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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好很多了。”喝完酒，余秋长吁口气说道。
“那就好。”石艳看着手中的空酒杯，眼角的黑痣微微晃荡，“你知道我晕血吗？”
余秋本以为石艳还要继续说些安慰的话，没想到她直接谈论起自己了，摇摇头问：“第一次听说，所以你是跳过安慰的环节，直接进入第二阶段嘛。”
“你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时，挺正经的，在我旁边很爱开玩笑，其实我这么卖力成为知更人，是因为我不想当护士。”
“但是知更人比护士要辛苦得多，为什么你不干脆直接改个专业呢？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画画吗？”
余秋记得石艳中学时，画画特别厉害，老师教什么她画得像什么。
“画画……你不说我都忘了以前喜欢画画来着，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
石艳倒酒的手突然顿住，直到酒水溢出滴落地面，她才猛地抬起酒瓶，哑然失笑，“读医学系是因为我爸是医生，我妈是护士，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投身医院，工作稳定，而且凭借他们的关系，面对中部知更院考试更容易，还能在他们身边。”
“可你成为知更人实习生，还是选择回到中部知更院啊，和做护士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喜欢做护士，也不喜欢做医生，救死扶伤都是好事情，但是那种生活一板一眼太没意思了，起码成为知更人他们不会反对，而且消灭了黑纹症还能看见月亮和星星。”
两人再次干杯，一饮而尽。
“我真想再看看星星啊。”石艳突然抬头哀叹。
余秋也抬起头，尽管光球已经非常亮，但是光芒照射天空，仍然只能消失在浓厚的黑暗里。
天台四周也被浓郁的黑暗笼罩，无边黑暗中，只能零星看见最近的宿舍楼透着朦胧的光。
往日繁星闪耀的星空经过四年的消失，对于余秋来说已经快忘了，头顶着星空是怎样的感觉。
只能通过互联网中曾经留下的照片来回忆星空。
在让人没有安全感的黑空中，伴随着酒精的作用，两人舒缓地谈论着小学和初中的事情，余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想必石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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