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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半晌没有回应。
“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这样叫叫你的名字。”
这样于我而言，就已经足够幸福。
对于今晚牧言的表现，温凉稍显疑惑。
于是试探性的问：“牧言，今晚你为什么会激动到哭啊？”
沉默良久。
“你要是不想说当我没问，你别介意。”
“没关系，可以跟你说啦！”
林凡真的真的是牧言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
“你相信世界上存在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吗？”
有人不相信。
但是他们两个就是。
“应该是存在的吧。”
“每次上下学，他都会和我一起走，我知道他害怕我会感到孤单，其实我早就不那样想了，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
“我妈妈脾气不好，经常是一天一小打，两天一大打。”
“不知道说了那句话触到了她的逆鳞，或者是她心情不好，就会拿我出气。”
“我是个出气筒！”牧言笑着对着温凉，言语间透露着轻快，仿佛再说今天我吃了一个甜筒。
温凉只是静静的听着，偶会露出心疼的神色。
牧言只是自顾自说着。
说的时候她是面带笑容的，仿佛说的是平常的事情，或是与她无关。
她扭头看着温凉，努力挤出笑容，好像她是真的开心。
“震惊了吗？”
“没有。”温凉浅浅说了这二字，然后离着牧言近了些。
“我的爸爸，也没有刻意的管过这个事情。是不是好奇我的爸爸为什么不管？不敢管，管不了的。”
爸爸的软弱无能也让牧言的最后一丝希望消失。
有人会说，真的会有这样的母亲吗？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会不会是你不听话，做错了什么呢？
可能是吧，错的牧言的出生。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打我，为什么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以至于到了后来不再想了，可能就是没有原因的。”
“起初因为妈妈一些语言上的攻击，我的心还会隐隐作痛，直到后来的麻木，习以为常。”说着牧言还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难听的话有很多。我真欠一出生就弄死你，把你生下来干什么。侏儒此类的话有很多，有些难以启齿。”
“每年年底我的父母就会吵一架，因为妈妈花钱大手大脚，导致家里年底剩不下丝毫的金钱支撑过这个新年。”
“吵架总会牵连到我，有一次，两个人吵着吵着把我当成了撒气筒，一起对我进行拳打脚踢，直到我趴到了地上，站不起来。”
“当时的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可是明明一开始爸爸是阻止妈妈打自己来着，为什么最后和妈妈一起打我？”牧言眼里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明白。
当时我爬到门口，疼痛站了起来，在爸妈的吵架声中走出了家门。
“我当时就觉得生活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附近的小树林。”
“想着如果能在这里睡上一觉，悄无声息的冻死也还蛮好的。至少没有痛苦。”
“我甚至还想过，我走了她会不会后悔，曾经打我骂我。看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牧言笑了。
“林凡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是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那个时候林凡还打趣她。
林凡也住在这一片，那天晚上吃多了出来散散步。
那一年他们八岁，认识了彼此。
“从那之后，林凡像是牧言生命中的太阳。”牧言说。
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十八岁那一年的生日，林凡陪着牧言一起过的。
许完生日愿望后，她对林凡认真的说：“林凡，你真的是我生命中的太阳，谢谢你，因为你我现在可以这么开朗，因为你我拥有开心，因为你我能够理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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