空中摇曳着，张宥才把小青的鳞片在手心中一拍，墨迹顺着指缝迅速流入，待张宥才张开手时，一个小巧简单的印戳跳了出来。
印戳下黑乎乎一片，想看清上面的文字估计要用用显微镜才行。
印戳在拟好身份证明的宣纸上一按，好像针筒一般将什么东西注入了进去。
渐渐，印戳完全融进了宣纸，宣纸上金光一闪，案台后不知什么东西惊呼一声——启动！
啪——金光消逝，一张与普通人模样无异的身份证落在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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