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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砍下来？子修还能感觉心脏在跳动。他睁开眼睛，身前赫然站着一位老者。
他居然徒手接住了青色的魂马刀！
青色灵魂想要用力拉回武器，但老者纹丝不动，他紧紧握住雾状的马刀，胳膊上青筋暴起，一下子给捏碎了！
「二界牧之力·永猎域」
老者召唤了牧域！
只见他的脚下向外散出青色的涟漪，以其为中心荡漾开来，形成了一轮结界，将青色的灵魂禁锢在了里面，然后纵身一跃跳至半空，高举手臂，倏地一下，一个青色的牧杖出现在他手里。他趁势落下，将牧杖抛掷出去，瞬间击中了青色灵魂的头部。
雾状的头盖骨一下子碎裂开来，然后是脖子，然后是躯体，一直到灵马，顷刻间迸裂四溅，像是青色的雨。碎片掉落在地上，旋即消失不见了。
身后几十名绿色的灵骑兵在主将遁入虚无的那一刻，也全部碎裂成粉末，然后消失。
子修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他又一次死里逃生。
想不到这村里还有此等高手！子修连忙走上前，不知道如何表达对老者的感激。
“敢问先生是……？”
老者收回了青色牧杖，一脸困惑地看着子修。
“他们为什么冲你而来？”
子修也不知道，他回忆起上次的遭遇，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青色灵魂是妖灵，二阶的灵魂，用平常的火焰是烧不死的。”
“那老先生您……”
“我乃二界牧，降伏妖灵足矣。”
“先生是牧师？”子修在北方长大，从来没有见过牧师，只知道很多牧师都在帝国的东部。
“是。”
“那为何先生来到北方，又居于此？”
“三年前我修炼牧力，遇到了瓶颈，外加穷困潦倒，眼见提升毫无希望，于是辗转来到了此地。”
“修炼？”
“是的，修炼牧力。老夫今年六十九了，年幼时师从一名颇有名望的牧师修炼，光阴不觉五十载，也只修得到二界。”
“唔，这样子。”
“你可别小瞧了二界牧。很多人修炼一辈子，连牧师的最低门槛一界牧也无法达到，这是需要天赋的。”
天赋？子修也有天赋，他自小习武，除了大哥，很少有人是他的敌手。
“那您为何也留在这里不愿南迁？”
“我若是南迁了，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子修语塞。
“唉，只可惜了汉代的酷吏，连灵魂也不在了，历史不会留给他任何痕迹，只剩虚无。”
“您在说什么？”
“哦！搞忘了你们不知道。”老者不是故意卖关子，“刚才被杀死的妖灵，名字叫张汤。”
“汉武帝的宠臣张汤？”子修虽然是武夫，但跟大哥不一样，他也涉猎一些史书，晓得一些历史上的人物。
“汤死，家产直不过五百金，皆所得奉赐，无它赢。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恶言而死，何厚葬为！’载以牛车，有棺而无椁。”
《汉书·张汤传》是这样记载的。
子修愕然。
“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此话怎讲？”子修倒是觉得老者有点在卖关子。
“武帝刘彻要来了。”
“啊？”
“妖灵不过是它的仆从罢了。你知道历史上黄帝与蚩尤的战争吗？”
“知道！家父曾经讲过，蚩尤是九黎部落的首领。最后还是在涿鹿之战中败给了黄帝……”
“很好，九黎对应着九大亡灵，而九黎虽然被焚，但亡灵之位依然延续，这你可知道？”
子修摇摇头，父亲没有讲这么多。
“亡灵可以召唤自己王朝的灵魂，这些灵骑兵就是它们的仆从。”
“您的意思是……”
“是的，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就好准备应对汉武大帝的怒火吧。”
“……”
“如今这么多人看见了灵骑兵，势必引发混乱了，牧浩将军的任务更重了，早点收拾东西，我也得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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