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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楼。
龙空明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看你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为何总是打探那些陈年旧事？”
阿伊脸色平静。
“与你无关，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龙空明沉默片刻，道，“当年的有些事情，老朽也并不是很清楚。军中不必朝堂，严禁不实之言流传。况且涉及当今圣上，老朽不敢妄言。而且……”
他脸上有些诧异，“看起来你们姐弟两个似乎各有秘密，也并不是一条心。”
“这不关你的事。”阿伊冷冷地说道。
“你被北凉王丢在这个地方，摆明了就是随时准备抛弃的棋子，你又何必替他保守秘密。”
龙空明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你一个江湖女子，又怎能理解王爷的想法。”
“冥顽不灵！”阿伊掣出长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饮血剑是不是在北凉王的手里，曲灵风是不是他杀的？”
龙空明微微一笑，“老朽已经说过，不知道。更何况，就算我告诉你，你就会真的放过我吗？既然必死，老朽又何必多说废话。”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剑光一闪。
“当！”
一声脆响，一颗石子砸在剑背上，将长剑打歪，剑刃从龙空明身边滑过，几根白发飘落。
“几年不见，你的戾气越发的重了。”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龙空明闻声身子一震，张口欲言又止。
阿伊长剑垂下，眉头紧蹙望着黑衣人，半晌才道。
“你是北凉王赵胜？”
赵胜拉下面巾，“看来你是真得忘了我了。也难怪，十年了，我也老了许多，不过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年轻，令人羡慕。”
龙空明急道，“王爷小心，此女心狠手辣……”
赵胜摆了摆手，“龙老将军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龙空明看了看阿伊，对方并无阻拦之意，便躬身离开了房间，并关好房门。
“你以前见过我？”阿伊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赵胜似乎有些诧异。
“我当然认得你，你是北凉王赵胜。”阿伊道。
赵胜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阿伊，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你失忆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拿阿伊的手腕。
阿伊长剑一横，戒备地退了一步，赵胜的手停在了半空，又缩了回去。
赵胜叹了口气，“罢了。你就当我是普通朋友好了。”
“你既然都失忆了，为何又要趟这浑水？”
阿伊冷冷地道，“关你何事。”
她顿了一顿，又道，“这事和阿一有关。我不过是陪他走一遭。我不知道你和安乐侯有什么过节，我们也没打算牵扯太深。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本来打算明日就离开东安府。”
“只是我没想到堂堂北凉王居然会亲自到这里来，这样也好，倒是省却了许多工夫。”
阿伊说着，右手紧紧握住剑柄。
赵胜眉毛一挑，“你想和我动手？为什么？”
阿伊微微一笑，“自然是拿你去和安乐侯换些回家的盘缠。”
“你想要银子，开口不就好了。一千两，还是一万两？”赵胜有些哭笑不得。
“况且，你就算抓了我，安乐侯也不会给你赏金的，不然他自己就动手了。而且——“，
赵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确定，现在的你，真得能打赢我？”
阿伊冷哼一声，一道乌光刺向赵胜。
赵胜闪身躲过，长剑如影随形，赵胜游刃有余。
十招过后，阿伊的长剑始终距离赵胜的衣衫只有一寸，而这一寸却仿佛天堑。
“想要拿下我，总要拿出些真本事吧。还是说，你其实舍不得伤我？”
赵胜笑道，言语有些轻浮，但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阿伊停下脚步，面色一冷，长剑一横，咬破左手中指，在剑刃上一抹，长剑再次变得乌黑，甚至隐隐透出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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