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唯1的听众(1 / 1)

在这片虚拟的时空之中，时间正以惊人的速度飞逝。鬼脸男子从小时候的模样已经长到了现在的样子。不变的还是那个马戏团，不变的还是那个男人，只不过男人的双鬓早已苍白。又在一次演出过后，鬼脸男子还像往常一样打扫着场地，他刚想和男人说会儿话，却怎么叫都得不到回应。直到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男人竟然口吐白沫，倒在了钢琴之上。

时空再次转换，可儿和鬼脸男子出现在了医院。而虚拟的鬼脸男子正焦急的在急救室门口徘徊，他脸上还戴着一副面具，应该是怕原本的模样吓到路人。又过了一会儿，急救室的大门打开了，医生从中走了出来。“我父亲怎么样了？”鬼脸男子焦急的问道。“心脏衰竭，已经没有办法了，除非……”医生的食指在大拇指上搓了搓，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可是……”马戏团的生意并不好，父子二人每日也只能勉强度日，手头上并不富裕。“那就等死好了！”医生也毫不客气，转身就走。“等等，钱我会想办法，只要你保住我父亲。”鬼脸男子一狠心跪在了医生面前。医生不屑的撇了他一眼，但当他看见鬼脸男子的手指之时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你会弹钢琴？”医生开口问道。“会的会的。从小就有练。”“那好，去这个地方看看吧，没准儿人家会要你。”说完他扔下一张纸条，转身离开。鬼脸男子连忙捡起地上的纸条，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一个地方。

时空再次转换，鬼脸男子来到了纸上所写的地方。那是一个豪华的酒店，如果不是因为医生，也许他一辈子都没有资格进入。他在门口逃出了医生所给的纸条，递给了门口的保镖，保镖看了一眼，就拉着他来到了里面的一间房间。房间不大，却尽显奢华，镀金的桌椅板凳上面镶嵌满了珍珠和钻石。就连花瓶也都是纯银的，保安让他坐在椅子上就出去了，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在他急不可耐，坐立不安之时，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管家看了一眼鬼脸男子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先生怎么称呼？”他倒了一杯红酒，摆在了鬼脸男子面前。“没有名字。”“啊，没关系。”管家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听说你急需要一笔钱。”听到这鬼脸男子不在镇定。“我需要一笔钱，救我父亲。”“钱不是问题，按一下手印就好了，医药费我们会出。”说话间，他将一张合同递给了鬼脸男子，鬼脸男子从小就出生在马戏团不认字，只能照葫芦画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见到此景，管家哈哈一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走吧，去换衣服，演出马上开始。对了，记得把面具摘掉。”“可是我的脸……”“没关系，大家都一样。”我家突然弯下腰，冲着鬼脸男子呲牙一笑，他的嘴越张越大，竟然已经长到了耳后根在其中更是露出了一排一排森森的獠牙。“这里可是残虫者的乐园。”

画面一转来到了，酒店的一个大厅之中。在大厅的看台之上坐满了雍容华贵的青年男女，他们脸上都无一例外的带着面具，而在他们脚边竟然或跪或趴着一个个残食者，那些残食者有的是长着蝴蝶翅膀的美丽少女，又或者是穿着虫甲的俊美少年，不过他们都被一根长长的铁链拴着，就好像那群富人们的宠物一样。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主持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今天的宴会！请允许我隆重的向各位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展品，一位充满艺术的钢琴家。”灯光再次打开，鬼脸男子和钢琴赫然出现在了大厅中央。“怎么长得这么丑？”“就是，这是什么货色呀？”“喂！不要把什么脏东西都拿出来，好不好？”台上的贵人们看见有俩男子的模样之后开始疯狂的怒骂起主持人。主持人见状无奈只好让鬼脸男子先下去，又将一名头上长着短角的貌美姑娘叫了上来。就这样，鬼脸男子的第一次演出结束了。

“好，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如果还有下次，你也不必从这儿待着了。”一名中年美妇对这管家一顿怒喝。“抱歉，我这就让他去幕后工作。”管家低声下四，面对美妇的怒吼，他不敢有任何反抗。在看中年美妇走了之后，他转头面向鬼脸男子。“你不是会弹钢琴吗？以后就负责音乐好了，不要再出现在台上了。”他将一生的埋怨都发在了鬼脸男子身上。“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我的父亲？”“看什么父亲等赚够了钱再说。现在你整个身体都不属于你自己了，等你创造出足够的价值支持，我自会让你与他见面。”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至此之后，鬼脸男子开始了他悲催的生活。平时打扫卫生，洗衣服，有演出的时候就在幕后负责音乐。通过长年累月的训练他弹钢琴的技术早已经炉火纯青，配合着台上舞者的舞步，让人如痴如醉。酒店的效益不知道翻了几倍。虽然每天都很辛苦，但他却很快乐。他还在想象着等自己赚完钱之后，回去看见父亲对他微笑。但唯一支撑他下去的这个美梦也破裂了。

在一次演出结束之后，他独自一个人在打扫厕所。他先是来到最靠里面那个隔间之中，拿起拖布，刚准备清扫。而就在这时候，厕所之内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管家，另一个他并不认识。二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还在继续旁若无人的攀谈着。“你别说那个丑鬼的钢琴真的弹的很不错。不少客人都想要见他呢。”“谈的再好有什么用，长成那个样子又没有人要。出来只会吓人。”管家一边洗手一边说道。“话说你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个人才？”“黑心医生介绍的，那个傻小子估计还以为自己的父亲还会活着吧，估计医生早把他的器官都卖没了。”“哈哈哈！”两人面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衣领，然后就离开。耳朵在厕所隔间中的鬼脸男子将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将他那毛茸茸的脸颊所印湿。愤怒，无助，杀戮，多种情绪交织在他的心间。可最后还是被他压了下来。他什么都做不了，就连逃走都是妄想。他曾亲眼一个要逃走的女孩儿被活活打死。这里就是地狱，是将人压榨的干干净净的地狱。那一夜他红着眼没有睡。

第二天他还只能像往常一样出席演出，在幕后弹着钢琴。手指在弹动，可心却早已不在此地。不过也没人发现，他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直到演出结束之后，一名男孩儿突然找到了他。“有位先生想见见你。”男孩儿用娇嫩的声音向他表明了来意。

不多时，鬼脸男子被带到了一间房间之中。房间不大，只放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UU看书 www．uukanshu.ｎet其中一把椅子上正坐着一名西装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就是那个在幕后弹钢琴的人吧？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呢。”男子伸出右手，识意他先坐下。“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我真的很好奇，能弹出如此美妙音乐的艺术家，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很抱歉，我还算不上人。只能是一只野鬼。”听到这个要求之后，鬼脸男子微微一笑，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恐怖至极的脸。男子看到鬼脸男子的相貌之后并没有惊讶，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的相貌完全超过了你在钢琴上面的造诣。”男子用手撑着站起身来，鬼脸男子这才发现他的左手竟然是一个假肢。“你的音乐是如此的摄人心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这是第一次有人没有在意他的容貌，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非常激动。可思考过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还走不了。”“是因为那些家伙？他们都已经睡了。”就在二人谈话之间，门外响起了片片的厮杀之声。过了许久，再也没有了动静。鬼脸男子连忙转身打开了房间的门向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浑身汗毛倒立。门外的保镖还有管家们都瘫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这个时候，男子来到了他的身后。“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元俊，我愿意做你唯一的听众，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做我的首席音乐家？”一股莫名的畅快，从鬼脸男子内心直冲大脑。过了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我愿意。”为了父亲，他被迫来到这里，而这一次为了自己他他选择了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