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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血肉召唤杖直接刺破了人物的手掌，传递到现实里的痛感，也让他恢复清醒。
这种方法居然有用。
他刚才就本欲利用疼痛这种笨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脸上反而显现出一丝惊喜的神色。
知晓了疼痛可以抑制困顿后，那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把我左手的小拇指的指甲给卸了。”
许成飞举起了左手对血色蝙蝠命令道，它得到指令后，则是以如同手术刀般的精准度，卸下了自己的拇指盖。
手指上的疼痛立刻就反馈到了现实中，就如同一根钢钉扎进了手指一般，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但那种困倦也因此消散了很多。
他计算着时间，观察起了人物属性的疲惫值，果真发现下降的速度变慢了很多，几乎快过去半个小时，才消耗了一点。
【疲劳值】：25（你昏昏欲睡）
现在自己还有25点，如果可以保证这种速度的话，至少还能撑上半天时间，只要撑到下到地底后摆脱海里的紫藤壶就行。
想到这里，许成飞摇摆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跑到柜子里翻出了一些自己熬夜时候用的黑咖啡。
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了，现实里他也必须时刻驱散那种困意，如果能够影响到游戏中自然是最好。
一杯浓郁的咖啡下肚，脑袋如同割裂一般的他再度观察起了疲劳值，而疲劳值的速度果真保持在了缓慢流逝的水平。
做完这一切，他忍着手指甲的疼痛和大脑异常割裂的感觉打开了手机，用语音告诉方琼他已经下到海里。
“你那边发生什么了？”
方琼那边的声音有些疑惑，她察觉出许成飞的不对劲，声音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等到他用虚弱的声音告诉了对方潜水艇里发生的事情，她那边才传来不断打字的声音。
就在许成飞不停的点着头，几乎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一堆杂乱的线条的时候，对方声音再度响起：
“我帮你查了，紫藤壶不是那片海域的原生生物，之前这岛屿没有这种生物，有些诡异，就像有谁在故意用这种生物让你们染上污染一般，你得小心点，我现在已经让王石去安全库拿一剂高级心脏药水了，再撑着点。”
许成飞听着对方的话语，大脑艰难地运转起来。
“对了，还有……”
他想努力听下去，却感觉到方琼那边的声音逐渐模糊了起来，他无奈也只好暂时关掉了手机。
疲惫感越发深厚了。
他一次次闭眼后，又赶忙睁眼。
【您的疲劳值正在下降，当前疲劳值19。】
【您已经非常疲倦了，是时候该好好睡一觉了。】
伴随着时间的不断缓缓地流逝，那紫色的雾气逐渐在潜水艇里弥漫开来，他努力让自己恢复思考。
想一想别的什么吧，什么也好，得让自己心思活络起来。
再度扫视了一眼一旁睡得正香甜的古特和菲斯娜，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浓烈的渴望。
从来没有想过，能够睡觉居然是那么的幸福，自己要是能像他们这么就好了。
但看他们的闭着眼睛的静谧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污染？
或许，他也可以尝试睡一睡。
对，一下就好……
这个念头一出现，许成飞猛然反应了过来，
“别想这个，血蝙蝠，把我的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甲拔掉，尽量拔得痛一点，慢慢的。”
血色蝙蝠听到了他的指令，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一次，它拔得无比缓慢，一直等到许成飞的指甲已经满是黑色的淤血，那指甲盖却只是依旧压在它的利爪下，并且发出慢慢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缓缓地从肉中抽出。
他控制不住的整个面庞痉挛起来。
虽然仅仅只是拔掉指甲，但这个过程变慢之后，就变得异常煎熬起来。
但他也因此再度清醒了过来，大脑也逐渐恢复理智。
趁着清醒，他直接开始了和自己说话，来保证自己始终处在思考的状态。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捂着手指，以一种昏沉的状态站在电脑前，烦躁地念叨着：
“过去多久了，两个小时?”
他一边如同梦呓般说话，同时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再度让血蝙蝠拔掉了自己的一个指甲：
“没事，嗡鸣声越来越小了，再忍一忍。只要把地底下的那家伙救出来，就能知道表姐的下落，找到她这一切就结束了，这些微不足道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就这样自言自语不知道多久，在他几乎控制不住合上眼的时候，同时察觉到四周很安静。
嗡鸣声似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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