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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无边无际,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能也有这样一个修行的世界。
天空中,白晃晃的太阳挂在高空中,照在尘土飞扬,灰尘弥漫,炎热干燥,寸草不生的一座土城上。
这是一座边疆小城,正值夏日中午,人们都热的浑身流汗,再加上空气中飞扬的泥土灰尘,很快便成了一个一个脏兮兮的泥人。
街上除了一些赶着马车、牛车的行人,便几乎见不到其他人。
在土城的西北角,还有一间低矮的草房,里面坐着十几名学童,正在先生的注视下朗诵文章:“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草房的屋外,正有一名衣服破破烂烂的孩童,站在窗户下,不时的向屋里偷望着,一边借着屋墙偷取一丝荫凉,一边嘴里默默的跟读朗诵着……
这名小男孩无父无母,已经在土城中乞讨十几天了,看上去脏兮兮的,也看不清面目,浑身散发着恶臭。
唉,如今的世道,人心惶惶,兵荒马乱的,蛮兵不时的就要入境劫掠一番,土匪强盗也纷纷趁势而起,百姓们因此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难民们纷纷朝着土城中涌来。不过,大多数难民要么倒毙在路上,要么就是倒毙在土城中的路边。
如此一来,城外的豺狼和野狗群,倒是越来越壮大了。
草房内的先生带领着学童们,读了十几遍书,便趁着半下午的太阳西落,天气没有那么热了,宣布下课。
草房外的那名小男孩一听,赶紧立刻跑开了。草房内的十几名学童收拾起书本,一哄而散。
周围的朗朗读书声也归于寂静。
等到那些学童们都离开了之后,这名小男孩又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草房屋檐下,继续躲避着天空中的太阳炎热。
这名小男孩正坐在地上,心中悲苦的想道:“那些学童们回家,可能会有父母家人在等着他们,还会有可口的食物,甘甜的凉水……自己又能到哪里去呢?等到傍晚时分,炊烟升起,自己又到哪里乞讨一碗剩饭好呢?”
突然,草房内的那位先生出现在这位小男孩的身前,严厉的责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到这儿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小男孩一愣,心情紧张起来,懦弱的小声说道:“我是从乡下来的,我姓莫,叫有牛。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土匪强盗,全村人都要逃难,我爹妈带着我跟随着一起逃跑,不想在路上被马贼追上了。
我爹妈都死在马贼的刀下,包袱盘缠也被马贼们抢走了。我爹妈把我护在身下,因此躲过了马贼的长刀。然后,我就跟着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人,一起进入了县城中。”
一边说着,小男孩莫有牛的脸上露出一丝悲苦神情。
那位先生的面色缓和下来,右手轻捻着胡须,沉吟一会儿,说道:“你在村里,可是进过私塾吗?”
莫有牛察觉到先生的语气温和起来,自己的紧张心情也缓和下来,不由得说道:“我在村里私塾读过三年,我爹也经常在农闲时刻,教我读书识字。”
那位先生略微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识字,那么你以后可以继续来这里,躲在屋外听讲学习,只是记得,放学之后,你就要离开,不可在这附近逗留。你可明白?”
莫有牛一听,心中生出一丝淡淡的失望,还是勉强点头答应道:“弟子明白。”
那位先生却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记得,你不可在外面说是我的弟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学生,你可知道?”
莫有牛又是一愣,连忙恭敬说道:“小的记下了。”
那位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去吧!”
莫有牛连忙起身,向着远处跑去。
跑出去好远之后,莫有牛回头,看到身后的那位先生早已不见了身形,便停下了脚步,漫无目的的在土城中晃荡起来。
走了一会儿,莫有牛看到有几名老人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乘凉,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聊天,有的还带着小孙子在玩耍,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躲在大树的另一边坐在地上乘凉。
那几名老人看了莫有牛一眼,各说各话,不搭理他。
莫有牛见此也放下心来,不再担心老人们会驱赶他,心情放松,抬头观察着大树,发现是一棵有些年头的大槐树,耳朵里听着老人们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闲话。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老人们纷纷起身回家去,有的说是要回家做饭,有的说是回家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莫有牛听了这些话语,听着自己的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的叫,不由得抬头看着那些老人,露出可怜的神情,希望那些老人能够看到自己,施舍给自己一碗饭吃……
结果,那些老人谁也没有看莫有牛一眼,提着各自的小板凳,一步一蹒跚的走了。
莫有牛心头好不丧气,又一想,心中说道:“这个年头,据说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就更别提这些自己还需要儿女养活的老人了。找书苑zy
看样子,自己还是要到街边的饭馆酒楼里,那里需要做一些豪客的生意,店家掌柜也需要一些慷慨大方的名声,也有一些剩饭剩菜来施舍自己。”
心中打定了主意,莫有牛便又在大槐树下停留了一会儿,心中约摸着饭馆酒楼里的豪客吃饱喝足了的时间,便起身来到附近的一座人声嘈杂、灯火通明的酒楼门前。
莫有名看着酒楼门前,有醉醺醺、衣着华丽的客人,正在互相告别,有两名看着模样周正、身材精干的店小二,正在迎来送往,还有一些衣着破烂的叫花子,正在伸着手,嘴中不停的念叨:“行行好,可怜可怜吧……”
莫有牛瞅准一个机会,来到一个店小二面前,便大声叫道:“恭喜店家,贺喜掌柜,祝愿贵店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生意兴隆达三江,财源广进通四海,给小的一点吃的吧?”
这时,酒楼门前的几名豪客,也被莫有牛的话语吸引,眼角看了过来一眼。
店小二一看,连忙说道:“你在这儿等着”,然后赶紧进入店中。
莫有牛一看讨饭有门,便喜滋滋的来到一旁,静静等待起来。
一会儿,店小二端了一大碗剩饭走了出来,交给莫有牛,说道:“快吃,吃完了快走。”
莫有牛高兴的答应一声,接过碗来,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的把剩饭吃完,依然觉得肚子不太饱,还是依依不舍的把饭碗交还店小二,说了一句:“多谢。”
店小二接过空碗,一挥手,说道:“快走。”
莫有牛转身快速跑离酒楼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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