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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此时人称东都,洛水河将偌大一个洛阳一分为二,北城乃是皇城,达官显贵,官衙林立之地。

北城东门外如今没有了战事,渐渐繁华起来,由于是望族贵胄居住之地,这东门外的马市也是如日中天,生意兴隆。与马市同时并存的便是牙行,也就是贩卖人口的市集,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人如牲畜也差不多,有些甚至还没有牲畜好。

马市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嘈杂声,马鸣声,嘶喊声,叫嚷不绝,人群也是形形色色,还有不少番邦色目人,就是将外邦来的人因为叫不上是哪里人,有波斯人,大食人,吐蕃,党项,铁勒,月氏人等等统称为色目人,顾名思义就是肤色和眼睛跟我们汉人不一样的人。

最是外围的有一群人整在围观,不时有怒骂声传来,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原来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富家公子带领着一群家奴正在与一个深眼窝,高鼻子,一脸络腮胡子的胡人在吵吵着什么。

哪胡人虽然是一副胡人相貌,却是异常矮小,用一口蹩脚的大唐汉话理论着道:“公子爷,卖你的马是好的,马蹄坏了你来退,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马市上都是钱货两清的。”

哪个公子哥瓮声瓮气的道:“老子不管,你卖我的是瘸马,刚骑了跑了几里地就瘸了,不退钱老子有你好看,你退不退?”

胡商一脸无奈可怜的道:“公子爷,都十几天了,你来退不是对的。”

于是又是一番理论,眼看有些要动手的意思。

云舒挤进人群感觉也是好奇就看了起来,见壮汉的家丁牵着四匹高头大马,虽然高大,却是有些瘦骨嶙峋,且个个马蹄底部不是前蹄就是后蹄有些血水溵出。

云舒曾经担任过骑兵连的连长,甚是爱马,见这几匹马乃是正宗的大宛良驹,也就是后世人们传颂的汗血宝马,此马岁口不长,应该是一岁多点,哪个公子哥明显的不懂马,这几匹马明显是过度虐待,马蹄磨损所致,甚至有可能完全废掉,再也不能驰骋疆场。

眼看胡商不退钱要挨揍的节奏,云舒近前一步说到:“我说这位兄台,不知你这马是花什么价钱买的?”

哪大汉一脸横肉,不忿的斜瞄了一眼云舒,不悦的道:“这直娘贼的胡子说是大宛良驹,要了我一百二十贯一匹,要是买西域良马能买两匹,真他娘的心黑!”

云舒心中也是暗骂,却实是黑了点,便冲壮汉公子哥抱拳道:“这位兄台,西域胡商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来此做生意赚些钱财也属不易,你呢也算花钱买个教训,你看这样可好,你这四匹马卖给我吧,算作一百贯一匹如何?”

哪大汉本来要发怒,却又闻听这个俊俏少年要买下自己骑废了的马匹,心头又是一喜,故作思忖的道:“好吧,看在同属汉人的面子上,就如此作罢,拿钱来吧!”说着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冲云舒一摊。

云舒冲云清使了一个眼色,云清从怀中摸出六个金饼,足足六十两黄金递给了哪个大汉。

哪大汉神色狐疑了一阵,有些怪异的接过金饼,端详了一会儿,揣入怀中便带领着身后家丁,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待众人走远,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去,哪个胡商小心翼翼的来到云舒眼前,右手扶胸,弯腰施礼道:“多谢公子,多谢了!”

云舒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眼前这个胡商,此人眼神中却是满含愤怒之色,便不解的问道:“我替你解了围,还恨我不成?”

“不不不,公子误会了,我是恨哪些不懂马的人,在我们眼中,马就是兄弟!哪些人不识马,更不懂马,更不用说是爱护马了。”胡商解释道。

胡商带领云舒云清二人牵着这四匹一瘸一拐的马匹进了马厩,云舒附身慢慢抚摸着受伤的马腿,马通人性,也慢慢任凭云舒摆布,果然马蹄底部鲜血淋漓,角质层磨损的几乎到了骨头,有些发白的韧键也露了出来,看的云舒一阵心痛。

这时却见哪个胡商从屋内出来,哪些一个黑色的瓷瓶,拔掉瓶塞,用木条挑起一些白色的粉末药粉,轻松的洒在了受伤的马蹄处。

马匹好似知道是为其治伤一样,纹丝不动,甚是配合。待到一一治疗完马匹,胡商手中的药粉也去了大半,见云舒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瓷瓶,一歪头便将瓷瓶递给了云舒道:“公子是一个爱马的人,就将这个药粉送给你了,这是西域灵药,用红花,雪莲,神土配制的,人也可以用的!”

云清早就看在眼中,一把接过,连连称谢。云舒向胡商要了一些废旧麻布,将哪些受伤的马蹄一一包裹了起来,马儿很是听话,任其施为,撒了药粉的马匹明显感受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

东南侧牙行角落,有一对流浪夫妻,蹲坐在墙角处不时惊恐的看着来往的行人,每当有人经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希冀的眼神,在行人不屑的眼神飘过后,又变的垂头丧气落寞的低下了头,再看向衣衫褴褛的妻子,眼神又有些无奈,心酸和愧疚。

云舒近前来站在哪个汉子身边,哪个汉子有些惊恐,又带着惊喜正欲站起身来,谁知云舒按住此人肩头,也跟着蹲了下来。

哪个女人也紧紧的抓住了汉子破旧的衣角,有些恐慌的看着云舒。

“大哥哪里人啊?”

“俺是山东密州人,公子是买下人吗?”汉子有些害怕的小心问道。

云舒闻听心头就是一颤,这个久违的口音是那么的熟悉,自己的前世就是密州人氏,这个浓浓的乡音让云舒一时陷入了沉思,想到了自己家中早就故去的亲人,眼角有些湿润。

突觉肩头被人推了一下,云舒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云清,有些失意的问汉子道:“为何流落到此卖身为奴?”

汉子闻听后脸面之上忽生哀怨的道:“家中田地多是山岭,连年撂荒,主家要七成收成,剩下哪点粮哪能养活一家三口,只得逃荒乞讨为生,辗转几载流落此地!”

云舒慌忙问道:“三口,你家还有何人?”

哪个汉子悲从中来,此刻好似见到了亲人,主要是眼前这个少女口音与自己一样,怎能不悲喜交加。

汉子眼角湿润颤声道:“儿子在逃荒路上生病又没吃的,死了。”此时哪个妇人早就泣不成声,抱住自己丈夫的手臂啜泣不停。

云舒待到二人平静了一些才开口道:“你们夫妻卖身几何?”

“公子,我们夫妻别无所求,只要有口吃的就行,只是央求少爷不要将我们夫妻分开,所有的活俺都会干!”

云舒笑着点头示意心头却是一阵酸楚。

几人便起身,汉子夫妻顿时脸上多了许多神采,正欲离开此地,此刻却从牙行中走出了一个工头模样的汉子,一步三摇的来到云舒面前,假惺惺的一拱手道:“公子要买下这两个窝囊废?”

云舒看着眼前来人,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身上还穿着锦衣,看来是大有开头的人。

“你待如何?”

云清突然附耳过来小声道:“哥,此地乃是洛阳,流民在此卖身要入牙行办理奴籍手实,缴纳实禄才能将人带走,否则会禀报官府拿人!”

云舒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便示意云清带领夫妻二人前去办理手续。

四人四马,慢慢而行,过黄河渡口碰到了李二愣正带领着一帮人卸船,门口值事兵丁早就相熟,打声招呼后便回陆家庄而去。

山东汉子名叫袁先富,妻子刘氏,袁先富可真不是人如其名,原先就不富,且穷的家徒四壁,三十岁,妻子刘氏本来就是战乱时的逃难之人,嫁给袁先富后本来以为有了一个家,谁知还是要重操旧业,颠沛流离,是一对苦命之人。

云舒倒是对这个袁先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密州就是后世的山东诸城,千年传承的乡音虽有些许诧异,但大致一样。

陆宅前后两进,前院正厅两侧各有侧房,大门口东西两厢也是宽敞明亮。袁先富憨厚老实,不愿住在厢房中,就是要住在大门口的西侧门房中,门房不大,但住他们夫妻二人还算宽敞。

袁先富便被任命为陆宅管家,妻子刘氏负责一些日常杂务,二人穿着崭新的麻布衣衫,一日三餐顿顿饱饭已是浑如梦境,做梦都笑醒了几次。

陆家庄有一识马之人名叫明学文,可是此人却是大字不识,但却对马匹情有独钟,几岁口,一些平常的马疾一看便知,会些兽医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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