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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坐在藤椅上，一手把着小茶壶，一手轻敲桌面：“小小年纪，突然月入三百万灵砂，又结交了钱焱这等人物。我是不信他能稳住心态。”
刘娟试探着问道：“家主的意思是？”
刘掌柜鼓励着：“你之前就做得很对，林浩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不要与他正面争锋，不要质疑他，也不要反对他。这种人，顺着顺着，就顺成自己人了。伺候人的事情怎么做，你还没忘掉吧？”
刘娟沉默了几秒，问道：“家主说的，是哪种伺候？”
“嗯，是我说得不准确。”刘掌柜深吸一口气，“端茶递水，洗衣扫地，摘菜做饭，像个仆人，伺候公子小姐一样。我说的，就是这种伺候。”
刘娟这次沉默得更久了些，然后开口道：“必定完成任务！”
“知道你心有不甘，没有谁愿意做伺候人的活。”刘掌柜深吸一口气，“但是，像你我这样，没有投个好胎的人，能有的选择，并不多。”
“属下明白。”
“不不不，你不明白。”刘掌柜举起小茶壶喝了一口，“有的人只、能、累一辈子，有的人能、只、累一阵子——只累一阵子的活，可不常见。弄到杨家祖宅，你这辈子都不用干活了。”
刘娟抬起头来，双眼坚定：“属下必竭心尽力！”
“嗯，事情我会安排好，你顺势而为就行，我信得过你的演技。”刘掌柜满意地点头，“记住，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宁愿不做，也不要做错。”
“属下记住了。”
“嗯，下去吧。”
……
许久，送刘娟离开的管家，回到刘掌柜身前：“家主，刘娟走了。”
“嗯。”刘掌柜眯着眼睛，沉吟一番之后道，“之前给林浩准备的戏码，换给杨佳。”
“啊？”管家愣了一下，“杨康健的女儿？看起来，杨康健不是很重视她的样子。”
刘掌柜眼睛都没有睁，只是平静地摇头：“你不能只看他怎么说，你还得看他怎么做。”
管家沉默些许，还是诚实地答道：“没太听懂。”
“哈哈哈哈。”刘掌柜大笑几声，“杨康健说得好听，让林浩也以为，杨康健是真把他当儿子养了。实际上呢？真到了花大钱的时候，杨佳服用开脉丹。林浩用壮脉花开脉。你说杨康健更重视谁？”
“原来如此！”管家恍然大悟，“这杨康健说得义薄云天，原来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嗯……”刘掌柜微笑点头，显然对管家的理解很满意，“对付这种虚伪之人，你不切中要害，是无法掏出他的家底的。”
“不对啊。”管家吸了口气，“那既然，杨佳才是杨康健的要害，那咱们还费劲地针对林浩干什么？”
“林浩虽然不是杨康健的要害，但他来钱凶啊！”刘掌柜叹息一声，“只要他还能一个月赚三百万灵砂，我们安排的戏码，全都能被他拿钱解决。”
“原来如此！”管家再次恍悟，“家主果然高瞻远瞩，统观全局！”
“好好干活去吧，以后也有让你操盘的机会。”
……
时间来到第二日清晨，林浩吃完早饭便被杨康健护送去上课。
来得稍早，还未上课，学生倒是到齐了。
林浩对李斑这位，昨天给钱焱解过围，还帮自己多赚了不少的同学，终究还是有好感的，于是他主动上前，提出每天愿意出售给李斑一颗精铜部件，价格按每颗一万两千灵砂算。
这价格也算不上多么便宜，比道院限额价格的一万一千二还是高了八百灵砂的；但一转手，还是能轻松赚个五六百灵砂出来的，绝对是良心价格。
当然，大头还是林浩赚去了。
但李斑还是感激地接受了，林浩这点微末的好意。
毕竟数量积累起来，一个月都有三十颗了，比道院限额的一月六颗多了太多。
……
钱焱也卡在上课之前抵达教室。
还是懒散的教学风格，有同学问，就回答两三句，没人问就自习。
也就对李斑能稍微多说两句，但像昨天那样，花连续半个时辰讨论建议的热情，自然也是没有了的。
课间钱焱出去一趟，带上各位学生也去放了个风。
回来时，便带上了一个不速之客——刘熊。
刘熊同样没有被介绍给众人的殊荣，加之钱焱对李斑的欣赏还未散去，这次是叫另外一个学生，给刘熊传授炼精之火。
这个过程里，因为林浩在炼制精铜部件，不知外出时发生了什么。
总算在这一个精铜部件炼制成功后，林浩与李斑抛了几个纸团，弄清楚了事情。
原来刘熊今日十五岁，服用了开脉丹，来道院测试天赋，得到答案是：天赋单火项得四分，其余有三有二。
当然，因为服用的是开脉丹，这点显然前途比林浩远大。
至于钱途是否远大，那得明天才看得到了。
今天一天的时间，刘熊都得耗在学习炼精之火，和道宫法度上面。
对于自己和刘熊前后脚满十五岁的事，林浩也并不惊讶。
要找个人冒充刘娟儿子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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