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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大学的寒假终于来临,归心似箭的赵小飘告别了李劲,带着志光离开了西京。到达礼晃后,事先接到电话的迟浩和迟凌开车等在了出站口,半年没见,迟浩更像是个成功商人了,迟凌也漂亮多了,两人见到赵小飘都很激动,迟浩拉着迟凌一起给赵小飘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老板辛苦了”,迟浩抢着接过行李,调皮的迟凌把一大盒山楂糕在志光面前显摆了一下,志光在他们兄妹跟前没有矜持,一下窜到迟凌身上,伸手就去抢山楂糕,三人笑作一团。
回到平山公馆,佣人们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几人边吃边聊,志光迫不及待地跳上树屋去玩了。迟浩告诉赵小飘清水老师来送过两次黄金,因为赵小飘的事先交代,所以清水老师没有给赵小飘打电话。平山矿的交易所席位已经升级到了大户室,现在交易所安排了几个专门的交易员为平山矿服务。整个交易所都知道平山买下了废弃煤矿结果找到了金矿的故事。
赵小飘知道金矿的事情早晚会曝光,上次对他的调查险些让他猝不及防,如果调查者进入平山矿,或者找到彭伟、张俊、陈友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更好地保护天龙谷?赵小飘陷入了沉思,还有礼晃这里的迟浩、迟凌也需要安全。
想了很多的赵小飘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在树林里打坐运了一会儿功,感觉疲劳减轻了很多,他多想赶紧去山洞的温泉里泡一泡,那里有他和平山太多的记忆,是在灰暗日子里唯一的亮色。迟浩准备去交易所了,走之前赵小飘对他说“迟浩,中午回来了陪我去买一辆车我要开回月尾镇。”
下午,迟浩开车带赵小飘来到了礼晃的汽车交易中心,一辆格兰国产的新款吉普车很快吸引了赵小飘,销售员看到气质不凡的二人,急忙过来介绍,这是一部名为“路豹”的四轮驱动吉普车,四轮独立板簧悬挂,搭载一台排量为1.19升劳斯发动机,拥有比轿车更好的动力和通过性,销售员告诉两人,这款路豹吉普车已经参加了月影国军方用车竞标中,除了价格贵,几乎挑不出什么缺点。
幽默的销售员逗笑了赵小飘,他掏出支票本,“你说的缺点在我这里正好被弥补了,我要三台,一台我开走,两台请你们帮着开到平山公馆。”赵小飘告诉迟浩“一台车下次让来的和田开走,给你留一台备用,你这里需要多雇佣几个保镖了,我可不想哪天我的迟浩经理被人给绑架了呢。”
三台最新款路豹吉普车花了30万,赵小飘出手的阔绰轰动了整个市场,有人从支票的签名上认出了平山“哇,这是平山,就是报纸上那个给海军捐了100万的平山!“平山先生这么年轻啊”,所有女性销售员都围了过来“平山先生好帅啊”“好可爱的白色猴猴啊”。
回到公馆的赵小飘还特意测试了一下迟凌的英文水平,日常交流没有障碍,口语也很不错,赵小飘一再跟迟凌强调,一定要多了解欧美国家,包括风土人情、宗教文化、政治经济、饮食习惯等等等等。赵小飘对迟浩说“我明天就走了,我打电话把我在西京的朋友叫过来,他叫李劲,是个数学天才,你们好好招待他。你跟他多学习一下,看看能否请他帮着建立一个数学模型来更好地操作金属交易。”
给西京的寓所打了好几次电话才有人接,赵小飘对着电话那头好像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李劲说“你可别把我们的公寓变成你的学习室了,反正你也没地方去,来礼晃吧,这里有人接待你,我这边的房子很大。”“不想去,正有个理论一直没想好,是关于概率论在数学模型中的变量与矢量的转换…”赵小飘赶紧接话“停停停,我可不敢和你讨论数学,叫你来也是给你个实验机会,你帮我看看能否给我的金属矿产交易建个数学模型,你不是说数据能决策吗,证明给我看”,听说有数学可以研究,李劲当即表示马上就动身前往礼晃。“抱歉,我不能在礼晃陪你,我要回东海郡一趟,你等我,回西京的时候我开车带你一起去。”
路豹吉普车疾驰在前往唐关的道路上,车后座堆满了迟浩迟凌给他提前买好的各种各样的礼物,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物,赵小飘突然有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大家都还好吗?陈老师、刘延河、张俊、彭伟、陈友、吴建强…一个个人影在脑海中闪过,“一定要保护住大家”,赵小飘咬了咬牙。
车到了唐关市,赵小飘开车来到了警察局,门卫看见气派的吉普车,上前一问是来找罗田局长的,赶紧给局长通报“局长,有人来找您,他说他叫平山…”“快快快,请进来”罗田放下电话,赶紧离开办公室下楼。
吉普车在办公楼前停下,罗田迎了上来“平山先生,好久不见了,欢迎欢迎。”赵小飘带着志光下了车,跟随罗田进了他的办公室。这次给罗田带了一盒格兰国产的高级雪茄,罗田喜出望外,这种雪茄他也是去西京开会时看见警察总长抽过,听说一支都要一百多元,这一盒雪茄起码五十支,真是大大的有面子。
“平山先生在西京的事迹我在报纸上看过,整个唐关市都以你为荣,唐关高中的校长也几次说想见见您,”罗田笑道“我是最近在忙新港渔村的事,实在太忙了,不然我真想给平山先生举行个欢迎宴会呢”,“新港渔村?这是…”“哦,这是政府的一个偏远地区经济振兴计划,新开的一个渔村,鼓励山区居民住到新港来,优惠价格提供房产、渔船,现在住进来的已经有不少人了,”“这个项目是罗局长在负责吗”“是啊,市长的信任啊,可惜有些山民实在太穷,想来却实在没钱”,罗田可没说这些低价房产、渔船他大多都是转手卖给了市里那些富裕关系户,最近赚钱赚得手有点抽筋了。
赵小飘想了想“新港渔村的资料能给我一份吗?”“当然可以,平山先生有兴趣?”“哦,我看看,家乡月尾镇偏远贫穷,我想给乡亲们做点事”,罗田竖起大拇指,“平山先生真是好样的,有你真是月尾镇的福气”,赵小飘翻了翻资料,新港渔村房产分200元、500元、1000元三个档次,渔船每艘500元,政府可以为入住的山民提供低息贷款。
一个想法慢慢在赵小飘脑子里成形,这是个机会,“把月尾镇的青壮年用这个好条件搬到唐关去,剩下的人给他们工作、工资,让整个镇子为平山矿服务,对了,就是把月尾镇变成平山矿、天龙谷的堡垒镇。”因为地形的原因,有人如果想要探查平山矿,月尾镇是必经之路,如果能用整个镇子来掩护平山矿,外来人一到镇子就会被发现。
罗田看到赵小飘好像真的对新港渔村有兴趣,试探着问“平山先生如果有意,房产、渔船的价格方面我还可以想想办法…”赵小飘摆摆手“罗局,价格没问题,我只希望您给月尾镇的乡亲们划出一片位置比较好的居住区,多多照顾一下就很感谢了”,罗田急忙满口答应,有平山出手,市长交代的任务应该很容易就完成了。
告辞罗田局长,赵小飘没有停留,直接开车赶回了月尾镇,车一开进镇子,马上就有小孩子和镇上的村民们围了过来,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气派的车。赵小飘跳下车,热情地跟村民们打招呼,他给孩子们手里塞了大把的糖果、饼干,又拿出香烟分发给每一个村民。
大家这才认出来这是原来赤井村的平山,也是平山矿的老板。清子老板娘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平山“哎呀,平山这么高了呀,真帅气啊”,平山拿出几套高档时装送给了清子,清子乐得逢人就说“你看,小平山给我买的衣服呢,好看吧”。
在熊木杂货店里,清子还忍不住围着赵小飘看了又看,时不时还用手摸摸他的高级西装“哎呀,像个大城市人了呢”,赵小飘笑着说“我们矿上的人没来吗?”“哦,清水矿长前天来买过东西的”“清子阿姨,我有件事想要和镇长商量,你看到他了吗?”
“你说陈岛镇长啊,他就在对面酒馆里,我陪你去找他”,清子起身带着赵小飘来到二姑娘酒馆,陈岛正在这里跟酒馆村木老板喝着小酒。见到陈岛,赵小飘鞠了个躬,给陈岛和村木一人递上一条富山香烟,陈岛急忙起身让座,拉着赵小飘劝他一起喝一杯。
赵小飘看着陈岛镇长,语气诚恳地说“镇长,我这次回来,看到月尾镇还是这么偏僻落后,心里实在难受,这里物产不多,地震又影响了收成,我是真想报答一下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陈岛镇长擦擦眼睛,“谢谢你小平山,不忘本啊,将来你一定有出息的”。
赵小飘拿出那个唐关市新港渔村的宣传单,递给陈岛镇长,“陈镇长先看看吧,这是个摆脱贫穷的好机会,我想镇长跟村民们商量下,如果有愿意去唐关市住的,所有费用我来承担,并且唐关警察局罗田局长也答应一定照顾好月尾镇的人。”清子、村木、还有酒馆几个喝酒的人都围了过来,陈岛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小飘“你,你说真的?”,赵小飘用力点点头,“千真万确,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报答月尾镇的人们,如果村民们愿意去唐关的,一套最高标准1000元的房子,一条渔船,全部我出钱!留下的人,平山矿也全部安排工作”,围观的村民们疯了,他们围着陈岛,要识字的陈岛把宣传单上的内容读给他们听,去唐关市住,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何况还有房子和渔船,小孩子们也都可以上学了,村民们多次听到赵小飘肯定的回答后,终于相信不是在做梦。
月尾镇所有村民118户共计335人在陈岛镇长的召集下聚齐在酒馆门前,陈岛镇长刚把赵小飘的意思表达出来,人群中就爆发出了热烈地呼喊声,“太好了,谢谢平山老板”“平山,好样的”“我们愿意!”
陈岛镇长和清子负责登记每户居民的去留意愿,登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最后统计的结果,有79户村民愿意搬走,留下的大多是独居或者没有什么劳动能力的上了年纪的人,清子表示她一个人,搬去唐关没意思,她就留在月尾镇了。村木老板也是难舍故土,他还是想守着他的小酒馆。
陈岛镇长把登记名单交给赵小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平山啊,我年纪大了, .身体也不大好,我儿子其实就在唐关,我…其实…我也有点想去唐关市呢…你看…”,“您走了,月尾镇这边呢”“其实,我们这个镇子小,事情也不多,只要唐关那边发个任命,这里推举一个新镇长就好了,对了,您那个清水矿长读过书,有文化,我看他就不错”,赵小飘心头一喜,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他在陈岛镇长耳边说“您到了唐关正好还可以照顾下搬去的村民们,他们每户我再给200元安家费,您要去,我给您500元的安家费。”陈岛镇长的眼圈红了,他哽咽着“平山啊,谢谢你,以前没有照顾好你,真的对不住啊”,赵小飘用力拉了拉陈岛镇长的手“在唐关,有任何事罗田局长都会照顾,我也会去看望大家的”。
赵小飘让清子、村木把留下的人也召集起来,告诉他们以后平山矿会把煤炭运到月尾镇,在镇上建立集散中心,所有留下来的村民都被雇佣安排工作,因为人口减少太多,杂货店和酒馆的生意不用做了,由清子负责所有人的后勤保障,木村暂时牵头煤炭集散中心的事,所有人的工资每月100元,清子和木村工资200元,工作的村民们以后喝酒、抽烟全部由平山矿负责!
这夜的月尾镇无人入睡,深夜还有村民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没人想过他们的生活竟然也能一夜巨变,别的不说,单单每户一条渔船,仅仅租出去就能保证他们养家糊口,还有平山老板给的200安家费,要知道月尾镇的村民们,一年辛苦到头,口袋里也落不下100元。
这夜,在月尾镇,平山就是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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