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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下,连绵的大山苍茫起伏,雄鹰振翅盘旋而下,野兔惊起,蹦跳间越过溪涧,窜向林木丛中的洞穴。
溪流缓缓流淌,渐渐汇成一条小河,小河环绕处一座山村映入眼帘,村口石桥上,一群羊悠闲地往村里走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边赶着羊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
“丁哥,丁哥…”
少年停住歌声,往呼声来处望去,只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头挽起裤腿,在桥下的河中央站着,正朝自己兴奋地挥手,劳边还有几个小孩子正嘻笑玩闹着。
“燕子,什么事?”少年停住脚步,倚着栏杆问道。
“丁哥快来帮我抓鱼,我们刚才看见有好大的鱼!’
少年笑了笑,说道:“等着,我把羊圈好就过来!”说罢赶着羊向河堤旁最里面的院子走去,羊群沿着熟悉的路乖乖地进入羊圈,少年关好圈门,先给羊在水槽中放满水,又在院子里巡视了一番,院子很大,靠东边将近一亩地的菜园,种满了蔬菜,长势喜人,黄瓜、豆角、西红柿、香葱、芹菜、茄子、辣椒、萝卜,还有草莓和香瓜,看着就谗人。西侧一排葡萄藤,攀爬在中央甬道上方的木架上,葡萄藤西侧则是几株果树,李子、桃树、海棠、梨树,七、八月份正是硕果累累的时节。正面三间砖瓦房,旁边两间仓房。少年不无自豪地巡视完,顺手采摘了一些小西红柿,哦,城里人应该叫它圣女果。
关上院门,向村口行去。
“丁哥!”
“丁子哥!”
一众八九岁、十来岁小小子、小丫子们亲切地叫着。一边脱掉鞋子,挽起裤腿,一边指着刚放下的袋子:“好吃的放在那儿了,不要抢,都有份!”孩子们欢呼一声冲过去,这东西以前根本没吃过,村子里只有丁子哥种了,大家才有机会享受到,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丁子哥家里种的蔬菜水果异乎寻常的好吃,村里人都说那是因为丁子哥家院子的水土好,人又勤快。
“丁哥,快帮我抓鱼吧,我想喝鱼汤。”
燕子作为隔壁邻居,近水楼台嘛,丁哥家的水果是随时能吃到的,才懒得和他们抢。
“好,这就来。”?着河水,少年向河中央走过来,这条小河水流非常平缓,里面有很多鱼,但大一点儿的很少见,小丫头确定自己没看错,有一条很大的鱼跃出水面又落回去,所以喊上小伙伴们一起来抓鱼,可是大家寻找了很久也没见到大鱼,倒是捉了半桶小鱼。丁子对这条小河无比熟悉,小心翼翼地一番翻找,果然逮到了两条两斤多重的黑鱼,在这条河里能抓到这么大的鱼,确实不容易。
提着鱼,带着喜笑盈盈的燕子往回走,沿着河堤一路前行,走到燕子家门前,看见燕子的妈妈董姨正在屋门前和一个年轻女孩说话,远远望见女孩身着白色竖条纹衬衫,窄脚马裤,登山靴。燕子蹦跳着进了院子:“妈妈,我要喝鱼汤,丁哥抓到两条好大的鱼!”
“好好好,我给你们做。燕子,这是文雪姐姐,假期来山里玩,这几天住咱们家”
“姐姐好!”
“你好。”看着娇俏可爱的小女孩,一直面容清冷的文雪难得的一笑,文雪皮肤略白晰,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眼神沉静,束发马尾,加上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看起来有一种带有英气的美。
“这是丁子,马丁,家住隔壁,你要是进山需要向导,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董姨接着介绍道。
马丁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鱼递给董姨:“我先回去洗洗,一会儿就过来。”马丁每天晚上这顿饭都是在董姨家吃,多年来董姨对他一直很照顾,早已如一家人一样,完全不需要客气。
董姨转身去下厨做饭,叫燕子陪着文雪说话。
望着马丁离去的背影,文雪若有所思,随即摇摇头,掏出一把零食.,一下子哄得小燕子眉开眼笑,姐姐姐姐的越叫越亲。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马丁又到园子里摘了些蔬莱水果洗好,用竹筐装着来到隔壁,小丫头一见,马上跑过来捧起一大串葡萄,转身去文雪那里“借花献佛”去了:“姐姐,丁哥家的葡萄可好吃了,你尝尝!”
轻轻一咬,汁水四溢,文雪只觉得这葡萄确实异常的香甜美味,忍不住吃了一颗又一颗。小丫头在一旁看着,得意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把水果放下后,马丁又把菜送进厨房。董姨正在忙活着盛鱼汤,今天有客人,四菜一汤外加一个凉拌,非常丰盛。手脚利落地帮董姨上菜盛饭,马丁最后一个入坐,看了看美美地喝着鱼汤的小丫头,笑了笑,然后开始闷头吃饭,听着董姨和文雪边吃边聊,文雪说趁假期还有半个月,来这儿放松一下,半个月后开学大四了,再以后很难有机会出来玩了。于是董姨便又提起如有需要可以让丁子陪同进山,文雪却说只是周边随便走走,不用了。
马丁却是无所谓,心想正好这两天还得放羊,下周收羊的来把羊拉走,自己也就解放了。
吃过饭,天色尚早,马丁回家后又看了会儿书。眼看着天慢慢黑了下来,才放下了书本,熄了灯后在榻上盘膝坐好,闭目调息,随着呼吸越来越缓慢悠长,逐渐地仿佛有一层光晕在他体外散开,一股气流延着体内的经脉飞速流转,循环聚散。
山村的人们习惯了早睡早起,此时整个村子都无比安静,而马丁此刻却觉得自已的体内如有惊涛骇浪,阵阵轰鸣声中,经脉中的气流向头顶汇聚,猛地向上喷涌冲击而去……
山崩海啸般的冲击最终却功亏一篑,仿佛有层无比坚韧的膜紧紧包裹,虽然险险被冲破,却最终未竟全功。
睁开眼, .e马丁面露一丝喜色,似乎,就差一点点了。
平复了心情后,重又闭上眼睛,缓缓行功,整整四十九个循环,体内气流汇聚压缩,再压缩,经脉似不堪重负,隐隐传来巨痛,心中一横,全力催动气流向上释放!
若有人旁现,一定会看见他体外那层隐约的光晕,倏然变亮,猛地向上括张。
马丁只觉得一声锐响后,那股气流冲天而去,而自己突然之间一动也不能动了,连心跳与呼吸也无法感知,虽然神智清醒,却什么也做不了,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心中不由叫苦。
山村依旧无比宁静,人们都己安睡,星空中蓦然出现点点流光,闪闪律动,越来越急,而大山深处也涌来大片白雾,从天空向下望去,以马丁此时的位置为中心,厚重的白雾笼罩,一道七彩莹光自空中垂下,径直向马丁头顶的位置直贯而下。
心底一声呻吟,马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有些痛,有些痒,身体有些发烫,精神上却感到凉爽……
良久良久,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试着伸展了一下手臂,好舒服的感觉,睁开眼看了下身上,怎么这么脏?鼻端还同时传来一种腐朽的恶臭。
“啊!”惊呼声中连忙跑向浴间,三两下脱去衣物打开水阀,忽然又有所惊觉:“咦,自己没有开灯,室内应该漆黑一片,怎么自已目光所及,室内一切纤毫毕显,自己的眼晴……〞
呆懵中的不止马丁,与他一墙之隔的室内,还有一个盘膝而坐的年轻女孩,震惊地睁开双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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