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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泪,李存礼转身跑回了家中。
李有为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好在姜氏开口说:“存礼这是好久不见父亲,太激动了。”
闻言,众人便重拾笑脸。李有为招呼着大家进入屋子喝点酒水。
几巡过后,众人已有了些许醉意,开始跟姜氏讲起战场上的趣事来。
“嫂子,你可知道,有一次我们被那狗娘养的北虏围攻,是大哥一直鼓励着我,我们才突围出来的。”
“是啊嫂子,大哥平常和我们念的最多的就是你和侄子,如果不是知道大哥的为人,我们都会以为大哥就是一个离不开家的小娘们呢,哈哈。”
“大哥可不是这种人,大哥发明的连营战法可是连徐将军都称赞的。”
李存礼则躲在房间偷偷听着几人的聊天。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渐渐的就入了夜。安排完几位兄弟的住处,李有为回到屋里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姜氏看到这一幕,微笑着走进了李存礼的屋子。
“娘亲。”
“孩儿今日为何不去与父亲交谈啊,之前不是一直念着想早日见到父亲的吗?”
“娘亲,可是,这…这…”
“怎么了?”
“这与我梦中的父亲完全不一样啊,在梦中,父亲温文尔雅,他的兄弟也都是儒雅随和,可今日一见,完全是粗野匹夫啊。”
“孩儿怎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呢?你父亲原本也是个读书人,上了战场后与那些武夫待久了,染上些粗言粗语很正常。”
“可我父亲应该是上马可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英雄豪杰,下马却有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豪迈之人。”
“若天下都是岳鹏举,那何愁大明不兴,北虏不祛呢?正是因为成不了这万中无一之人,才需要更多的勇士背井离乡,义无反顾的前往前线为国家培养出岳鹏举这样的人争取时间啊。”
“…娘亲。”
没有理会李存礼,姜氏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开口道:“可这些你口中的粗野匹夫所作所为,与那岳鹏举又有何区别呢?”
“娘亲,今日,我是不是让父亲失望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父亲现在在干什么呢?”
闻言,李存礼跟着母亲悄悄摸到父亲门前,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只看见父亲正捧着一本兵法津津有味地看着。
“咳”姜氏轻轻咳嗽了一声,李有为抬起头来,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露出了开心地笑容。
“孩儿,过来,让父亲好好看看。”放下兵书,李有为对着李存礼说道。
看着儿子默默走向自己,李有为目不转睛地盯着,待李存礼站在自己面前才开口说道:“我的孩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在为父的记忆中,你还是那个内向腼腆,整日跟在娘亲身后的小孩子呢。”
拉着李存礼的手,李有为又开口说道:“今日都怪为父,只顾着和兄弟们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忘了对孩儿诉说相思之苦,让孩儿受到了冷落,你能原谅为父吗?”
“父亲,是孩儿不好,让父亲在朋友面前失了脸面。”
“父亲的脸面都是在战场上挣回来的,谁他娘的敢不给我面子。”闻言,李有为提高嗓门说道。
姜氏见状,赶忙开口说:“莫再说那些粗言鄙语了,正是如此,孩儿今日才避你不见。”
听了姜氏的话,李有为沉默了一会,接着露出笑脸对着李存礼说:“也对,我的孩儿从小便识字念诗,不喜也正常。”
顿了一会,又开口说:“可为父在边疆战场之上,若说些云霞满纸之言,有时可是会误事的。”
“为何?”听到父亲这话,李存礼不解地问道。
“首先,行伍之人一般从小被抽做壮丁,大字不识几个,若说些繁文缛节,他们听不懂。其次,战场之上突发情况很多,若临时御敌想要加油打气,不如直接粗言白话有效果。”
“怎的如此?那些诗句哪一句不是写的壮志凌云,让人听了便热血沸腾呢?”
“哈哈,孩儿,若突然遇上北虏骑兵,我们人数比对面少,为了打气,你念出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并不能引起战士们的共鸣。”
李有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若你这样说,兄弟们,这帮北虏要是从这过去,就会杀了你们家人,奸淫你们妻女,还会将你们的脑袋挂在他们帐前杨威,但凡是个男人的,拿着刀跟我冲,杀了他们回去领赏。”
李存礼听着这话, .幻想着自己在战场之上偶遇北虏,领头之人这一番话,确实能让一个男人充满热血战意。
抬起头,李存礼看着李有为说道:“父亲,对不起,是我错了。”
李有为宠溺地摸着李存礼的头,开口安慰道:“孩儿,虽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有的时候粗言鄙语更能影响其他人。”
“父亲,我知道了。”
父子两人解开了误会,李有为开始为李存礼讲着自己在北境的所见所闻。
李存礼突然好奇地问道:“父亲,你发明的那连营战法是什么样的?”
“连营战法啊,其实是参照了吴国陆逊连营之计。整个北境连绵冗长,我大明士兵不能全线监视到北虏动向。所以我建议两个营寨之间设立小寨间隔二十里,巡逻营寨和小寨之人同时向同一侧而去,一寨之人到二寨,这样便能在同一时间巡逻到很长的一条防线。”
“父亲真是大智啊,一寨到二寨,二寨到三寨,二十里路程骑马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互相传递消息也很方便快捷。”
“哈哈,孩儿真不错,来给我讲讲最近都学到了什么。”
父子两人融洽地谈着心,不知不觉便到了清晨。
眼见天色已亮,李有为让李存礼去休息,自己去安排武林大会巡防之事去了。
嵩山脚下,剑神一行人去往铁匠铺取京天地的剑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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