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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本科填报志愿期间，志愿通卡的销售稳步上升，到6月15日上午，付费用户总数达到3.5万人，经销商渠道和169渠道销售基本上各半。到了今天，我知道完成五万张付费卡的可能性不大了。我们的商业模式有问题，要勇敢地承认，志愿通是一个“早产”的商品，志愿通还是一年只有一次销售机会的商品，我们必须拓展服务领域，改变单一的商业模式。我们现在不能有丝毫的退缩，还有第二批本科、第三批本科志愿填报，不能松懈，要继续努力。
王轩最后估分550分，去年汉中省第一批本科投档线是555分，汉江大学投档线是577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录取分数线是603分。虽然说今年数学难，投档线分数线肯定会降，但是降多少？即便够了投档线，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分数线够不够？会不会调剂录到一个不愿意学的专业？这些问题困扰着王轩和他的父亲。
今天是第一批志愿填报最后一天。下午，王轩及父亲再次来到公司，我把他们领到我的办公室，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李云鹤给王轩做了四次方案，第四次方案第一志愿还是汉江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王轩及父亲心里非常忐忑，感觉分数差得太远，不敢报，所以来请李云鹤当面分析一下。
我把李云鹤叫到我的办公室，说明原委，李云鹤说：
“王轩的分数如果估得准，第一志愿进汉江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问题不大。这些天，我们市一批联盟高中的预估分数段都已经出来，根据往年数据对比分析，我们预估今年HUB省重点线应该是500分左右，去年汉江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分数线与重点线线差是48分，王轩今年线差50分，加上今年考生的填报畏惧心理因素，王轩进汉江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没有问题。另外我用位次分析也没有问题。”
我插了一嘴，说：“按照今年预估重点线排位等同于去年重点线的排位计算，志愿通也进行了筛选，结果是王轩的估分够了。”
王轩父亲似懂非懂，弱弱地说：“万一计算机专业进不了，会怎样？”
李云鹤说：“万一分不够，有第二个专业接上，电子信息工程，这个专业也是要学计算机的，分数线足够，录到这个专业是最差的结果了。”
王轩说：“那其他志愿的院校和专业就没有意义了吗？”
李云鹤肯定地说：“按照录取规则，你不会录取到其他志愿。把它填满只是心理安慰而已。”
我说：“你们就按照李老师的方案报，这个方案后面的志愿都是保底的，绝对不会滑档退档，放心好了。”
王轩和他的父亲没有再说什么了，千谢万谢地离开了。
我递给李云鹤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慢慢吸着。
我对李云鹤说：“其实他们也没完全听懂。”
李云鹤说：“是的。要在几天之内，把志愿填报背后的逻辑彻底搞懂，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是不大可能的。这也是我们存在的价值。”
我感叹地说：“是啊，如果不是你，他们绝对不敢填报汉江大学计算机专业，这样就与理想失之交臂。”
他自信爆棚，说：“不要感叹了，每年有多少学生志愿填报不合适而复读？为什么招生部门要出台高分保护政策？这些现象反过来说明志愿填报很重要，志愿填报是个技术活。”
我笑着说：“正因为志愿填报是个技术活，所以要用技术的方式解决啊！你一对一服务能拯救多少个考生呢？杯水车薪而已。”
他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唉，志不同道不合，我就一条路走到黑，我就看看你究竟能折腾出什么水花？”
我一边泡茶，一边说：“实话实说，今年的销售不乐观，用户认知不到位。我正想问你，针对高中家长用户，我们除了志愿通，还能做些什么？”
他眯着眼睛，说：“你知道家长最重视什么吗？”
我说：“什么？”
他神秘一笑，说：“提分。”又说：“这是家长最愿意花钱的地方。志愿填报不愿意化一分钱，培优班大把大把花钱不眨眼。”说完，他摇了摇头。
难怪我在街上看到很多培优班的小广告，我们这栋楼的三楼就有一个培优校区。我一下子来了精神，给他的杯子倒上茶，说：“跟我说说，如何做这个提分业务？”
他说：“常规操作都是租几间教室，发广告招生，预收学费，请学校的老师讲课，开课时间一般是周六、周日，平时晚上也有开课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赚这个讲课费？”
李云鹤喝了一口茶，说：“也有人请我，但是我不认可这种方式，都像一个个小作坊。”
我眼前一亮，说：“那网校的模式你认可吗？”
今年RG疫情，网校井喷，全国一下冒出四五百家网校，此时大部分的网校平台开始通过Web方式将课程资源做成网页形式，学生可以随时点击网页浏览，也可以通过桌面客户端，进行点对点的答疑，老师在48小时之内回复。
李云鹤想了想，说：“网校模式太重，课堂实录不切实际，UU看书 ｗwｗ.uukaｎｓhu.com学生哪有时间整堂课学习？”
我反应很快，接着说：“按照知识点讲解呢？每个知识点讲解控制在5到20分钟。”
他想了想，说：“这倒是一个思路。不过学习提分光听讲不行，还要练习。”
我说：“这简单，我们一张学习卡，配一本知识点练习册，再配一本试卷集。这样，学、练、测一条龙。”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真是服你的脑子。”
我递给他一支烟，点燃，自己也点了一支，深吸一口，然后缓慢地吐出。我不温不火地说：“也就是说，你认可这种商业模式？”
他严肃地说：“我认可。不过要优选师资，靠质量，树口碑。”
我说：“李老师，我们少而精，只做高中内容，只做数理化，同时与志愿通卡打包销售。”
他恍然大悟，说：“做一个高考提分加志愿填报一体化产品。高一、高二、高三学生都可以买。对我们来说，全年都可以卖，不像志愿填报一年只做一次。”
我顿时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嗖地一下站起来，握住李云鹤的手，使劲摇着。李云鹤被我弄得不知所措，也站了起来。我说：“你解决了我这段时间魂牵梦绕的问题。”
李云鹤一下子腼腆起来，说：“我哪有那么厉害。”
我认真地说：“李老师，我们一起干吧。”
他迟疑了一下，说：“容我考虑几天。”
我不容置否地盯着他说：“还考虑啥？”
他望着我，搓搓手，鼓足了劲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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