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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痕悠然起身，他对着苏云凡轻抬手指，只见一枚戒指从苏云凡身上飞出，宛如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悬停在水无痕前方。随后，他在空中优雅一点，戒指上仿佛有某种东西瞬间消散。紧接着，两个卷轴从戒指中飘然飞出。
“苏小友，你已有自己的机缘，本门功法与你无缘。此戒指的禁制我已解开，权当赠予小友，留作纪念吧！”水无痕轻声说道。
“多谢前辈！”苏云凡面带笑容，微微躬身一礼，心中却暗自思忖：“这老东西，拿我的战利品又送还给我，真会做人啊。”苏云凡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心中却不禁对水无痕的做法感到有些不屑。
水无痕又是伸手一招，刚刚苏醒的穆流云如羽飘至他面前。
“丫头，你乃极品水灵根，天赋异禀。可愿拜入我水月仙门？”水无痕凝视着穆流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穆流云转头望向苏云凡，眼神中带着询问。苏云凡微微颔首，示意她自行决断。
穆流云目光坚定地看向水无痕，朗声道：“我愿意。”
“好！”水无痕满意地颔首。
水无痕屈指一弹，两道卷轴化作流光，没入穆流云的眉心。
“一卷为本门至高修炼功法《玄冥水灵归元功》；一卷为本门至高剑法《寒霜冥水剑》。”
“望你日后刻苦修炼，莫负天资。”
“多谢师尊！”穆流云恭声谢道。
水无痕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将目光投向苏云凡，轻声问道：“苏小友，可是有话想说？”
苏云凡恭敬地躬身一礼，然后开口问道：“敢问前辈，那幽冥虚影是否是您的恶念之身？”
水无痕微微点头，缓声道：“善恶之辩，乃千古难题。苏小友对善恶有何见解？”
苏云凡眼神坚定，回答道：“善为正义，恶为邪佞。善者助人，恶者害人。”
水无痕轻摇手指，微笑着说：“非也，善恶岂如此简易。善与恶，犹如光影相随，界分朦胧不明。”
苏云凡面露疑惑，追问道：“前辈此话何意？难道善恶没有明确的区分吗？”
水无痕解释道：“善恶非绝对之二元对立也。同一行为，因立场、视角之异，善恶之评价或有不同。”
苏云凡思索片刻，然后问道：“请前辈举例说明。”
水无痕语气平静地说：“若为拯救多数人，而不得不伤害少数人，此为善还是恶？”
苏云凡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良久才回答：“这……似乎难以定论。”
水无痕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诚然也。善恶之判，须综括众因。且善恶亦随时间、环境之变而变。”
苏云凡若有所思地问：“那么，如何才能明辨善恶呢？”
水无痕神色凝重地回答：“须以智之目，审事物之本；以宽之怀，谅他人之立；以道之度，量行之得失。”
苏云凡又问：“可是世间众人，对善恶的理解各不相同，又该如何判断呢？”
水无痕微笑着回答：“虽众人之观各异，然普遍道之准则与人之良知，乃判善恶之基也。”
苏云凡继续问道：“若面临善恶抉择，应当如何取舍？”
水无痕稍作沉默，然后回答：“此须权衡利害，熟思审处。若果难以择舍，可抚心自叩。善恶本存一念之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苏云凡自语：“叩问本心吗？”
苏云凡若有所悟，再次躬身一礼，诚挚地说：“多谢前辈赐教，晚辈受教了。”
水无痕目光幽深，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善恶之论，永无定断。吾之恶身本欲行善举，然终未能抵住诱惑，去善之外衣，行恶之事。吾欲斩己之恶念，此举为善乎？”
“斩己之恶念，此举为善乎？”
“斩己之恶念，此举为善乎？”
“斩己之恶念，此举为善乎？”
“……”
“哈哈……哈哈……”水无痕放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一边笑一边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紧接着，他猛然撕裂虚空，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尊，师尊......”穆流云焦急万分，大声呼喊，然而水无痕早已消失不见，唯有那句“斩己之恶念，此举为善乎？”在空中不断回响。
苏云凡轻柔地拍了拍穆流云的肩膀，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情，微微地摇了摇头。
穆流云紧紧地凝视着苏云凡，担忧地问道：“师尊，不会有事吧？”
苏云凡面色平静，淡淡的开口说道：“总会想明的，水前辈修为如此高深，不会有事的。”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片刻的宁静和放松。
众人也逐渐苏醒，状态各异。有的人眼神迷茫，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中，呆呆地坐着；有的人则发出尖锐的叫声，满脸惊恐；还有的人被吓得哭泣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另一些人则喃喃自语，找书苑zy仿佛在与自己对话；甚至有人仰天长啸，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此时，箫默也醒了过来。他静静地坐在黑石上，目光沉静，宛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身旁的嘈杂似乎与他无关。
“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有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另一个人焦急地说道。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好疼......“一位女子紧捂着脑袋。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唯独箫默依旧沉默。他的眼神不时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云凡走到箫默旁边问道：“老箫，你没事儿吧？”箫默迟缓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声音低沉地说：“你是……你是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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