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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泰帝等秦钟一离开，脸上神色骤然不同。
他召了秦业过去。
面色严肃，对着秦业上下打量了一眼。
因身份地位尊卑的差距，浑然天成的气势压得秦业当即便要下跪。
“免礼罢。你曾见过朕？”
秦业素是老实人，听了问话，便兢兢战战地回道：
“臣去年在萼辉园有幸瞻仰圣颜。”
萼辉园？
隆泰帝想起来了。
去年，他曾巡视萼辉园扩建，当时是有不少工部官吏在场。
隆泰帝轻哦一声。
好奇问道：“鲸卿是你家的哥儿？”
秦业心底担心极了，就怕皇帝治鲸卿的罪。
急忙说着：“老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治臣……”
“行了。”
隆泰帝瞪秦业一眼。
他堂堂一个皇帝，岂会与一个孩童置气。
本还想问一些关于鲸卿的事。
见了秦业这副模样。
隆泰帝没了任何兴致，摆手道：
“鲸卿这孩儿，我甚喜欢。勿要与他透露我身份，退下罢。”
见了秦业满脸后怕的撤退离开，隆泰帝心里倒升起一个疑问。
召来一個侍卫，吩咐道：
“去详细调查一下秦家还有什么人，秦鲸卿常与哪些人接触。”
侍卫听了，急忙将之前查的信息回禀：
“秦鲸卿是秦家独子，母亲早逝，方才那人是秦鲸卿之父，现任六品营缮郎。家中还有一位姐姐，是早年从养生堂抱养的，年芳十六。贾家宁国府本欲与秦家结亲娶其姐姐，却被秦鲸卿破坏。因此他结识了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之子贾蓉……”
隆泰帝听着侍卫把秦钟情况说了一遍。
秦钟身上简直毫无疑点。
可疑的，也只有三个月前病逝的教书先生。
另外就是……
隆泰帝蹙起眉头，好奇问：“秦家小吏，如何能搭上宁国府的亲？”
“回陛下。秦鲸卿亡母朱氏，与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前妻，是同堂的姊妹。”
……
秦家老爷秦业，坐马车上双腿抖个不停。
一面琢磨皇帝所说‘我甚喜欢’四字的意思。
琢磨来，琢磨去，把脑袋搞得昏糟糟一团，也没得出结论。
最后，
秦业惊疑：“难道鲸卿真讨了皇上喜欢？”
他顿时又喜上眉梢。
仿佛亲眼看见了秦钟飞黄腾达的景象。
一路催着马车急行，要回家教秦钟一些在外的说话做事之道。
然而，等他到了秦宅门外，却未见着秦钟与可卿的马车。
秦业疑惑地往来路一望。
鲸卿所坐的马车缓缓行驶在清河边行道上，马车边上跟几个丫鬟，轻摇慢晃好似郊游。
秦业气得咬牙。
突想起什么事来，看向马车的眼神变得无奈，唉声叹气转身往府里走。
“作孽啊！”
……
“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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