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2 / 2)

“那是什么东西？”卡鲁格指着天上列队翱翔的黑色物体问道。

“好像是鸟，好大啊！”索伦惊呼。

“这鸟看着好眼熟啊，是飞鹰图案上的鸟吗？”卡鲁格问。

“好像是图灵的原始鸟类，怎么长这么大了！”索伦歪歪嘴，伸手摸摸腰间的武器。

阿那没说话，卡鲁格小心翼翼转过头瞄了她一眼，待会儿阿那肯定会问他关于弗伽诺耶的事情。昨天星辰跟他说还是坦白比较好，卡鲁格犹豫，没想到今天露娜就被飞鹰劫持了，还是坦白吧。

穿梭机在一座山前降落，索伦寻了一处地势平坦的草地把穿梭机停好。

穿梭机的舱门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是久违的青草香气。

“皇宫的遗址就在那座山下面。”索伦对亚飞说。

“我去前面找个近一些的位置，你们两个跟我走吧。”亚飞点点头，拎着设备带着两个帮手进山。

周围一片自然景观，蓝天白云绿意盎然，草丛里时不时有小动物钻出来，阿那环顾四周，寻找兰乔投身的地点。

阿那抬头望向另一处山坡，根据记忆中的片段测算，那个小山包就应该是塔楼的位置，兰乔飞船的撞击点就是这座塔楼，这里是兰乔埋葬自己的地方。

索伦回头看阿那，阿那侧身站在那里，神情悲悯。

“妈妈？”

“索伦，这里就是你父亲投身的地方，过来行个礼吧。”阿那说。

阿那来这里怀念兰乔？索伦的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慢慢走过来。

“你也知道你父亲的遗体在三十一区的城堡地下室里，不过这里才是埋葬他的地方。兰乔，我带索伦来看你了。”阿那的眼眶红红的，兰乔投身那天的回忆翻涌。

索伦单膝跪地，低下头，行了一个达尔皇族的礼。

“父亲，我是索伦。”

阿那抬手抹去眼角的一滴泪，挤出一个笑容。

“你父亲留下了达尔的火种，他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达尔，守护我们，这份爱我们都会铭记于心，索伦，以后如果这里重建了，也请留下这座小山。”阿那说。

索伦起身，凝视阿那的侧脸，他的父亲是阿那最爱的人，索伦深知此刻阿那的心境，爱她的人都会离她而去，那些离去的人都义无反顾。

阿那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收拾一下情绪。

“阿那，我想和你聊聊。”卡鲁格走上来。

“嗯，索伦，你去帮亚飞吧，我跟卡鲁格聊聊。”阿那转了个身，走向一个石墩坐下。

“好，我去帮亚飞，你们聊。”索伦点点头，卡鲁格要跟阿那坦白，多半这些话也不想让他知道吧。

索伦走远了，卡鲁格走到阿那身边，他有些手足无措。

“坐吧，我们坐在这里等。”阿那说。

卡鲁格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寻思着如何开始接下来的坦言。

“你是天神，如果你真想隐瞒我也撬不开你的嘴，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不光是飞鹰，还有弗伽诺耶和天神的恩怨。当年依西塔亚斯没有坦言洛卡陨灭的全部，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卡鲁格，你们四个天神的印记都给了我，不只是因为我救了古拜占复活了依西塔亚斯吧。”

阿那言语平和，不是质问的语气。

半晌。

“阿那，弗伽诺耶不是生来就这么坏的。”卡鲁格说。

“弗伽戈说，弗伽诺耶是他们这一族的族长，族长要领导全族人的生活和工作，他们可以不听天神的，但是一定会听族长的，族长有绝对的领导权，他应该是心系族人正义凌然的角色，怎么会挑起大战毁灭洛卡的？你说吧，我听着。”

“弗伽诺耶…….他是古拜占创造的，是他们这一族的族长，我们四个也都创造了很多长相各异的种族，并让他们分地而居。那时候我们的科技发展得很快，高楼、能源、飞行器都造出来了，我们觉得这样很好，洛卡一片繁荣景象……后来能量石有些不够用了，古拜占就跟我们商量想要创造一些不需要使用能量石的种族……那是因为……秩序之源回收不到生命的能量即将坍缩。”

“秩序之源？你说的是你们老家中间的那个亮亮的东西？”

“是的，那个就是秩序之源，它承载着生命和湮灭的秩序，一开始我们创造的人类都是永恒的生命体，秩序之源回收不到生命进入湮灭能量，所以后来古拜占也创造了很多不能使用能量石的种族，比如加纳人。”

“就算能量石不够用，也不至于会把整个洛卡打成那样！”阿那小声呵斥。

“是的……不是弗伽诺耶干的，是我……是我启动天阶碑……是我的错……”卡鲁格低下头，ＵU看书 www.uukanshｕ.nｅt愧疚。

“弗伽诺耶为什么会挑起战争？”

“弗伽诺耶的妻子是白色翅膀的，是姐姐的孩子，那时候古拜占觉得不同的种族应该各自发展，他不同意弗伽诺耶和有翅膀的孩子在一起，但是弗伽诺耶坚持，他带着妻子和族人搬出了城，去一处山谷中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城市生活，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姐姐也没阻止，只是后来他的妻子死了，弗伽诺耶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姐姐答应复活他的妻子，但是要用到能量石，可是能量石早就被古拜占藏起来了，这才有了后来抢能量石的事情。”

卡鲁格将弗伽诺耶如何变坏的过往道出，真相大白。

“原来如此，依西塔亚斯答应了弗伽诺耶复活他的妻子，可没有能量石也是无能为力，这个我知道，我复活依西塔亚斯就用了能量石，原来古拜占才是导火索！”阿那皱眉，原来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没错，弗伽诺耶为了反抗古拜占挑起了大战，他疯了……我回来帮忙撤离的时候才看到姐姐已经死了，她的灵魂被封进了能量石里……我也疯了……我让姐姐的孩子把能量石带走，启动天阶碑毁掉了洛卡……是我干的。”

卡鲁格声线低沉，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悔恨，挥之不去。

“弗伽诺耶拿到能量石了，但是依西塔亚斯被封印了，他的爱人无法复活，所以他心中有怨恨，他失去了爱人……他憎恨天神。”

阿那深吸一口气仰望天空，她在感同身受，感受弗伽诺耶心中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