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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嘴巴。”
李老检查完他的舌苔后，又问了几句，随后盖棺定论：
“你的弦脉太紧，如按弓弦，口苦胸闷，舌苔黄腻，肋胁胀痛，综此情况来看，是邪气滞肝，疏泄失常，气郁不利。”
“是比较常见的肝气郁结，不过你的症状颇为严重。”
“我给你开个方剂，搭配针灸或古琴乐调理一下，舒肝解郁。”
“还可以用古琴治病的吗？”
“当然，五音可入五脏，治病自然不成问题。”
中年男人只觉新鲜，当场弃针灸而择琴乐。
“琴乐的话，当场有人弹奏效果最好，恰好我助手会，每周来两次，就是收费比针灸贵一些……”
“没事，我只想体验体验，贵一些就贵一些!”
中年男子有意结交李老，苦于没有机会，这下正好顺水推舟。
李老转头向年轻的助手说道：“你去药库抓柴胡、白芍、木香、枳壳等各10克。肝属木，在音为角，以后每周他来时，你就给他奏一曲《列子御风》。”
在助手和中年男子临走之前，李老又叮嘱中年男子平日少动怒，这才转向一直在旁边等待的季初两人。
许言悄声说道：“师兄，这么玄乎？靠谱吗？”
李老闻言淡笑一声：“比起西医靠谱多了，他们以前头痛就把脑袋开个孔，腿痛直接把腿给锯了，活生生一个剃头匠。”
季初也没想到西医早期治疗病人会如此野蛮无知。
又想到赤医理论完善，西医仍旧无法自成体系，融汇一炉，难怪许多人身患绝症，走投无路之下又来找中医，确实有许多地方值得挖掘。
只不过其所需成本太高，往往几十年才造就一方名医，导致现在赤医凋零。
许言极少接触赤医，本想来一句，你也说是早期嘛，可又想到有求于人，一时间不敢说话。
“根不实，立不稳，孰强孰弱以后便知。”
季老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呵呵一笑，回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又问两人所来为何。
“李老，许言想给你当个学徒，UU看书 www.uｕkａnshｕ.coｍ学点古董的学问。”
“可以啊！”
出乎意料，季初刚一提，李老就答应了，这让季初摸不着头脑，自己的面子也没那么大吧……
“多谢李老!”
许言可没想那么多，就连刚才编排李老之事，也早已抛之九霄云外，心不可谓不大。
季初见李老收完了徒，倏地想到一句古话，三年学徒，三年奴隶，不知李老会不会……
不会就在这等着这小子吧？
“李老，我刚才看你给他治病，为何选择用古琴而不用钢琴？”
许言好奇心素来很重，当了学徒后，就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钢琴声音清亮，好听是好听，唯独音没有韵，只有回声，这种音对五脏六腑不好。”
说着，李老从抽屉取出一本泛黄旧书，他步履轻疾，却微尘不起，眨眼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季初，正好今日你来了，这本医书古籍给你，相信对你有所裨益。”
季初接过古籍，上面写着《难经》，随手翻了几页，之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许言本也想瞧瞧，但一听到是医书，便觉无趣。
出门后，季初两人遇到了年轻助手。
“李师兄，你脸色甚虚，何故？”
这助手其实是李老的儿子，才三十不到，肌体壮硕，可是脸色煞白，额间还有细密的汗珠。
“被你嫂子夹的。”
季初面无表情，心中却一阵发笑。
连李家这种古医世家都难调理，嫂子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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