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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不知别猜了。”老木匠慌张的说道。
君不知没理他继续道:“以天外天现在的规模,可以想象当初你们该是多么庞大的门派和族群。这么多受害者,这件事必定会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也一定会在武林史上有所记载。就算武林史记上没有记载,坊间野话也会有传闻。我从小跟着义父到处走,这二三十年来江湖上的大事我没有不知道的。但是我想了个遍也没有想到有如此大规模的杀戮惨案。难道被刻意隐瞒了,是谁这么大的权利能只手遮天,瞒过天下所有人?”
君不知不理顿了顿,又道:“我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是义父和他们有什么协议吗?还是我的父母家族势力极大,你们不敢与他为敌。”
老木匠很无力,真相对君不知来说很残酷。邱水清的所作所为也情有可原。但要让他看着不知死,他就如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恨不得拿刀将自己的心扉挖出来,痛苦大叫道:“不知,对不起,你就别问了,也别猜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
君不知刚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摇了摇头道:“不对。我忽然想到,这么大规模的杀戮事件江湖上没有,但朝堂上却有。我想起来二十多年前,沙陀国大举入侵,被我朝大军打的一败涂地,导致整个沙陀国覆灭了。难道你们是沙陀国的遗孤?但也不像,你们相貌以及生活习惯却完全不似沙陀国人。那么你们是被牵连其中的哪一个族群,还是哪一路人马呢?”
“别猜了,别猜了。”老木匠恐惧的瞪大了双眼大叫着,双手在空中乱挥像疯了一样,忽然他抓起手边的一把木工刀用力刺向自己的胸膛。
君不知惊叫着扑过去扶住他,鲜血从他的胸腔流出来,沾染了君不知一身,君不知惊呼道:“木匠伯伯,你这是做什么?”
老木匠痛苦的脸都扭曲了,用尽力气还要对君不知说道:“不知,别怪伯伯。我不能说的,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很难过。”
君不知,他跪倒在老木匠的面前痛哭道:“木匠伯伯,我不问了,你别这样啊。”
老木匠缓缓倒下去,君不知想去救他,可是那把刀刺的太深了,君不知不敢动手拔下来,老木匠喃喃低语:“走······走吧,别回来了。”
君不知那里能够丢下他就走,只是抱着他哭道:“好,我走······我走就是了。你站起来啊!”
夜漆黑,山风呜咽如悲鸣。君不知看着老木匠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爹。”
背后传来一声大叫,邬大勇走了进来,看见面前的这一幕震惊的呆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怎么是你?你在做什么?”
君不知惊得冷汗浸湿了脊背,这要是误会自己杀了老木匠就麻烦了,他大声道:“大勇哥,木匠伯伯你告诉大勇哥,不是我。”
邬大勇走过来一把将君不知扯开,望着浑身是血的老木匠赤红着双眼大声哭叫:“爹,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昏黄的灯光照着老木匠惨白的脸,他双眼紧闭再也不能说话了。
邬大勇回过头来,痴痴的瞪着君不知,他不相信君不知会杀害老木匠,他只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道:“不知,你说我爹他为什么会死。”
君不知已经冷静下来,他道:“我只不过来问问木匠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突然都变了。谁知······”
邬大勇呆愣愣的,他是相信君不知的,可是突然失去父亲让他不知所措。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冷笑:“所以你就逼死了他。”
君不知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刚才他的喊声已经惊动了院子里的人,有人去给邱水清送了信,他来得好快。
原本君不知可以逃走的,可是他不能走,走了就说不清了。他转过身面对邱水清道:“我是逼问过他,但我没杀他,二伯,你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邱水清不想听他多说什么,无非就是些真相,让他放心的是终于有个理由让他不再师出无名,他甚至感谢老木匠的死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挺直腰板向君不知追索召云令。他面上是悲痛的神色疾言厉色道:“君不知,你杀了老木匠就是天外天的叛徒,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君不知就知道邱水清会拿这个做文章神色平静道:“你亲眼看见我杀木匠伯伯了?”
邱水清指着面前的几个弟子道:“找书苑 y是他们这样告诉我的,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难道还有错。”
君不知看了一圈厉声道:“有谁看见了,你们站出来。”
邱水清看了一眼刚才报信的小徒弟,小徒弟立刻垂下头退了下去。
君不知冷笑道:“二伯恨不得给我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义父也好,木匠伯伯也好。他们与我如亲生父亲,我没有理由要杀他。”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也太可惜了,邱水清道:“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难道是他自杀的不成。”
君不知道:“不错,他是自杀的。”
邱水清冷漠的道:“他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谁会信?”
君不知逼视着他道:“因为他心怀愧疚,你们愧对于我。二伯,我父母是谁,你们做过什么?你又再怕什么?你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死。你敢说出来嘛?”
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不能让他在这里乱说,邱水清急忙打断他道:“不知,今天你休想走。给我拿下。”
君不知面上悲愤气势却凛然道:“我要走,你拦得住吗?不过二伯,这天外天我不做宗主也轮不到你做。我义父留下的东西我是唯一继承人,我尊敬你叫你一声二伯。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家奴而已。一个家奴妄想夺取主人的东西,再如何粉饰都改变不了恶奴欺主以下犯上的事实。”
邱水清面色铁青无言以答,低头看见呆怔的邬大勇立刻大声道:“大勇,你爹待他这么好,他却狼心狗肺害死了你爹,你还不起来替你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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