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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独自一人穿着光源战甲来到4号宿舍楼。
远远就看见楼下门口，站着好几个人，没想到走过去后，听到第一句话不是欢迎，而是一个声音有些嘶哑，年龄偏大的中年男人争吵的声音。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在等什么人啊，再不开始采样等下小组长你自己做好了，知不知道管理区域工作人员不能乱蹿啊！”
另一位女生拉住说话的大叔，解释说：“这是负责人安排的，那个小家伙很快就到了的，王叔你就稍微等下吧。”
“那个小妮子才多大，我早就说过她没经验，还特意安排志愿者四处乱蹿，要到我们楼里面参与采样，这样很容易造成传染的知不知道！”
王叔的声音更大，只是他站在人群中间，走过来的余秋看不见他。
有人发现余秋过来了，拉了拉身旁的知更人，她们也看到光源战甲上余秋二字。
“请问你是余秋同学吗？”
余秋点点头，这时才看见人群中一位知更人双手环抱，朝余秋这边“哼”了一声。
知更人光源战甲后背，都写明了来自哪个医院，叫什么名字。
“欢迎你的到来，我是4号楼的小组长，我叫朱璇，你可以叫我璇姐，我接到简海秋组长的通知，你要到我们这里参与采样，等下就跟着这位姐姐，负责4楼到5楼的采样。”
朱璇说着，给余秋指明了刚刚还在大吵大闹的知更人。
所以余秋也看见了吵闹大叔的名字，王文花。
名字还怪女性化。
“王文花是位经验丰富的知更人，黑纹症一出现他就参与了知更工作，然后他的任务也比较轻，所以你跟着他就能够早一点采样完，好完成简海秋组长指示的工作。”朱璇声音与王文花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清亮温柔。
“文花姐好。”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小兔崽子！”王文花冷哼一声，被这一声姐惹怒，伸手就要抓余秋，“身上光源通道这么微弱，这么好的学校却产出你这样的垃圾学生，派这样的学生有什么用？！那个外国佬就让你跟着我？”
余秋的听力很敏锐，老远就听到他大吵大闹的声音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特烦这种没有素质的人。
王文花走后，堆在一楼的人群才开始散开。
一位知更人询问朱璇：“璇姐，为什么负责人会突然安排这么一个人过来？”
朱璇手指挠挠后脑勺，面罩后的眼睛显示出不解：“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既然这么安排了，就这么做吧，她只是说给这位志愿者安排少一点的工作，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给他换个人跟不就行了，跟着王文花，那可有罪受了。”
“给王文花换到你旁边跟你做，你愿意？”
说话的知更人连连摇头：“嗯不不不，我才不要，跟着他做事，就像狗跟着耗子，没事刨你两下，恶心还嫌弃吃你。”
“那就是了，这里面就王文花资格最老事情最少，大家又不愿意和他合作，只好不作任何变动了，应该也不会太为难那位同学。”
上到4楼，余秋开始工作，一般作为前辈都会主动去用手机录信息，这样既能保证学生得到采样的机会，又不会拖沓采样进度。
没想到王文花走上来，抢过余秋身上装着采血管的大塑料袋，系在自己身上。
“文花大哥要采样吗？”余秋不解地问。
王文花语气语气十分不满地抱怨：“你一个人干得能有多快，我录信息肯定比你快，难不成我还要等着你？”
“我肯定会加油做的，文花大哥相信我。”余秋勉强地笑着。
“相信你？你怎么这么好笑，还不快干活，第一个就要我帮你？”
王文花确实是老手，录入信息的速度非常快，每个录好信息的宿舍，门前的塑胶凳上放着对应的采血管。
余秋长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态，马上按照记忆的采样方式，开始采样。
只是身体扛着沉重的金属光源战甲，手难免有些抖，影响血样的收容。
余秋磕磕绊绊地进行着，面屏里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就算他拼尽全力也跟不上王文花的速度，随着王文花录信息的人数越多，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远。
看到两人之间拉开明显的差距，余秋内心难免产生焦躁。
对于新手来说，越是想做的更快，动作往往就会慢下来。
“你怎么回事呀，采样也能这么慢？！”王文花从最新录入信息的地方走了回来。
本来今天就只是余秋第三天采样，根本不熟练，慢点其实很正常。
结果见了王文花从头到尾没得到一点尊重，余秋也是一肚子火，没忍住抱怨：“我已经很快了。”
其实语气也不算很重，就是抱怨一句。
但不知为何在王文花眼中，就好像辱骂他一样，激动地喊出：“你就这么跟老师说话的！？”
余秋无语，转过身来正想要解释两句，没想到手上一个没抓稳，采好的血管摔破在地，寝室门口留下一滩混合着营养液和血液的液体，非常难看。
“你怎么搞的？！采血慢就算了，怎么还会摔破血样，你是一点都没有用心吗！”
作为前辈，没有及时提出意见，也没有安稳受检者的情绪，直接指着余秋破口大骂。
没有等余秋回应，王文花伸手直接从余秋身上，抢过各种采样的物品：“呐，我来采样算了，你去扫码，快点去去去，一点用都没有，尽给我添乱。”
这下余秋闭眼长舒一口气，差点忍不住骂人，但确确实实是自己效率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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