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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我？”王雪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重新失落了下来，“我没有什么好冲着的。”
是啊，白不难也觉得疑惑。这么个农村小女孩……跟她跑这么远到这里来干什么？又仔细打量了两眼，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异象的征兆。这些天的训练已经让他对“猎取”的掌握上升了一个层次，据赵小欣说，他已经能熟练地看见或不看见异象附着在载体上时所展现出来的黑雾了。
算了。白不难放弃了思考：赵总理事这么做，那一定有她的深意。
“怎么会呢，”赵小欣微笑着，“小雪身上可有着拯救世界的力量哦。”
小雪？谁是小雪？真就这么自来熟啊？白不难皱眉，看向王雪。
“拯救世界以后能吃饱饭吗？”显然，孩子的关注点放在了后半句。
“当然，甚至……”
甚至？
“甚至小雪也应该去上学嘛。”
“上学？不不不我不能……小雨能够去上学就足够了。”小雪慌忙低下头，加快了手中做菜的动作。
“应该去哦，”赵小欣笑盈盈地站起身，“能吃饱的话就应该去看看世界是什么样的嘛。”
能吃饱的话。
王雪还没法想象能吃饱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但她加紧手中活计的速度，因为这样至少能让小雨今天好好吃一顿肉。
“我们不吃哦。”看着王雪在米袋旁反复斟酌放多少米，赵小欣好心地提醒到，转而拉着白不难坐到客厅一旁的角落里。
“一双能准确锁定猎物的眼睛，”赵小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或许很适合这样一位猎人呢。”
“她也是某个异象的载体吗？”
“要是你足够聪明，以至于能够承载它就好了。”赵小欣瞥了白不难一眼，像是在挖苦他一般说到，“不过还有一种方法：‘猎取’也许可以成为一个中转站。”
“您是指……”
“秘密！”赵小欣竖起右手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而托腮看向姐弟俩。
王雪已经用剪刀麻利地给大白兔放完了血，熟练而完整地剥下兔皮放在一旁，同时添上柴烧起水来。
另一边，王雨刚已经用小刀削好了铅笔，认真地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
客厅的炉火跳动，与窗外射入的冬日微光交相辉映，应和着王雨笔尖跃动的节奏。外厨的柴烟轻滚，伴随着王雪微弱的咳嗽声，与刀具在案板上跳动的频率相和成章。
时间流逝，王雪端着大碗的炖兔肉和一盘热好的烧鸡，放到了王雨写字用的木桌上。王雨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作业，起身去给自己和姐姐盛饭。
“好吃吗？”
“姐姐做的都好吃。”
“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的？是学校吗？”
“嘿嘿嘿……”
餐桌上是缺油少盐的寒酸炖菜，但是平淡无味的菜肴不能阻止有滋有味的笑语欢声。
“今天我们学进位加法了。”
“进位……哦，进位，你说这个姐姐也会。”
“等你上高年级，学了约分和通分，回来讲给姐姐听好不好？”
“约分……通分……我记住啦！”
……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郑大哥。”吃完饭，王雪并没有忘记客人，转回头和王雨说，“小雨，帮姐姐洗一下碗好吗？姐姐和他们出去有事。”
“好的。”
“不会约分和通分的话，我可以教你哦。”赵小欣也站起身，笑呵呵地对王雪说。
“不用了，我会。”得到的是王雨无趣的拒绝，“我只是……没在课堂上听过罢了。”
“郑弈教你的吗？”
点头。
“你不如教教他，”王雪指了指白不难，快步走出家门，“这位哥哥看起来不会的样子。”
“诶？白不难你不是都初中毕业了吗？”赵小欣故作惊讶地看向从刚才起就一脸莫名其妙的白不难。
“我毕业了不等于我会。”白不难尴尬地回答到。
“哈哈哈……”
伴随着轻松的聊天，三个人的距离似乎已经拉近了许多。王雪快步走在前面，领着二人向后村走去。
“可以问问……”三人停在一间宅院门前，王雪纠结着，似乎最终还是觉得这两位客人比较好说话而开了口，“你们找郑大哥有什么事吗？”
“诶？我们不是说了吗？是冲着你来的。”
“但是你们用的是联系郑大哥的暗号……”
“那是因为你那时正戒备着我们，打个暗号告诉你我们是郑大哥的熟人嘛。”
“那……还要见郑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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