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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是大衍皇朝十三州之一。
北邻皇都所在的幽州,西邻并州,东临青州,南边是司州和兖州。
东安府,冀州九府之一,位于冀州西南,与并州相邻。
张无忌口中的太原府与东安府中间隔着一道太行山脉。
太行山脉自北向南绵延数近千里,大小山峰数百座,孕育了数不清的山贼。
因此,东安府做为冀州西部三府之一,历来驻扎重兵,守护一方安宁。
当一行人终于赶到东安府城东门时,却发现城门口多了很多士兵在盘查出入城门的人。
“无极大哥,烦劳你去打探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赵前想了想,吩咐道。
“是!”赵无极领命,将马车停在数十丈外,走了过去。
众人看着赵无极上前和城门口的士兵交谈了几句,赵无极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递给士兵,没想到对方只看了一眼,便给他扔了回来,随后又说了些什么。
赵无极无奈地走了回来,向赵前一抱拳。
“回小侯爷。门口盘查的是城卫营的人,说是怀疑城里混入了北蛮的细作,所以这几日加紧盘查。外地人进城必须登记,从哪里来进城做什么可有人作保。”
赵前皱了皱眉。
“北蛮的细作?这里离北蛮的国土至少也有八百里,又不是皇都所在的幽州,哪里来的细作。”
赵无极道,“属下给他们看了虎威军的腰牌,但对方说,虎威军虽然驻扎在东安府外,却属禁军,城卫营由东安府管辖,双方互不来往。况且虎威军的任务是防守太行山贼,如果有事进府城,必须有公文,或者向城卫营或者东安府提交申请,批准以后才能入城。”
赵前听了默不作声。
阿一凑了过来,“我听说禁军是比地方军高一级的,归上面管,为啥城卫营的这么不给面子?”
赵无极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赵前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圣上登基之后,安乐侯请辞了禁军殿前都点检一职,回到东安府做了闲散侯爷。圣上虽然答应他卸甲归田,但还是从禁军里抽调了虎威军交给他,名义上是让他带着镇守东安府西边的太行山,实际上却几乎等于他的私军。”
“圣上登基以来,勤政爱民,百废俱兴,朝廷里那些文官得了势,便开始对有军功的武将颇有微词,所以屡屡有人奏请将虎威军调回幽州,但都被圣上驳回。东安的知府潘文峰便是其中之一。”
“一府的知府,正三品的大官,眼皮子底下却有一个带着五千私军的侯爷,想必每晚都睡不安稳吧。”阿伊幽幽地道。
“所以城卫营与虎威军历来不睦。而且,东安府境内驻守太行山下的除了虎威军,还有一只边军虎翼军,和虎威军时常也有些摩擦。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
“咳咳!”赵无极打断了赵前的话,“小侯爷慎言。都是朝廷的军队,为国效力,为陛下尽忠,谈不上什么仇恨,何来敌人一说。”
赵前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那咱们还进不进城了?”阿一挠了挠后脑勺。
“当然要进。不过……”赵前望着城门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手指跳动。
“还是我来吧。”李富贵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这个胖子一路上都不吭声,阿一都快要忘了这个人了。
说起来,这位还是金主来的。
李富贵从马车上挪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向城门。
众人远远地看着,李富贵和城门口的士兵交涉着,又递了个什么东西过去,士兵脸上马上带上了笑容。
李富贵远远地招手,赵无极赶忙请赵前进入车厢,放下帘子,然后驱使着马车向城门走去。
果然,士兵没有阻拦,马车径直进了城,李富贵也跟了上来。
阿一走过城门,回头看了一眼,士兵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
走出将近百米,赵前掀开了帘子。
“有问题。”阿伊忽然说道。
“有什么问题?”赵无极问道。
“照理说,就算是使了银子,对方也应该做做样子才对。但他们的眼神,连样子都懒得做,摆明了是已经知道了马车上是什么人。”阿伊道。
“这不可能。”赵无极皱眉道,“小侯爷的身份,寻常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毕竟……”赵无极忽然住口。
“毕竟我只是安乐侯的私生子,照理说东安府应该没有人见过我才对。”赵前忽然道。
赵无极连忙躬身,“小侯爷恕罪。”
赵前摆了摆手,看向阿伊,“所以徐小姐的意思是?”
“恐怕是有人早就知会过城卫营你的身份,或者对方这几日就是在刻意盘查与虎威军或者安乐侯有关的人。对方恐怕在看到虎威军腰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至少,他们应该知道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所以接下来,他们会上报你进城的消息,再然后……”
阿伊看向赵前。“安乐侯府离这里还有多远?”
“侯府在西北,大概……七八里之遥。”
阿伊嗤地一笑,“虎威军驻扎在府城西方,你却从东门入城……”
“该死!”赵无极脸色一变。
“话说,你难道没有通知侯爷,派人来城门口接应一下吗?”阿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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