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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者,你来自何方?为何会沦落此地?”
相互对峙了一阵后,为首一名上级武士从人群中走出,询问林彻道,在惘歧国或许该称呼为武士长。
“我是渡海而来的异邦人,在森林中迷路,又被尸鬼追杀,见到这里有人类建筑,便立刻过来了。”
林彻将早就说好的说辞复述了一遍,“异邦人”可以是来自芦苇之地以外任何土地的人,甚至是世界中心的“交界地”,就算掌握着一些特殊能力也不足为奇。
为了避免再引起骚动,他将“狩魂之眼”视界暂时封印了,一来是不想因特殊的瞳色受到关注,二来则是非战斗期间不想看见其他人的“灵魂本源”,那种感觉简直跟X光透视差不多……
“这样啊,异邦人到访我国的事例也有过不少,如果你愿意信奉并参拜狐神的话,就先去神社见见巫女大人吧,我等还得在此守卫,以防关卡被尸鬼攻入。”
“多谢,愿这片土地早日恢复原样。”
林彻道了声谢,心中不由松一口气,总算是暂时获得了惘歧国这边的信任。
遵循武士长的建议,林彻打算去往神社中与其口中提起的“巫女大人”见面。
站立在“开”字型的朱红色鸟居门楼下方,仰头注视着其牌匾上刻写的“狐神大社”字样,这里似乎是供奉狐神的神社。
相传,鸟居是划分世俗界与神域的门,一旦穿过门柱,就必须时刻保持对神明的敬意、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抱着入乡随俗心态,林彻对着鸟居恭敬地鞠了一躬,才踏入神社境地,在设立于一旁的“御手洗”亭子处以柄勺舀水洗手后,往神社更里处行进。
走上层层石阶梯,一条长长的笔直参道通往尽头处的神社本殿,两侧是每隔数米伫立的石灯笼,一切都颇有古典氛围。
抵达神社本殿的庭院外围,林彻看到门前一左一右坐落着两尊有着三条尾巴的巨型狐狸雕像,其造型为蹲坐状、神态平静、栩栩如生,大概就是惘歧国人们自古以来信奉着、如今却堕落成妖魔的那头狐神了。
进入庭院,狐神大社庄严古朴的本殿便呈现眼前。
而此时吸引了林彻目光的,是一道在殿前独自起舞的俏丽身影。
那道身影,是一名年约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黑色及腰长发,容貌美丽动人,头戴花簪与金冠,身着白衣红绯的巫女服,在这古旧清幽的神社庭院中,跳着献给神祇的神乐之舞。
宛若无暇的圣女般,少女眼眸微闭、安静地一人独舞,曼妙身段轻盈而优美,时而足尖弓起、轻踏在地上,时而衣袖飞扬、又任其扑落,时而身躯旋转、舞步变幻,没有伴奏、也没有鼓点,只有手中神乐铃跟随少女的舞姿发出轻响,音色空灵清脆,让闻者心静神宁。
叮铃——
当铃声停止、舞步落定,巫女才注意到有人来访,转身面向林彻,流露出一丝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气质无比端庄高雅。
“是参拜的客人吗?您看上去经历了不少波折才来到此处呢。”
面对孤身前来的林彻,巫女自然而然将他当作了不惜越过外界大量尸鬼群、也要冒死拜访神社寻求狐神赐福的人。
这种人在前些年并不少见,最近才寥寥无几,毕竟近乎整个芦苇之地的人们都知道狐神的祝福之力能够治愈百病,虽然现在已经慢慢失去了,但人们自古以来对狐神的信仰已经根深蒂固、坚信不渝。
“是啊,想参拜一回狐神挺不容易的。”
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过程,林彻露出既无奈又不失礼貌的笑。
而当看到巫女踱步走近后,他才惊讶地发现,这名少女头上居然有一对布满绒毛的黑色狐狸耳朵!和发色一致,似乎并不像是装饰物,这个年代也不会有人时髦到玩狐耳娘C。
“您的体内,似乎蕴藏着一股特别的力量,比神祇之力更加深邃,想必您一定是身份不凡的人吧?”
长着狐耳的美丽巫女打量了林彻一番,若有所思问道,很明显她也和千榊胧樱一样,也能够感受到“噬魂者”之力、乃至已经融合的“龙王之首”灵魂。
“啊,抱歉……我不该擅自揣测您的,无论您来自何方、有着何种身份,只要是仍信奉狐神、愿意参拜狐神的人,这座神社都欢迎您的莅临。”
察觉到自己有些唐突,狐耳巫女当即致歉,表情真挚诚恳,让人难以对她产生厌恶,哪怕明知她依旧侍奉着已经堕落的狐神、做着助纣为虐的事。
“好,我先参拜一下吧。”
林彻没有直言揭穿,现在还不是时候,索性顺着对方的意,以获取信任,打听有关这座神社以及堕落狐神的消息。
毕竟,就凭他目前孤身一人恐怕讨伐不了狐神,一旦暴露满樱国将军身份,怕是会立刻被驻守在神社外围的惘歧国武士们追着狂砍。
“那么,请上前,狐神的信众呦。”
巫女微微鞠了一躬,侧身让出通往本殿前方的路。
对于参拜礼节,林彻在现实世界就曾去过神社一次,还算是记得,径直走上前,握住本殿前高悬的大铃绳子,轻轻摇了一下铃,然后进行二拜、二拍手、一拜动作,只不过并未在心里许愿,他没有什么愿望想对堕落狐神许的。
至于本殿,林彻虽想进入调查一番,却觉得不是能轻易进的地方,因为在神道教说法中本殿是神祇的居所,通常放置有神体、献馔和御币,凡人一旦踏足便是大不敬,会遭天谴,巫女不可能让自己进去。
“巫女小姐,如你所见,我长途跋涉来此参拜狐神,身心疲惫、武器也遗失了,在同伴找来之前可以让我暂时留下吗?”
为了探明狐神的情报和下落,林彻打算继续只身混入敌营、留在神社中,等待满樱国军队到来时再作汇合。
“嗯,当然可以啦,外界非人之物遍布,这座神社有虔诚英勇的武士们守护,待在这里你会很安全的。”
巫女微微一笑,并没有怀疑林彻,答应了他的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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